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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他來帶著侍衛,蕭寧就忍不住想要陰陽怪氣。 臉上的嘲諷都已經擺開了,話到嘴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變成了:“你這侍衛怎麼越來越胖了?” 林黎遭此誤傷,大受打擊,主子說話他又不好開口,只深吸一口氣,差點變成河豚。 還是蕭珩偏頭看他一眼道:“壯,不是胖,五皇兄不要亂說。” 蕭寧像個炮竹一點就炸:“本王亂說什麼了?六弟如今可真是本事了,本王不過關心關心你的侍衛,問了一句也要被你指責。” 好景不長,又來了。 蕭珩想嘆氣。 眼見得莫名其妙又要吵起來,楚王蕭辭頗不贊成地開口道:“好了,父皇近日已經夠煩的了,你們若再吵,我大梁皇室真成笑話了。” “看看那邊少了近一半的朝臣,你們是毫無所覺嗎?” “收斂點吧,若真惹惱了父皇,誰都沒好日子過。” 蕭寧才剛說完就被拿話堵住,頓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好半天才斜了他一眼嘀咕道:“就你懂,就你能,知道不能惹惱父皇,那怎麼還不好好把沈玉楓管教管教,如今京城可人人都知道他強搶旁人之妻了。” “你!” 從前蕭辭說完教育之詞,蕭寧也總會不服氣的嘀咕。 但今日這話卻著實戳到了他的痛處,讓他霎時間面紅耳赤,卻又無力反駁。 氣氛徹底凝固,偏他自己說罷就算,轉身就去了兵部眾人所在的位置,與人談天說地去了。 蕭珩看了一眼蕭辭的臉色,沒吭聲。 蕭辭卻突然又開口道:“六弟近日倒是安穩,往常總見你跟著太子殿下,如今反而疏遠了。早前四弟幫著太子說話,想得你支援也未能成,結果倒弄得京中一團亂。” 長相憨厚的一張臉上,滿是遺憾。 他嘆息道:“兄弟之間,其實很該和睦相處才是。” 言下之意,是怪他在宮宴上未曾順著蕭肅的話給衛肆和袁瑋定罪。 以至於讓父皇為求平衡之道保下了袁瑋,又為敲打眾人,處理了一批大臣。 此番連消帶打,除了蕭珩自己本就是個孤家寡人,其餘各個皇子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損失。 蕭辭自己自然也不例外。 活該。 蕭珩心想,他就是不如他們的願,就是要將一切的主動權都交給父皇,這天下,哪裡就輪到他們這幫上躥下跳的皇子指手畫腳了? 視線閒閒地在蕭辭身上滑過。 蕭珩沒接這話,而是忽然問:“四皇兄還沒來嗎?” 蕭辭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愣怔。 片刻後才回道:“應當快了吧,他府上離得遠。” “哦,”蕭珩點頭,“也不知四皇兄臉上的傷如何了,按理說不過是隻貓撓的,怎麼也不該久治不愈,最奇怪的是身上的傷都已好了,臉上卻怎麼也好不了。” 他有些驚疑地想起:“那貓不會當時便已中了什麼毒吧?” “也不對,”蕭珩低頭沉思道,“若當時便已中毒,四皇兄身上只怕也好不了。” “什麼樣的傷啊,連李太醫都束手無策,難道有人下毒?” 蕭辭皺著眉頭聽他念叨,實在有些聽不下去。 “六弟既不知詳情,何以便信口雌黃?若真有人下毒,以李太醫的醫術還能查不出來?” 蕭珩抿著唇歪了下腦袋:“三皇兄所言極是,若連李太醫都查不出,便只能說明下毒之人居心叵測到了極點,還不定用的什麼稀奇古怪,我大梁從前未曾見過的藥呢。” “你怎麼跟下毒過不去了?” 蕭辭不解地看他:“我大梁對毒物管制嚴格,好些前朝流傳下來的方子和禁忌草藥都已被朝廷嚴加看管,沒有原料方法,如何製毒?” 他說著,忽而又有些恍然地抬手往蕭珩肩上一搭,輕拍了兩下。 “你是被太子和那小太監的事給嚇到了吧?那銷魂散是個意外,黑螭衛不是已經查出,是由衛肆從齊國弄回來的嗎?” “至於那小太監……” 沒等蕭辭再說,蕭珩就先笑了一聲:“三皇兄準備怎麼編?” 蕭辭一張嘴要張不張的,半天沒能再發出一點聲響。 就聽蕭珩又道:“不管您準備怎麼編,臣弟是沒聽的興致了,畢竟那可是一條人命,小太監死得冤枉,也不知夜半時分會不會化作厲鬼,去尋那害死他的人。” 這話聽著有些可怕。 蕭辭到底沒忍住,渾身都輕顫了一下:“本王不懂你說什麼編不編的話,但那小太監死了不過是個意外,害死他的貓也死了,他還能尋誰去?” “誒,”蕭珩卻搖頭,“你不懂。” 他神神秘秘地湊過去:“自然是尋真正害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