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1/2 頁)
“不要費力氣了,”她說:“它很堅固的。”
“你想怎樣?”
貓女揮了揮球棒,“用你來喂金魚。”
這一天沒什麼客人,到中午時分,來了個利落大方的中年女人,眼睛明亮靈活,一有表情就顯得格外年輕。她是拍鳥拍鳥大師的妻子,開著一輛白色的豐田埃爾法,丘平識貨,告訴康康說:“別看這是日本車,市面要加價幾十萬才買到,總價超過一百萬。”
“原來袁老師家那麼有錢。”
“不務正業的老頭,家裡肯定有錢——也說不準是他老婆有本事。”
“對,一看她就是專業人士,”康康羨慕道:“月薪頂我一年收入的精英女性。”
遇到這樣的客人,他們會服務得更殷勤、更謹慎,一是人固有的勢利眼,二是怕麻煩,通常這類客人要求更精細,也更愛投訴。康康帶她參觀酒店,她讚歎不已道:“這裡很漂亮,裝修品味也好,你們老闆肯定是個很有文化的人。對了別叫我袁太太,我姓關。”
康康的心提了起來:“抱歉關女士,我下回會注意的。”
關玲玲一笑:“咳,別那麼拘謹。”她伸出雙手道:“我一般不告訴人我已婚,戒指也不戴的。”
“您看起來真不像已婚婦女,我是說印象中圍著家庭轉的已婚婦女。你很年輕。”
“不年輕了,你才是真年輕,還長得那麼漂亮,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模特明星。”
康康立即對她心生好感。關玲玲舒服地伸展手臂:“好不容易有時間度假,我要好好休息幾天。”康康笑道:“您儘管享受假期,有什麼需要叫我,聖母院位置偏僻,但要什麼吃的用的,我們都可以幫你買來。”
關玲玲換了套休閒服,便去湖邊陪伴拍鳥拍鳥大師。她披著丈夫寬鬆的衝鋒衣,從後背看像是少年穿著哥哥的衣服,兩夫妻說話輕聲細語的,比鳥拍翅飛起的動靜更小。這下宗先生落了單,夾在人家夫妻之間畢竟礙眼,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半天都不見出門。
丘平有點同情宗先生,想慫恿康康去跟他說話——聖母院裡康康跟他最聊得來的——無奈康康也全心服務著關女士,眼裡已經沒了別人。
傍晚時分小武過來接班,問道:“彀哥呢?上回咱說買一臺咖啡機,我找了幾個供應商,你倆看看哪款合適?”丘平這才發現雷狗半天沒露面,望著窗外橙黃色的天空說:“他說去山裡找貓女聊聊……不該聊到太陽下山啊!”
“貓女是個啥?”
“哎不好,是一個神經病,”丘平這才擔憂起來,轉身走出了聖母院。
暮色中,他悄聲走近棚屋。離裸露的紅牆還有五米遠,他放輕腳步,免得大福聽見動靜。預感告訴他此地非善地,大福也不定跟他是一夥的。半個小時之前他給雷狗打電話,他沒接。雷狗怎麼會不接他電話呢?哪怕是打球,半小時一局也打完了。
從視窗看進去,丘平很感到煩躁,每回面對貓女,他都不得不鬼鬼祟祟的。只見陋室裡點著一盞汽燈,大福正往他的方向看,已經發現了他。只是這貓兒靈性,既不叫,也沒有警備的動作。丘平轉臉一看,差點叫出聲來。
雷狗被關在一個塑膠膜裡,這膜懸空三四公分,因此雷狗站不住,坐和倚也很難受。陰暗中他半睜著眼,看起來疲憊不堪。丘平勃然大怒,不顧一切地推開窗子,跳了進去。
雷狗恍惚中看見丘平闖進來,喊道:“小心後面!”棒球棍已經掃到他後背,丘平踉踉蹌蹌往前撲,趕緊穩住雙腿,也不管對方是個少女,轉身抓住她的頭髮。貓女拼命掙扎,棒球棍四面八方亂揮,有幾下打在丘平身上。丘平寧願挨幾下也不放開她的頭髮,另一手去搶奪棒球棍。纏鬥中他一把扯落了貓女的面具。
貓女瞪圓了眼,僵硬地立在那裡,停止了所有動作。丘平放開她的頭髮,她一得自由就去撿面具,蹲地上慌亂地摸索,卻什麼都沒找到。面具在丘平手裡,被他藏在了身後。他發現貓女沒了面具跟丟了魂一樣,把面具扔到她腳邊。她慌忙伸手去拿,卻聽咔嚓一聲,厚紙皮做的面具被丘平一腳踩扁。
丘平猙獰地笑道:“面具沒了,不止一隻沒了,是全部沒了。”他把牆上所有面具摘下來,一隻只丟在地上,用力地踩踏。貓女撲過去搶救,邊搶邊哭,儘管嬌小靈活,卻哪裡有成年男子長時間鍛鍊的腿快?地上的厚紙皮被踩得沒了輪廓,裂成幾瓣。
丘平出夠氣了,去解救雷狗。那塑膠膜像個大球一樣,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堅韌異常。丘平拿出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