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1/2 頁)
“在哪裡扎的?”他厲聲問道。丘平才發現球鞋上踩著一塊小木片,難怪走路總不帶勁。用力拔下木片,只見木片釘著幾枚鋒利的釘子。丘平難以置通道:“應該是在院子裡踩到的。不能夠啊,我們一天打掃三四遍,別說釘子,樹枝都很難踩到。”
幸好扎的是假肢,要是真腿,必然扎出幾個血窟窿。這是丘平時常鍛鍊的地兒!雷狗怒不可遏,站起來道:“貓女!我去找她。”
丘平趕緊拉住他:“你現在一肚子火,去揍她一頓嗎?先冷靜下來,等宗先生洗完胃了,我們一起去。”
“我會冷靜,”雷狗甩開他的手,“你在這裡等著。”
“雷狗!”丘平在他身後喊了聲。雷狗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丘平糾結著要不要追上去,一琢磨,醫院不能沒人守著,便又坐了下來。
雷狗拿著工具,走進山林。他早就盤算好,那脆弱的棚屋不堪一擊,不用一小時就能夷為平地。即使她在屋裡也無所謂,那個小電鋸他不怕,她大呼大叫也不怕,在這荒僻的林裡,一切回到了最原始的力量角力,他絕對會贏。
貓女的房子沒有供電,更沒有攝像裝備,很可能連手機都沒有。真正的荒山老林,哪怕他把她埋了,也不會找到蛛絲馬跡。他戴著手套,鞋子也套著鞋套,一種從所未有的興奮感攫取了他。猶如獵豹靠近小鹿,猶如風暴迫向海岸。他可以毫無代價地為所欲為,砸爛她的牆壁,劈開她的桌子,
甚至可以再過分點。而她的父親、兄長對此毫無辦法。
關律師的話電流一樣衝擊他,她說:你能脫掉她的面具,就能脫掉她的衣服。這話讓雷狗憤怒不已——這跟性無關,跟性別無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這麼做,只因為他能做到。
來到棚屋前,直覺告訴他貓女在屋裡,並且已經聽到他的聲息。他砸爛的視窗依然敞開著,西北風長驅直入屋裡,在這乍冷還寒的季節,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的。雷狗從袋裡拿出一大卷膠帶,刷拉撕開,粘上破裂的視窗。
棚屋幾乎成了密閉空間,雷狗站在門口,貓女無處可逃。
她抱著肩縮在椅子上,一雙眼從面具裡看著雷狗,目光倔強。雷狗開啟手電筒,左右察看,防她設定陷阱。這破屋子除了簡單傢俱,實在是家徒四壁,既沒有機關,甚至不像人居住的地方。
雷狗跨進一步,拿出一樣物事。
一個小時前。
雷狗從醫院趕回聖母院。他不停地勸自己冷靜,可心裡的火騰騰燃燒,把所有念頭都吞噬乾淨。趕走她!不能讓她再出現在聖母院,不,他不想在任何地方看見她,尤其不能讓她靠近丘平。
他一心要砸掉棚屋,拿了一袋子工具便往門口走。很多人想上前詢問,但見他滿臉戾氣,眼圈烏黑,都識趣地閉起了嘴。在禮拜堂他遇見了關律師。
關玲玲的衣衫滿是褶皺,臉色很蒼白,看起來老了十幾歲。雷狗上前問道:“你先生怎樣了?”
“他沒事,在房間裡休息。”
“嗯,”雷狗轉身要走,關律師攔住了他,疑惑道:“你拿著什麼?”
“工具箱,我要去修菜棚。”
“菜棚在後面,你應該從後門出去。”
雷狗的眼裡滿是威脅,但他瞬即控制了情緒。不能讓關律師看出端倪,他換了溫和的語氣道:“聾婆在擦洗廚房,我怕踩髒了地。你去後院小心點,別滑倒了。”
關玲玲明亮的眼直視著他。雷狗道:“回頭見。”
“等等,”她自顧不暇,但雷狗的模樣讓她產生恐怖的聯想,她不能袖手旁觀。“我的櫃子關不上,你……你能幫我修嗎?”
雷狗忍著煩躁的情緒,跟她來到客房。拍鳥大師呼呼大睡,跟關律師放在沙發上的名牌包一樣,彷彿是房間的點綴品。雷狗看了看,櫃子門滑輪偏斜,卡在軌道上了,聖母院傢俱質量渣,這是常有的事。他開啟工具袋。關玲玲一眼瞥見了面具,道:“你隨身帶著那女孩的面具?”
“順手放進去的,”雷狗不耐煩編藉口,他是想把貓女所有物扔掉,再也不願見到她的一絲一縷。
關玲玲倚在門邊:“我想起了,這是你在菜棚裡搶的。”
“你說過,看不見她的臉,就不能確定是她毀壞了聖母院財物。我只是脫了她面具,不算人身傷害吧大律師?”
“你能脫她的面具,就能脫她的衣服。”
雷狗被這話大大激怒了,他霍地站了起來道:“是她跑來砸我牌子,燒我棚屋,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