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2 頁)
雷狗很久沒看到那麼多笑顏,人放鬆地隨著音樂搖擺,裙襬飛舞,各種顏色的頭髮和刺青。一頂頂的帳篷如雨後蘑菇,五顏六色的,看得人心情愉悅。喝完酒的人放肆唱歌,高聲說話,可也沒什麼打架衝突。丘平笑道:“我們就是延慶版的伍德斯托克。你知道1965年的時候,美國紐約養豬場搞了場音樂節,來了四十萬人,在路上堵了三天。”
“三天?”雷狗驚愕。
“對啊,人太他媽多了。這幫嬉皮士喝酒吸草的,非但沒打架和暴動,反而多出了兩個人。兩個幸運媽媽在路上生了個孩子。”
雷狗又用普通青年的思維道:“孕婦也去音樂節湊熱鬧?”
“那當然,孕婦也要找樂子啊。人最重要是快樂!伍德斯托克是音樂史上最有意義的音樂節,演出質量高不用說了,但最重要的不是質量,也不是音樂,是自由!”丘平抬起雙手,瘋道:“自由萬歲!”
雷狗被丘平感染了,而且他相信有丘平在,演出絕對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一切果然亂中有序,老天爺也慣著他們,涼爽的風自湖邊吹來,讓人心曠神怡。雷狗一高興,就讓哼哈給所有人派放可樂汽水,張大眼家的燒餅夾肉全都買下來,讓他們隨便拿取。
沒過多久,鎮長親自率人來了,看到這陣勢,傻了眼。湖邊烏泱泱全是人,汗流浹背地喊著跳著,食攤上更是人貼著人,草地上都是啤酒和可樂易拉罐。鎮長問助理:“這畫面咋那麼熟悉,在哪裡見過?”
“新聞聯播,報國外疫情的時候。”
第76章 被收拾
沒過多久,鎮長親自率人來了,看到這陣勢,傻了眼。湖邊烏泱泱全是人,汗流浹背地喊著跳著,食攤上更是人貼著人,草地上都是啤酒和可樂易拉罐。鎮長問助理:“這畫面咋那麼熟悉,在哪裡見過?”
“新聞聯播,報國外疫情的時候。”
這還得了!雷狗被叫了過去,沒有任何商討餘地,演出必須立馬終止。雷狗辯了幾句,被喝止道:“你是跟咱縣有仇是吧?”
“他們都檢查過體溫,沒有人發燒。”
“萬一大規模感染,整個北京都要受牽連!”
雷狗感到壓力巨大,“全北京”兩千萬人全站在他肩上,他腰都挺不直了。走到後臺,他跟丘平說馬上停止演出。
“馬上?!再過一小時演出就結束了。”
“那也得馬上。”
“這時候終止演出,臺下那些人不得扔拖鞋?”
“那也得馬上。”雷狗沒有第二句話。
丘平被激起了脾氣,口不擇言道:“你咋那麼扛不了事?鎮長說兩句狠話你就尿褲子了。”
雷狗怒道:“這事我們做得太欠考慮了,這麼多人聚集,風險確實很大。”
“是,但又不是我們有意聚集的,我們一沒宣傳,二沒收費。現在人都進來了,我們儘量做好秩序不就完了。現在說終止,亂起來咋辦?”
兩人正吵著,音樂突然停了。從後臺看,簡陋的臺上站著一個男人,追光燈在他身周畫出一圈光。丘平歪頭問:“丫是誰?”
“鎮長。”
丘平從未見過鎮長,現在也只看到他後背。此人活在雷狗的嘴裡,是個平平無奇的官僚,但有一事丘平印象深刻,孔駿請此君前往澳門散心,他帶的現金太多,被卡在了澳門海關。丘平奇道:“帶了多少?”“二十萬。”“臥槽他怎麼出的關?!”
光環中的鎮長開始說話。不愧是領導,一句話把事兒說完:“結束了結束了,疫情期間嚴禁聚集,開始清場!”
底下譁然。說時遲那時快,一罐可樂帶著弧線飛向他的腦袋。旁邊的助理眼疾手快,接住了易拉罐,但可樂撒了領導一頭一臉。與此同時,整齊劃一的國罵在底下震天響起,水瓶啤酒瓶紛紛扔上臺,一包東西直中鎮長的腦袋,油乎乎的,包裝紙上印著“張大眼獨門燒餅”。
鎮長也不發飆,扔下一句:“半小時後我不要看到這裡有人。”
這要是在市裡,大家多少會收斂些,但聖母院氣場特殊,多少給人一種世外之地的錯覺。有幾人帶頭爬上舞臺,整百名年輕人氣勢洶洶地逼近,鎮長一行人才感到大事不妙。
雷狗趕緊和哼哈上前保護鎮長,哼哈二將高大威猛,形成了一道屏障。汽水和啤酒亂飛,把雷狗澆了一身。雷狗要說服人群后退,無奈口舌笨拙,反而捱了一記推搡,差點摔下舞臺。
這一攔阻,鎮長倒是順利撤退了。丘平立即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