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黃昏線(第2/2 頁)
纏繞著她,為什麼亡者會醒來,為什麼世界沒有盡頭,她在現實與虛幻的夾縫之間,偏執於一個問題。
她像幽靈一樣飄蕩。
“你就是你,津島小姐就是津島小姐。”名為藤丸立香的女孩拉住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她金色的眼珠直直的穿透她,堅定而分明,立香的思維像小孩子一樣簡單,但正是這份簡單,解答了困惑了她多年的問題。
“太宰治是太宰治,津島小姐在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脫離了太宰治的身份。”
“你就是你。”
我……就是我?
幻覺,無常,墮落,分裂,像一把利劍在她的心口紮了一刀,直擊心臟的痛感,她悚然發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空空蕩蕩的心因為疼痛終於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從心臟延伸到大腦,灼燒著眼眶的滾熱,視線漸漸模糊,藤丸立香輕輕晃動的橙色的發就像普羅米修斯偷來的火種,終於將她空無一人的放逐之地拉回現實。
那種飄搖的紅,燃燒著的火,和藤丸立香這個名字一起,深深的刻在她的視網膜和心裡。
她給自己取了新的名字,以和修治同音的‘柊時’為名,開始漫長的流浪。
這個孩子的橙發,和立香一樣,像是能燙傷她的火。
“我這不是橙色!是赭色!”中原中也不滿的將津島柊時撫摸上他頭頂的手挪下來,大口的咬著津島柊時帶來的草莓大福,“別亂摸啊!”隨即,他小聲:“我聽人說,摸頭頂會影響身高的!”
他聲音很小,津島柊時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中原中也的耳朵紅了起來,像想要掩飾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大聲岔開話題:“說起來,津島小姐你什麼都挺好,就是天天雲呀火呀的,搞不懂。”
他們並肩坐在很高的河壩上,中原中也將手撐著背後,仰著頭,輕輕的擺著腿。無拘無束的享受著高處清涼的微風。
一眼看到頭的純粹,不加修飾的強大,以及與之相稱的能力。
津島柊時看著他的側臉,他神色放鬆的盯著遊動的雲朵。
“這個給你。”津島柊時將手中的手提袋放到他手邊,中原中也沒有多說什麼,接過打來看了看。
“酒?”他皺起眉頭。
“你坐在這裡,”津島柊時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微笑的弧度,“不是因為怕白瀨他們去偷酒嗎?”
“現在這個時候。”津島柊時伸出手,在虛空中點了點下方的河流以及遠處依稀能夠看得到一角的港口Mafia倉庫,“如果出了什麼岔子,不好解決,是吧?”
“拿著吧,你不要,白瀨他們會責怪你的哦。”
她悠揚的尾音拉的很長,中原中也皺著眉頭盯著她手指指著的方向,沉默許久終於拿過那個包裹,不自在的低聲:“謝謝。”
津島柊時沒有作聲,中原中也將包裝的精美編織手提袋放在膝蓋上,半天,他才認真的看了看那兩瓶酒,閃閃發亮的酒瓶中裝著琥珀色的酒液,流轉著寶石般的光澤。
光是看,就知道昂貴的酒。
酒瓶下方壓著一張便條,中原中也本以為是□□,想偷偷地抽出來看看這酒的價格,即使他現在付不起,以後也一定會還給津島柊時,這份送酒的情誼他會一直記住,沒想到淺黃的紙條上,淺淺的用鉛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
中原中也無意去看津島柊時的隱私,奈何抽出來的一瞬間,他過於優秀的視力就清晰的看完了那幾行字。
【另外送你一瓶
我知道津島小姐你的話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沒有酒的話就活不下去了吧
希望下個月還能在店裡見到你
——十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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