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西瓜汁(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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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涼氣的白霧,晶瑩的淺紅色從指間沾染。
綠意陰陰,金燦燦的陽光爬上窗欞,散漫的碎在紙上,碎成一片片刺眼的光暈。
津島柊時坐在書桌邊,洋洋灑灑的在紙上書寫著,筆尖與稿紙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她投入的寫著,旁若無人。
“津島小姐~”
“津島小姐~”
耳後不停傳來懶洋洋的呼喚聲,津島柊時無奈的停下筆,回過頭去。
不停的發出噪聲騷擾著她的正是太宰治,他像是把津島柊時的洋房當成了臨時據點似的,只要一有空就往這裡跑。
太宰治有時會直接開啟門進入,一回家就看見他縮在沙發上玩著遊戲機,放鬆的樣子好像這裡是他的家一樣,有的時候又會等在門外,即使外面下了大雨。
雨水沾溼了他的頭髮和衣服,他抱著膝蓋哆哆嗦嗦的坐在門外的臺階上時,像一隻可憐巴巴的貓,津島柊時嘆了一口氣,開門放他進入。
也不是沒想過說說他,但是最後出口的還是。
“下次直接進來,別在門外等。”
她率先進入,領著溼漉漉的,被雨水淋溼的可憐野貓進了家門。
說他什麼也沒有的,貓科就是這樣的性子,她最瞭解不過了,不是嗎?畢竟,他是太宰治啊。
世界上還會有誰,比津島柊時更加了解太宰治呢?
或許連他本人,都沒有津島柊時瞭解他。
多可悲啊,津島柊時將筆放在唇邊,撐著下巴微笑。
這樣的存在,和她一體同源,都是妄想。
她忍不住充滿憐愛的看像太宰治。
“別把西瓜汁滴到床上。”
津島柊時看著看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抬高了聲音。
別說,就算她再瞭解太宰治,太宰治的一些皮到過分的行為她還是接受不了。
甚至開始努力回憶,原來“太宰治”的生活有這麼隨意的“不拘小節”嗎?
因為已經到了夏季,空氣溽熱而溼漉漉的,她不關窗,榻榻米上鋪著被褥,早就在被子的上方懸掛起雪白的蚊帳,重重疊疊的層層紗帳,不到夜晚時用兩個鉤子開啟一面。
太宰治也脫掉了厚重的黑色大衣,只穿著白色的襯衫,鬆鬆的解開釦子下,消瘦的鎖骨在繃帶下若隱若現。
暖爐早在春天的時候,太宰治就幫她抬到了一樓,現下撐著一張木頭的矮腳桌子,太宰治就盤腿坐在床褥上,撐著胳膊吃西瓜。
西瓜是編輯送來的,用井水浸過,散發涼氣,在夏天是再好不過的消暑聖品。
津島柊時本想切開,太宰治卻非要用棒球棍砸開,說是在電視上看過,這樣才有夏天的感覺,算了算了,都隨他吧,反正自己又不吃,津島柊時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洗乾淨棒球棍。
西瓜是在庭院裡被砸開的,淡紅的西瓜汁噴濺到太宰治的臉上,他興致高昂的扭過身體,笑的燦爛。
“津島小姐,我剛才揮的那一棍怎麼樣?”太宰治將手搭在嘴邊,大聲道。
夏天,陽光,西瓜,白襯衫。
津島柊時也起了興致,學著他將手搭在嘴邊,大聲,
“不錯,本壘打,可以進甲子園了哦!”
太宰治捧起被打的稀爛的瓜,用手沾了一點。
“好甜哦。”
對於他將西瓜搬到二樓,坐在她的床上吃西瓜,這一點,津島柊時都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看到算了,沒想到他還鍥而不捨的發出噪音。
“津島小姐~”
明明告訴過太宰治別再她寫作的時候打擾她的吧?津島柊時捏捏鼻樑,無奈的回過頭。
“又幹什麼?”
“如果你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解釋你為什麼打擾我,我會趕你走哦。”
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無辜的神態,“誰叫津島小姐你都不理我嘛。”
他手裡還捏著一塊西瓜,“理理我嘛理理我嘛~沒有人說話我快要寂寞的死掉了。”
眼見西瓜汁即將滴在床上,津島柊時捏緊鋼筆,笑容的弧度不變,“那不是正好嗎?”
“津島小姐你太無情了!”太宰治大聲做出控訴,隨著身體前傾,西瓜汁就順著手腕淌下,沾溼了袖口。
“啊,不好不好,要滴下來了!”
太宰治立刻將手舉高,舉過額頭,淡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