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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沐有些不適應,轉頭看他已經換了拖鞋窩進小沙發裡,用小牙籤撩撥著恍惚的燭火。她深深呼吸了一口,關了門,在廚房倒了兩杯茶出來,擱在桌上,微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空氣有些膠著。
凌子奇把剩餘的蠟燭都點上了,不知想起什麼,輕緩地笑了出來,打破沉寂,眼角還帶著溫和的笑紋:“我說蘇小姐,過了今天你可就正式地成為奔三人士了啊,還有我這麼個資優男士陪你過生日是不是很感動很榮幸?”
他的表情自在得好像那一晚的尷尬從來不曾存在。
蘇曉沐笑了笑,拿起杯子朝他揚了一下,故作悵然地感慨:“是老了,不過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知己?是啊,知己,他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因這兩個字,凌子奇眼底的某種光彩,正不為人知地漸漸淡去。避開了那麼些日子,以為自己可以像從前一樣談笑自如,以為自己可以放得開可以不在乎,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的偽裝都頃刻間瓦解了,他第一次這樣嫉妒她裝在心裡的那個人——他何德何能?
他意思意思地跟她碰了杯,然後起身去關了燈,頓時偌大的客廳只有熒熒的蠟燭光,蘇曉沐嬌小恬靜的臉龐在他的視線裡若隱若現,他心裡一緊,並不走過去,只是用低沉好聽的生日唱起了生日歌,中英文版都各來一遍,就像電影裡那些浪漫的情節一樣。
可惜的是,她是他認定的女主角,他卻不是她的男主角。
歌聲一落,他淡淡地說:“曉沐,許個願吧!”
蘇曉沐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卻只能把感動藏在心底,帶著鼻音輕輕地“嗯”了一聲,就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很虔誠地許下自己願望,然後把蠟燭吹滅。
她等了好一會兒,子奇並沒有亮燈,兩人在黑暗中沉默。
悠長得彷彿過了半輩子,他溫溫的聲音在漆黑中傳來:“曉沐,如果我比他更早遇見你,你的選擇會是我嗎?”可還沒等到她的回答,他又像孩子似的不甘心地問,“他……就真的那麼好?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得近乎固執地愛著他?”
蘇曉沐咬緊唇,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答案。
一個人的好與不好,哪裡有什麼界定,一個人的愛與不愛,更是情非得已。
愛情,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景衍的。
那是初春的一個傍晚,被夕陽鍍了一層金暉的機場人潮如織。
蘇曉沐和景衍再次相遇,他還是開那輛耀眼的阿斯頓馬丁,她去送人,而他則一臉漠然地倚在車門前,好像在等人。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他很久,直到在一旁的閨蜜敦促,她怕被看出些什麼這才移步走進候機室,再出來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他還在那裡,只是表情有些不對勁,單手扶著車門,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
她鬼使神差的不合時宜的走上前,抬頭問他:“景先生?你怎麼了?”
景衍有些難受,眯起雙眸與她對視了一眼,憑著記憶裡想起她是誰,疏離地說:“蘇小姐?”他勉強站直身體,又緩緩道,“我沒事,謝謝關心。”可她根本不相信,忍不住又往前走一步,立在他跟前,兩人靠得很近,她猶豫了一下:“真的沒事?可你的臉色很不好。”
景衍抿緊唇,似乎不悅她的逾矩,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握起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寬厚很溫熱,將她的左手暖暖的牢牢的包在裡頭,十分親暱。
蘇曉沐吃驚地揚起下頷看他,他很快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語:“請你幫我一個忙。”也許是天生慣於發號施令,他的請求,跟命令無差別。
而她一臉茫然,傻傻地任得他握著自己的手,心裡頭怦怦直跳,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十指交握中,好像還沒緩過神來。
“景衍哥!”不遠處,一個穿著淡紫色外套的女孩子單手朝他們揮舞著,另一隻手還親密地挽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機場大廳走出來,男人的模樣不算英俊,還留著鬍子,卻也很有男人味。
蘇曉沐明顯地感覺到景衍的身體一僵,不過她用餘光看去,此時他的唇角微勾,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減退了幾分冷漠。
女孩子很快來到來到他們跟前,笑起來兩頰有很深的酒窩,十分可人,她落落大方地介紹:“景衍哥,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程宇。”
“你好,常常聽小臻提起你,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