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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個新人都被驚嚇的面無血色,錢環海更是坐在地上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當場尿了褲子還渾然不知,只是呆坐在一攤黃色的液體之上,滿臉的恐懼。被濺的渾身是血的陳樂喆則是跑到了房間的角落裡,扶著牆不停地嘔吐。相比之下,女魔頭於黎鳴顯得鎮定得多,但也被嚇得渾身哆嗦,雖然她坐得離吳美美挺遠,當中隔著一個陳樂喆,可是身上還是濺到了血跡。另一個滿身是血的張斌卻是個精神強悍的,估計是恐懼中生出的勇氣,他站起來快速的走到秦錚的身邊,一把拎起秦錚的衣領,大聲的吼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究竟是誰?!”也許是太大聲,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都被他給吼叉了,變得嘶嘶啞啞。
秦錚冰冷地看著他,並不反抗,就任他這麼抓著自己的衣領,“我說過,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逃殺遊戲,是要拿各位的命去玩的賭博,在座的,包括我們兩個,都是把命賭進去的人,什麼時候能夠翻本,只有幕後的那位才知道。”
聽完秦錚的話,張斌顫抖著放開秦錚的衣領,一屁股坐倒在地,兩眼空洞的望著地面,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說在經歷吳美美死的這一幕之前,殷凝還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看不出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只是現在再看他頹然的摸樣,你會覺得他忽然老了十幾歲似的。
看一眼桌上的計時器,距離下一輪旋轉酒甌、投擲硬幣的時間還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眼下第一個死者已經誕生,這是怎麼樣也改變不了的結果。所以他們必須快點找出幾個人之間的聯絡,共通點才能推理出幕後人的殺人順序,才能阻止這場殺戮,才能儘快結束這場遊戲,同時也只能希望下一個投擲硬幣的傢伙手氣好一些,別再讓萬惡的幕後人引爆他們其中的任何人了。
“所以,要是想活命的話,就按照遊戲規則說的,找出存在於我們之間的共同點,推理出他殺人的順序,趁早結束這場遊戲。”秦錚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
“共通點,什麼共通點?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們。”於黎鳴惡狠狠地說,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厭惡摸樣,“哦,對了,我忘記了,至少我還算認識殷小姐,是吧。不就給她面過一次試嘛!這算什麼狗屁共通點!”
於黎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感覺她既害怕又生氣,在說這些的時候,因為愈發的憤慨使得她的面目都猙獰扭曲起來。殷凝甚至注意到她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水,然後有些慌亂又無力的用手背抹了一把。接著她似乎也開始認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努力的深呼吸來剋制自己的躁動不安。
“是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躲到一邊的陳樂喆慢慢地走回來,遠遠的繞過吳美美倒在地上的屍體,“我只是個普通人……我……”
陳樂喆很瘦,非常瘦。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了嚴重驚嚇的關係,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加的消瘦了,雙頰更加的凹陷。比殷凝的臉還要小上一圈的巴掌臉上,只剩下兩隻大的有點突兀的眼睛紅紅的、無神的、滿是淚水的望著眾人。
“共通點,呵呵,真好笑,我能和你們有什麼共同點?你們都是有錢人麼?從這一點上就找不出共同點吧!”錢環海雖然是個男人,可不論是剛才驚嚇之後的失態還是失禁還是現在的痛哭失聲,都讓在場的所有人可憐起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看來家境好並不代表心理素質也好。不過他說得也是,單從他說得一點來看,這幾個人之間的的確確沒啥可以聯絡的起來的東西。
不論是家境、工作、社會背景、年齡、性別等等都無法一下子串起什麼具體的線索來。就連秦錚和殷凝本身,他們也是從進入第一關的遊戲之後才相互慢慢認識起來的,雖然殷凝曾覺得秦錚的聲音有些耳熟,可也並不能代表什麼,而且事實就是他們之間的確都是相互不認識的。
秦錚皺著眉,“如果說這一關的遊戲是真心話、大冒險的話……大冒險,剛才無疑已經經歷過了,但是所謂的真心話,我覺得很有可能指的就是我們平時不會對別人說的,一些隱晦的東西。當然不一定非得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在遊戲之外的世界裡,我們都是出了社會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事業、生活。但與此同時,我們也在社會中扮演者不同的角色,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去對待身邊各色各樣的人,所謂的共通點會不會是指的真實的自己呢?”
這只是一種假設,是秦錚的猜想,他無法肯定他得出的猜想是不是正確,但卻是有可能的不是嗎?就眼下而言,在場的所有人,單從年齡這一點上來說,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