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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不真切而眼花之後,折回廚房拿刀又龜速的緊跟著黑影而去,他早就把黑影給跟丟了。看來這時,他也只能憑藉自己的猜測做出決定。
活動廳很大,似乎要比他上次和大家一起來的時候,匆匆一瞥的感覺上大很多。又或許其實並沒有大很多,只不過是他現在沉浸在黑暗中,舉著手裡的一方燭臺,什麼都看不實在,只有眼前不斷出現又快速消失的一小圈昏暗燭光下的景物,好像車窗外倒退的殘影似的一一的掠過。說實話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刺激,畢竟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看到什麼。
就在鄭穆昀一步一步往酒窖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忽然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從他的身邊飛快的掠過,速度很快,用呼嘯而過來形容都不會太過。因為當黑影閃過的時候,鄭穆昀手裡舉著的燭臺蠟燭被黑影的疾速而去,三朵火苗受到風的影響而帶動著搖曳起來,將鄭穆昀本就斜長的影子拉得更加忽明忽暗,而在燭光的照耀下,他那張開始變得緊張、僵硬的臉龐也陰晴不定起來,再加上他手裡的燭臺舉得並不高,在胸口的位置,所以光線更是從下往上而去。而此時燭火晃動,將他倒影下的嘴臉,閃爍的更加猙獰可怖。
快速回過頭去,望著黑影疾速消失的地方,鄭穆昀有些遲疑了,心裡盤算著這個時候貿然跟蹤過去會不會太冒險?如果時間過了零點,恐怕會有危險。畢竟他現在在明,對方在暗。或者說對方是獵人,而他不過是個獵奇的獵物。萬一真要是出點什麼事,真可謂好奇害死貓啊。
要不要回去?鄭穆昀猶豫了。
抬眼環視周圍,感嘆黑暗總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人屈服,即便是他這樣自許意志強大的人,在混沌初開之色的面前,也不得不低頭。
算了,還是明天一早的時候再來看看吧。
心裡想著,鄭穆昀轉過身,想尋找來時的路慢慢走回房間去。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他走了很久,就是找不到來時的路,彷彿腳下的室內景觀植物自己長了腳似的,會重新構成結構,宛若活動的迷宮,阻隔了他來時的方向。
難得心裡一緊,有了些害怕的感覺。害怕這兩個字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鄭穆昀的生命裡頭。
“呵呵。”他苦笑中夾雜著嘲笑,不單笑給自己聽,也是笑給黑暗中裝神弄鬼的人聽。他現在笑無非是在給有些慌亂的自己壯膽,又在嘲笑自己無能。不就黑了點嗎,鄭穆昀,不要像個娘們兒一樣膽小。真是太沒用了!丟人,怪不得姓殷的賤人感用哪種鄙夷的眼神看你,簡直是活該,活該被鄙視!同時他又譏誚黑暗中的人,看來對方也沒有太大的本事,就只會利用畏懼黑暗與未知的心理嚇唬別人。
現在,鄭穆昀在心裡不停咒罵自己沒用,也算是給自己壯膽。很多時候,這種咒罵方式的心理安慰還挺管用,頓時就讓鄭穆昀打消了退縮的念頭。
“哈哈哈哈,你以為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就想把我嚇到?門都沒有!賤人,待會兒我要好好看看你討饒的臉吶!”
很快鄭穆昀就把自己的情緒給調轉了過來,甚至不僅僅是調轉了情緒,更是激發起自己不能服輸的堅強意志力還有戰勝對方的決心和鬥志。
這個時候,怎麼能被嚇到?這種膚淺的伎倆是在太拙劣了,虧你還會害怕啊,鄭穆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鄭穆昀只覺得身心輕鬆,竟然連從之前開始一直都隱隱作痛的肋部都不再疼痛。迴轉過身,便向著黑影快速消失的地方走去。
也許是心理建設做得太好,走起路來也快了很多,不再以畏畏縮縮的探索式前行。腳下也有了力,步子也穩健起來。也不管他腳下會不會踩到什麼室內景觀的花花草草,反正那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現在他心裡的唯一念頭就是揪出那個好像鬼魂似的黑影,揭穿兇手的真面目!
走了一小段路,發現自己來到了位於整個巨大活動廳的一處非常偏僻的角落。而眼前,赫然有一面牆壁阻礙了他的去路。舉著燭臺左右張望了一會兒之後,又往牆面的右邊走了幾步,終於看到一扇門,上面還掛了一塊白色的有機玻璃的標示牌。用蠟燭一照,牌子上用規整的手寫體標著三個字“射擊室”。
射擊室?鄭穆昀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對方跑到這附近來做什麼,但是他確信黑影的的確確是奔著這個方向過來的。
鄭穆昀向前走了一步,把臉湊到射擊室門上的玻璃窗,舉起手裡的蠟燭,向裡探了探。很黑,基本上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然而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要推門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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