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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死吧?值得哭成這樣嗎?”混亂的思緒中夾雜著泣聲,讓他不由自主地喊道。
“蘭草!”
邵蘭草微微氣虛地張開眼,瞧見一名老婦人正關心地靠近他,他嚇了一大跳,脫口道:
“好醜的臉!”
“蘭草?”
“啊,娘……是你啊。”我的天啊,他的娘一直都這麼醜嗎?不對,他怎麼能說自己的娘醜呢?
“蘭草,你躺了好多天,總算是醒過來了。”邵母拭淚道:“人家扛你跟開春回來的時候,我跟你爹還以為……大夫都說被雷劈的人,是天譴,沒得救了,我跟你爹都不信……你們這兩個孩子平常又沒做什麼天大的錯事……”
“等等!”邵蘭草忍不住伸出雙手阻止她再說下去。“你先閉嘴……不,我是說,娘,你讓我想想……我被雷打中了,開春也是……他還活著?”
“他前兩天就醒了。”
“這蟲子竟然還活著?”他惱道。隨即腦中又閃過人間幾幕,他慢慢地抱頭,低語:“我是怎麼搞的啊?”
“蘭草?你可別像開春一樣啊。”邵母緊張兮兮地抓住他的雙臂。
邵蘭草見她緊抓住自己的手背充滿皺紋,心裡直想人間轉眼即過,當年他出生時,眼裡瞧見的算是人間美婦的女子,如今已有老態,真是可怕。
“開春他……他怎麼了?”
“他前兩天醒來,第一句話問你如何了,隨即就不理人……”
“不理人?”
“他這兩天像悶了氣,誰也不理,也不準人進他的屋子,連飯咱們都不準送進去,只好擱在外頭。他這孩子一向不讓娘煩心,怎麼突然間……”
“好好,我去看看,我去看看,拜託你別哭,謝謝。”
邵母只覺他說話隱隱有異,與之前有些不同,但比起邵開春來,至少正常許多。
邵蘭草動了動四肢,覺得活動如昔,便跳下床。邵母趕緊拿了件外衣讓他穿上,他皺著眉,瞪著那件略嫌舊色的外衣,不吭一聲地穿上。
“娘,你先回房休息吧。”
“你真的沒事了嗎?”
邵蘭草勉強向她露出笑後,正要答沒事,忽然瞪著她身後桌上銅鏡中的大頭臉。
他的嘴大張,顫抖地指著銅鏡裡的人,啞聲說道:
“那……那是我?我的天啊,以前我怎能用這張臉活了十七年?早該自殺了!”
頭大臉醜不說,還掛著奇怪的傻笑……拜託,好傷他的眼力,有沒有可以矇住他臉的東西?他需要遮醜……
他瞧見邵母奇怪地望著他,只好硬著頭皮,道:
“我去看看那隻……我是指開春。”
他走出屋外,天色已是微暗。幸好是暗了啊,讓人瞧不見他奇特的容貌。這副模樣,簡直是丟人現眼,讓人見了不是存心要活活嚇死人嗎?
路經花園時,他看了一眼已到花期再剩幾天就要盛開的報歲蘭。人間每朵花都有獨自的生命,含苞待放的花心裡睡著一個小小的花精,她們只有在盛開時才會清醒過來,那是說,如果在那之前沒有被蟲害給毀了的話。
他停在邵開春的屋前,瞧見地上擱著完全沒有動過的晚飯,門窗都關得緊緊的,這隻蟲子在想什麼?在搞什麼花招?又想設計他嗎?
“誰?”
邵蘭草楞了下,直覺答道:
“是我。”
屋內半晌沒有任何的聲音,邵蘭草正考慮破門而進時,忽然傳出邵開春的聲音。
“你進來吧。”
他聞言,伸出粗糙的手掌要推開門。才碰到門的剎那,他的心口突然狂跳起來,他不解自己在人間的身體為何有這樣的反應,遲疑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推門而入。
門內,極暗。
像是累積了數十天的黑暗,他還是藉著淡白的月光從他身後的門口照射進來,才勉強看見床沿坐著一個人。
那人像全身融進黑暗之中,月光正巧照到那人的上半張臉,那雙美麗的黑眸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邵蘭草的嘴動了下,沒有說出話來,只緊緊鎖住那人天生的美目,彼此之間像要看透些什麼,卻沒有人先行開口。
良久之後,邵蘭草才輕聲問道:
“你怎麼不吃飯?”
“我吃不吃,關你什麼事了?”
哎哎,這臭蟲子還很拽嘛!也不想想若不是有人為他擋雷劫,此刻他早成一具焦屍了。
真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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