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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說:“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訴北京市委,請市委給劉冰同志安排工作,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時間又過了兩個月,可是北京市委沒有訊息。劉達著急了,於是他找到五機部部長張珍同志,向張珍推薦我去北京工業學院工作。當時胡耀邦同志是中組部部長,張珍為我這個事情去請示胡耀邦,胡耀邦說:“你找劉冰本人談談,只要他自己同意,組織部沒有意見,贊成。”但是我當時想,自己不適合北京的政治形勢,謝絕了北京工業學院的盛情好意,決定去蘭州大學。
我的徹底平反一直到1978年11月下旬,中共清華大學委員會作出決定,推貳�八娜稅鎩鼻考癰�醣�鵲淖錈�>齠ㄖ賦觶�1975年8月、10月,劉冰等兩次給毛主席寫信,合法合理,內容屬實,根本不是“誣告信”,為劉冰等恢復名譽和一切職務。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劉冰 解鈴還需繫鈴人——兩封信引發的政治地震(9)
11月,新華社記者釋出為我平反的訊息,標題就點了我的名字。因為1975年我是全黨共批之、全國共討之,全國都知道我這個“還在走的走資派”了,這次我的平反也就上標題了。第二天,《人民日報》也報道了。那時我的平反檔案還沒有下發,訊息就先發出去了。當時正在開十一屆三中全會,幾個中央領導人為我的平反還劃過圈圈,清華大學給我看過那個影印件。葉帥、小平都弧�θα恕?上�頤渙粢環蕁�
“文革”結束後的長談
劉:新華社為我釋出平反訊息後,我才動身去往甘肅。離京前,我去國防科委看望蔣南翔,這是“文革”12年以來,我們兩人的第一次長談。
蘇:兩位都聊了些什麼?
劉:蔣南翔在“文革”期間遭受了很長時間的批鬥,一直到1977年才恢復工作。“文革”發動後,工作組進校,宣佈黨委停止職權,學校由工作組領導,南翔對我說:“今後你不要打電話給我了,不要找我了。我以前說過,健康的人不怕檢驗體格,現在我再加上一句,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他這句話我一直記得。
從那以後,我們再見面時是在批鬥會上,兩個都挨批鬥。1969年6月後,我“解放”了,從“革命物件”成為“革命動力”,而蔣南翔,還是“革命物件”。那時候,遲群、謝靜宜掌管清華,在一些批鬥會上,遲、謝都坐在那裡,我只能很嚴肅地坐在那裡,板著面孔,違心地批評蔣南翔幾句,說你應該好好勞動之類的話。
蘇:您還批評他了?
劉:那是呀,這是態度問題,你不批評,遲群、謝靜宜馬上向主席彙報。他們不是毛主席的“兵”嘛,謝靜宜那時候是盡�Hブ饗�搶鐧摹N抑荒芪バ牡馗�潘導婦洹D鞘焙潁�嫻氖牆�阱氤擼�對諤煅模�拔母鎩比夢疑釕盍旎岬秸餼浠暗暮�濉�
一直到1978年12月,我們才能推心置腹地長聊。這一隔,就是12年。我記得我們說了很多,有三個方面的內容印象尤為深刻。開始是談“文革”間我們盡��氖慮椋�駁街醒胛�傲礁齬蘭啤保�3' 平反;還開玩笑說,遲群不是講過,手上的老繭就是畢業文憑,我們現在也是手上長老繭,畢業嘍。還說起所謂的反潮流英雄張鐵生的事情,“白卷英雄”張鐵生在英語考試中交了白卷,在卷子反面寫上了大意為“中國人不學外國話”之類的話,張鐵生因此被“旗手”扶了起來,之後他出國留學,人家問他有關動物、植物方面的問題,他答不上來,他就反過來問外國人:“驢耳朵長?還是馬耳朵長?回答我!”我們談起這個時,都覺得又好笑又可氣。“文革”期間盛行的這種不要文化的風氣,好笑又可氣。
蘇:兩位不回憶“文革”中的慘痛盡���奶�芊潘裳健�
劉:對。呵呵。都過去了嘛。然後,我告訴蔣南翔,我要去蘭州大學了。蔣南翔說:“你怎麼去一個文科學校?清華是工科學校。”我說:“我哪一科也不懂,跟你學的。哈哈。”兩個人都笑了。我問他:你看我到那兒,要注意些什麼?”他說:“還是老問題嘛,第一個是知識分子問題,辦學校靠老師,你對這些知識分子怎麼看待、怎麼用是很重要的,這個你都非常清楚。還有一個,要培養又紅又專的人才。”又紅又專這個提法,毛主席在談工作方法的時候,也講到政治和業務的統一。上世紀50年代,蔣南翔在清華推行又紅又專,上世紀80年代,蔣南翔仍然支援又紅又專,鄧小平也肯定這個觀點的,這個提法是科學的。
說了又紅又專之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