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第2/3 頁)
咬破時,洛知意卻快步朝成鴉走去,手腕轉了一圈,掌心握緊,對著成鴉的下巴重重擲上去。
在暗處混得多自然對手也多,如果是手下被人抓住了,有些會事先在嘴裡藏好麻藥或是毒藥,將下巴脫臼後那人無法進行咬合動作,只能等待即將到來的折磨。
他的下巴脫臼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將舌尖的藥液咬破吞下就被人摳了嗓子,不住的乾嘔後顆粒滾落在地,頓時被人踩了個稀碎。
“帶走。”洛知意知道有誰能夠指使得動成鴉,她不會撕破臉皮,但足以用成鴉來一次殺雞儆猴。看著目光驚恐的成鴉,沒什麼溫度地笑了聲,“把人看好了,別讓他暈過去,就讓他一直清醒的痛著。”
兩人迅速將成鴉帶入車中。
其他人也早已經被她的人控制,蹲的蹲躺的躺下,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江稚站在一堆哀嚎的人面前,莫名安靜地看著她。她在處置成鴉的時候,江稚沒有做出任何干擾的舉動,從她叫人保護著讓江稚安全地來到自己身邊後。
洛知意就站在車旁,對江稚招手。
後者眼眸亮起,大概一直就在等著這一刻,險些手腳並用,被洛知意制止,“用腳走。”
她才注意到江稚穿的是雙家居拖鞋,鞋面上已經髒了。
“你不怕我?”洛知意從別人手中接過鋼棒握在手上,江稚卻挨近她,見洛知意眼神落在牆上,堅定而緩慢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野獸般的小獅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順毛的貓崽子,極想對著洛知意搖尾巴。
沒在別墅的這兩天,洛知意忙則忙矣,並未到那種連短短的半小時車程都不能騰出來的地步。
究竟是忙,還是不想回家面對江稚?她從來是獨自生活,沒有過生活裡再多一個人的準備。她不知道是否要留下江稚——很長的時間裡,洛知意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畏懼的目光,即便是刻意的接近也帶著目的性。
江稚是第一個對著她表現出好像天然的親近,又不顧一切憑著本能要保護她的人。毫無目的,固執而執著。
就和洛知意對她眼眸中的乾淨驚歎一樣,這種感覺過於純粹,反倒令她不願接受。
洛知意以為凡是都要等價交換,可是江稚破壞了她心中對這個認知的平衡。
為何不怕?
為什麼已經傷痕累累還固執走近?
黑漆漆的鋼棒在光下透著攝人的寒意,對準了江稚。
“靠近我你就會死。”洛知意緩慢地握緊,褐色的雙眸在背對的光線之下顯得暗沉,“還不怕嗎?”
江稚用行動回答了她,向前走了一步,額頭毫不畏懼的抵上了冰冷的鋼棒頂端。
她是迎光站著,照的一雙漂亮的眼睛很通透,裡面是對自己全然的信任,嘴唇微動。
洛知意辨認出江稚說的那三個字——
是保護。
半晌,洛知意將車門一開,拽過江稚的手將人塞了進去,掩去了眼中那抹無可奈何,自己也坐進車中。
房車內部空間很大,秦錦早就在裡面看得膽戰心驚,醫藥箱早已經準備好,江稚一來她就開始換藥。
剛剛真是將她嚇得夠嗆!秦錦真以為洛知意想砸上去,江稚居然躲都不躲一下。
“去商會。”
車輛開動,駛離了地下車庫。
秦錦見洛知意剛才那樣,知道洛知意大概是下定決心不會留下江稚了,只好默不作聲的替江稚處理傷口。這小孩兒野是野了點,但心思似乎全在洛知意的身上,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淵源,秦錦還是覺得有幾分可惜。
車輛外的景色迅速往外倒退,江稚臉貼著車窗,好奇地望向外面。
“替她落實身份。”洛知意突然開口,“學區房的戶口根據地有要求嗎?”
秦錦呆滯了一下,反應過來才說,“有是有的,但報你名字就沒有了。”
洛知意嗯了聲,“暫時不用,就讓她自己去適應,上什麼學校?”
她這模樣有點像為孩子操心的家長,秦錦驚奇的都想去找季盈川問一下是不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秦錦持續痴呆,被人誇讚的高智商徹底下線,還想了會兒才說:“這個年齡應該去上高三,如果我們在她身份證上寫十七歲的話。江家那邊我問過,他們當年本就將江稚當成恥辱,根本不在意她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最後一個傷口換藥完畢,洛知意點點頭,毫無預兆地問:“她憑什麼說要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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