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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旺盛,養精蓄銳這麼多年,還不該乘勢打出去麼?請德、健二公下令,我願率第八軍為先鋒,再下長沙,直搗武漢!”
李品仙回桂後,白崇禧鑑於他在唐山的那一段“一龍一蛇”的表演,對他不甚信任。桂軍在解了南寧之圍,白崇禧擒拿了欲叛的楊騰輝後,即升廖磊為第七軍軍長,卻把李品仙放到龍州去當沒有兵權的邊防督辦。當陳濟棠發動“六一”運動時,白崇禧回桂佈置響應,除原有的第七軍外,又擴充了第八、十五兩個軍,廖磊仍任第七軍軍長,李品仙、夏威回任第八軍和第十五軍軍長,直到這時,李品仙才算有了軍權。也許,蔣介石知道桂系內部的人事關係,因此又從中插了一槓,在調出李、白的同時,又任命黃紹竑、李品仙為正副綏靖主任。李品仙雖然想升官,但此時卻不敢要這副主任的職位,他生怕李、白懷疑他與蔣介石、黃紹竑有什麼勾搭,欲取李、白而代之,因此在南京國民政府發出明令後,他除去向李、白表明心跡外,又在今天的軍政聯席會議上再一次表態,以免受猜忌,因為目下除了死心塌地跟著李、白,他是別無前途的。
“情況不大一樣!”李品仙說完後,廖磊跟著發言,“曹操率八十萬大軍下江南,那時孫、劉聯合,諸葛亮在赤壁一把火燒了曹兵。而今廣東已失,陳濟棠已走,我們沒了江東孫權,如何是好?”
“我看還是不要說曹操和孫權吧,目下國難當頭,日本對我虎視眈眈,我們只有抓住抗日的牌子不放,死了才有板子埋!”劉斐站起來說道。他和黃紹竑、白崇禧、夏威、韋雲淞都是出自百色馬曉軍舊部,統一廣西作戰時,他出任過白崇禧的參謀長,北伐軍進到南昌以後,他便到日本留學去了,一去七年,直到不久前才回到廣西。
大家又扯了一陣,仍無頭緒,正是百鳥嘈嘈,雞啼為定,白副老總還未發言哩。白崇禧低頭在一張白紙上寫著什麼,情緒頗為激動,李宗仁忙問道:
“健生,快說說你的妙計吧,到底是火燒赤壁,還是三氣周瑜?”
白崇禧這才收起手中的筆,抬起頭來,望了望李宗仁,將那張寫了幾行字的紙片遞給李宗仁說:
“妙計都寫在這張紙上,請德公和諸位過目!”
李宗仁接過那張紙片一看,驀地一驚,但緊接著便把牙齒一咬,唇邊拉起兩道凜不可犯的梭線,他一拳擂在桌上,說道:“對,就這麼辦,拼了!”說罷,從白崇禧面前拿過筆來,很、快在那紙片下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紙片遞給黃旭初,黃旭初很快地也在那紙片下端簽了名。順著輪下去,每個人都簽了名,最後由王公度簽名後交給了李宗仁。你道白崇禧在那紙片上寫了什麼奇謀妙計,把大家的心一下子都提起來了?其實,那紙片上寫的既無奇謀,也無妙計,而是白崇禧預先為桂系領袖們擬下的一紙訃文!白崇禧見大家都在那上邊簽了名,便說道:
“蔣介石不以國脈民命為重,以大軍壓向廣西,用武力脅迫我輩離境。我們只有以破釜沉舟之計,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打算,抓住抗日救國的旗幟不放,用持久戰和蔣介石糾纏到底,即使失敗,也是為了抗日救國,雖敗尤榮,發得出訃文,在歷史上仍將有一定的意義,將來的太史公,是會公正地記下這一筆的!目下,國人要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呼聲,響徹華夏,正所謂眾怒難犯,專欲難成,蔣介石對廣西用兵,勢必會激起各方面的反對。政治上,我們有利,蔣介石不利。”
白崇禧接著說道:“軍事上,我們有十幾萬正規軍,一百餘萬民團後備軍,糧彈充足。廣西處在內線作戰地位,容易集中優勢兵力,靈活運用。我們可把主力集結於桂林、梧州方面,利用有利地形,進行曠日持久的戰爭。蔣介石這時正有事於華北和西北,特別由於張(學良)、楊(虎城)不穩,是他的最大心病。蔣介石解決廣西必用速戰速決的方針,好騰出手來去應付西北和華北問題。若我們和他拖到底,他是吃不消的。因此,軍事上,以持久戰對付速決戰,我們有利,蔣介石不利。”
白崇禧分析完形勢後,按著又說道:“政治上我們要獲得各方同情,就必須大造抗日救國的聲勢。要馬上去把李任公請來南寧,準備成立‘中華民國抗日救國會’和‘中華民國臨時政府”以資號召;再派人去香港把抗日名將蔡賢初①請來,由他在廣西重建有抗日聲望的第十九路軍。此外,西安張、楊方面,四川劉湘方面,延安中共方面,上海的抗日救國會,等等,都要派專人去聯絡。“白崇禧最後說道:”剛才為章兄②說得好,我們只有抓住抗日的牌子不放手,死了才有板子埋。但是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