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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與穿山遙對,清水游魚,奇峰倒影,很富有桂林山水的詩情畫意。
①吳忠信字禮卿。
“好極了,好極了!”吳忠信不斷地稱讚著。
白崇禧邀吳忠信在魚池旁的一張石凳上坐下,接著便大談起製作桂林山水盆景的手藝來。
“這是一座放大的盆景。”白崇禧指著他的山水魚池說道,“這些石灰岩石都是託朋友從桂林帶來的,透過雕鑿、膠合和拼接等手段,製成雄渾幽深、秀麗迷人的山水自然風光。茶餘飯後,到此一坐,猶置身於家鄉的名山勝水之間,使人神馳意遠,浮想聯翩……”
吳忠信哪有心思聽白崇禧說這些,他正盤算著如何完成蔣總統交給的使命——把白崇禧勸回南京去。
“健生兄,你製作沙盤也是很出色的呀,我倒想聽聽你製作沙盤的手藝。”
“嘿嘿!”白崇禧笑了笑,搖頭嘆道:“現在是‘醉裡挑燈看劍’,打仗的事,談不上囉。禮卿兄回去後,請轉告蔣總統,就說我白崇禧在滬住些日子,然後解甲歸田,息影林泉。”
“哎哎,健生兄,”吳忠信有些急了,“你應以黨國利益為重,古人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蔣總統望眼欲穿,盼你到華中去主持剿共,你千萬不能推諉啊!”
“我白崇禧幾十年來,為國盡忠,為友盡義。民國十五年,北伐軍興,蔣先生要我出任北伐軍總參謀長;民國二十六年抗戰爆發,他又要我出任參謀總長,我皆應召而至,竭心盡力,謀劃一切。我對得起黨國,也對得起蔣先生啦!”白崇禧說話時,而帶不平之色。
“目下,黨國垂危,健生兄應力挽狂瀾,絕不能激流勇退啊!”吳忠信勸道。
“禮卿兄,我們談點別的什麼不好嗎?”白崇禧站起來,從一個竹架子上取下一個製作精美的吸水石盆景,送給吳忠信:“禮卿兄把這個盆景帶回京去,也不虛此行啦,哈哈!”
吳忠信接過那山水盆景,真是哭笑不得,隨即搭車趕回南京,向蔣介石總統覆命去了。
白崇禧呆在上海不出來,蔣介石感到不安了,因為這一則會給人留下他睚眥必報的話柄,讓黨內和美國人說他胸懷狹窄,沒有總統風度;二則華中地區也需白崇禧去坐鎮,這不僅是華中地區重要,而且也是蔣介石對付桂系的一種策略。抗戰八年,他把白崇禧留在中央,將李宗仁調到前線,採取分而治之的隔離政策,蔣桂之間,這才算平安無事。現在,既然李宗仁要到中央,那麼白崇禧就必須外放,這是蔣介石的既定政策。但是連吳忠信這樣的人都請不動白崇禧,又還有誰能去完成這項使命呢?這個問題難不住蔣介石。蔣、桂之間的關係,很象一盤下得漫長的棋:你進逼一步,我就後退一步,你將一軍,我老帥往旁一挪,或者用士相一擋,一有機會,我就吃掉你的車或馬,你吃了我的車或馬,我就千方百計破你計程車或相……蔣介石不愧是棋盤上的老手,他自有辦法把白崇禧這匹“臥槽馬”逼出來。他命令侍從室:
“給我把黃季寬請來!”
卻說黃紹竑自從回到上海後,仍是出入舞廳酒館,吃喝玩樂,有時也到賽狗場去押上一注。競選副總統,他雖然為李宗仁賣力,打了蔣介石一悶棍,但老蔣仍給他一個位置不小的監察院副院長當,為的是羈糜他。黃紹竑每星期由上海到南京一次出席例會,其餘均在上海玩樂。他來南京開會時,住在樹德里四號他的一所不算堂皇的官邸裡。這天,正好黃紹竑來開會,恰逢端午節,他準備開罷會後趕回上海去過節。但卻接到侍從室的電話通知,蔣總統今天中午要請他到家裡去吃午飯。
“老蔣要搞什麼名堂?”黃紹竑放下電話後,用手搔著後腦勺,在他那間臥室兼會客室的房子裡踱起步來。在李宗仁競選副總統之前,蔣介石召開的一些重要會議或宴會,也常邀請黃紹竑參加,但從那使蔣介石傷心氣憤的副總統競選之後,他就一直沒有理黃紹竑,幾乎連面也不見了,這次,為什麼又突然要請黃去吃飯呢?黃紹竑根據過去的經驗推斷:老蔣一定又碰上什麼棘手的事了。他又細細一想,八成是為的白崇禧的事。他心裡有數了,便如約到蔣的官邸去赴宴。
蔣介石這次宴會,似乎是專門為黃紹竑而設的。蔣介石、宋美齡、蔣經國、張群、吳忠信加上黃紹竑一共六個人。黃紹竑看了這幾個人,更加相信老蔣是要他去“三顧茅廬”的了。果然,宴會開始後,連平素不飲酒的蔣介石也居然舉起酒杯,非常客氣地向黃紹竑祝賀節日快樂。對老蔣這一套籠絡人的手段,黃紹竑見得多了,但凡他用得著你的時候,他會非常親切地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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