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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不說;朱家驊是CC系人,蔣總裁的親信,有他在場,促李在穗成功,是他閻錫山的功勞,李宗仁拒不赴粵,則他閻錫山可不擔任何責任多陳濟棠現在坐鎮海南,他曾與李、白聯合反蔣割據兩廣五、六年的時間,關係頗深,現在請陳濟棠去勸李宗仁來廣州,正可撩動李、白、陳三人重圓他們的舊夢,這對李宗仁將有很大的吸引力。何應欽望著閻錫山辭出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這閻老西,心細得連頭髮絲也能分出八瓣來!”
但是,何應欽與李、白的關係,並不比閻錫山與桂系的關係淺,他深知李宗仁的為人,既然李勾留桂林與蔣討價還價,其核心又是要蔣出國,蔣不出國,則李絕不會前來廣州重蹈南京時候的陷阱。何應欽想到這裡,嘿嘿一陣冷笑:
“你閻老西看上去精明,實則麻木不仁,你若請得動李德鄰來廣州,我這個行政院長就讓給你了!”
不料,何應欽完全估計錯了,閻錫山眼下正謀劃著取何而代,當行政院長的心計。他到桂林第二天,便與李宗仁同乘“追雲”號專機抵穗,完成了促駕使命,何應欽接著被迫辭去行政院長職務,閻錫山以一票之差擊敗了對手居正,竟然當上了行政院長,組織了一個“戰鬥內閣”,這是後話。
卻說閻錫山偕朱家驊、陳濟棠飛抵桂林後,廣西省政府主席黃旭初照例到秧塘機場迎接,閻、朱、陳三人,仍被安頓在“桂廬”下榻。閻錫山要陳濟棠先以私人關係去看望李宗仁,然後下午再舉行會談。陳濟棠身著長衫,象個普通紳士,屁股後面跟著個穿軍服的副官,那副官手上提著個沉甸甸的長條形藍布袋子,裡面裝著陳濟棠經常不離手的一把紫銅水煙壺。到得文明路一百三十號李宗仁公館,李宗仁聞報,趕忙出來迎接。
“伯南兄,什麼風把你吹到寒舍來了?”李宗仁把陳濟棠迎入客廳。
陳濟棠也不客氣,脫掉鞋子,雙腳蹲到一張椅子上,摸出他的水煙壺,點上煙,呼嚕呼嚕地先抽了一袋煙,這才說道:
“應官差囉!”
原來,陳濟棠在民國二十五年與李、白聯合反蔣失敗後,在香港做了十幾年寓公。雖然手頭寬綽,錢多得花不完,但靜極思動,每想東山再起,卻苦於一時找不到門路。他窺見廣東有地位的軍人薛嶽、餘漢謀等人分別依附陳誠、何應欽,因而都立於不敗之地,聯想自己過去之所以失敗,主要是沒有靠山。後來,蔣介石派宋子文任廣東省主席,陳濟棠認為宋是蔣的心腹,必須與宋拉上關係,才能使自己在政治上覆起。其時,宋子文與其江蘇籍情婦劉美蓮在廣州嬌居,為了避開宋夫人張樂怡,宋子文正為此事犯愁,陳濟棠知道後,忙將自己東山梅花村的私邸讓給宋子文作“藏嬌”之所。陳濟棠從此和宋子文果然拉上了關係。但是。陳濟棠下臺十幾年,地盤和實力都沒有了,要復起談何容易?但他有錢,俗話說財粗氣壯,當他發現宋子文對海南的豐富礦藏感到興趣時,覺得機會來了。但不久蔣介石即以薛嶽取代了宋子文,並且任命張發奎為海南特別區行政長官兼海南建省籌備委員會主任委員。陳濟棠染指海南的計劃落了空,他正在失望的時候,張發奎卻因海南無兵、無錢拒不赴任。蔣介石也已下野,李宗仁以代總統上臺。陳濟棠覺得機會又來了,就在李宗仁赴粵往說孫科行政院遷回南京的時候,陳濟棠親自跑來找他過去的老搭檔李宗仁,毛遂自薦要求經略海南,他表示願意自籌經費,不需中央財政負擔,自供自給,不需中央一兵一卒,自保自衛。李宗仁在蔣介石下野後,對外急欲與共方和談,以就地停戰,劃江而治,實現坐擁江南半壁的計劃;對內則欲聯合兩廣實力派系進行反蔣,使蔣介石再無重返中樞之日。因此,他對自己這位曾在十多年前共撐西南反蔣局面的老夥伴,更是另眼相看。在他的支援下,由孫科提名任命陳濟棠為海南特區行政長官兼海南建省籌備委員會主任和海南特區警備總司令。陳經棠也不食言,他上任後便自掏腰包拿出港幣一百五十萬元,以八十萬元為開辦費和招兵費,以七十萬元派人到泰國購買大米以充軍糧。有錢能使鬼推磨,陳濟棠以一百五十萬元港幣終於開啟了海南的局面。但是他的胞兄陳維周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老弟,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蔣介石几百萬大軍都擋不住共產黨,你不想想自己的後路,還拿錢去買官來做,豈不蝕大本!”陳濟棠卻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海南素稱天險,共軍沒有飛機和軍艦,決不能飛渡。不用說固守一年半載,即使三年兩載亦不成問題。第三次世界大戰不久就要爆發,只要美蘇戰事一起,形勢馬上就可改觀。到了那個時候,不用說恢復以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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