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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黃紹竑大喝一聲。
“李石愚說,黃總指揮……喜歡活埋敵手,他要……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揚言要打到梧州來,把……把你也給……活埋了!”兩個隨員戰戰兢兢地說完,見黃紹竑臉色鐵青,腮上的鬍子一動一動的,兩隻眼睛更是冷得如閃射寒光的利劍,他們嚇得滿頭大汗,心中不由想道:這下活不成了。不約而同地把眼睛一閉。
“哈哈哈……”
沒想到黃紹竑竟放聲大笑起來,用手捋著鬍鬚,過來拍著白崇禧的肩膀:
“健生,你這小諸葛亮,哈哈哈……今番倒變成了周瑜啦,哈哈哈周郎妙計安天下,陪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哈……”
白崇禧被黃紹竑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恨。
“凌副官,給我拿煙槍來!”黃紹竑大聲吼叫著,命令副官去拿煙槍,他的煙癮大發,再也抑制不住了。
“慢!”白崇禧很快便恢復了鎮靜,兩隻清秀的眼睛透著一種凜不可犯的神氣,他緊盯著黃紹竑,說道,“季寬,你要是還信得過我的話,請讓我親到玉林走一趟。”
“說吧,帶多少部隊去?”黃紹竑果斷地問道。
“一人一騎,五天為期,到了第四天還不見我回來,你儘管採取任何行動。”白崇禧平平靜靜地說道。
“好吧!我就等你五天!”黃紹竑冷冷地說道。
“備馬!”白崇禧伸頭向窗戶外邊喊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往外走。他是很重視衣著儀表的,每次出門,總要換上套高階料子西裝,把頭髮抹上髮油,梳得光滑油亮,打扮得風度翩翩,黃紹竑和陳雄常用白話喊他“靚仔”。可這次,他心急如火,哪還顧得上精心打扮,提上那條皮製馬鞭,奔到司令部外邊的院子裡,馬伕已把他的馬牽過來了。
“健生,這麼急急忙忙地去哪裡?”白崇禧剛跨上馬背,便見陳雄提著只小黑皮箱回來了,他忙跳下馬來,把馬組扔給馬伕,過去一把拉住陳雄的手,急忙低聲問道:
“劉震寰的部隊開拔了嗎?”
“啊!你都知道了?”陳雄大吃一驚。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要帶回這個情報,走吧,季寬在司令部裡。”白崇禧和陳雄走到司令部裡,黃紹竑見他們兩個突然回來,不覺心裡一緊,暗暗說道:“白健生這傢伙算得真準,看來劉震寰是要動手了!”但只是抬頭看了陳雄一眼,會意地點了點頭,似乎知道他此時會回來。
陳雄把皮箱往桌上一放,脫下黑呢禮帽,眼巴巴地望著黃紹竑道:
“我一夜沒睡,疲乏得不得了,總指揮,賞口煙過過癮吧!”
“司令部裡不準抽大煙!”黃紹竑冷冷地用命令的口氣說道。白崇禧忙給陳雄沏了杯濃茶,放到茶几上。陳雄接過茶杯,呷了口條,沒頭沒腦地說道:
“要打仗啦!”
“傑夫,不要急,先喝茶,慢慢說吧!”白崇禧在陳雄旁邊坐下,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欣賞著陳雄身上的呢子外套。
“陳大麻子這回要和我們拼命啦!”陳雄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還是沒頭沒腦地說道。他由於日夜兼程趕回梧州,勞累過度,加上心情又十分緊張,竟一時不知從何而說起。黃紹竑焦躁地在踱步,見陳雄說不出個原委,急得大罵起來:
“傑夫,不抽大煙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白崇禧見狀,笑道:“傑夫,你太累了,先喘息一下,讓我幫你說吧。”
“你不在廣州,不知道陳大麻子的事!”陳雄搖頭道。
“陳大麻子不就是駐粵桂軍第七軍軍長劉玉山部下的師長陳天泰嘛。”白崇禧笑道,“劉玉山資格老,與劉震寰有矛盾,劉玉山的部隊雖也是廣西人,但直屬大元帥府,其番號是中央直轄第七軍,與劉震寰不是一個系統。”
“對。”陳雄道,“陳大麻子在桂軍中是員悍將,跟孫中山大元帥東征出過力,他說打仗和耍把戲差不多……”
“傑夫,你先聽我說吧。”白崇禧打斷陳雄的話,侃侃而談:“劉震寰想打回廣西,但眼下師出無名,他見劉玉山在軍中不甚管事,便慫恿陳天泰率兵偷襲梧州,想搶佔廣西東面的門戶,控制廣西的經濟命脈,然後以優勢兵力步步進逼,擠走各派勢力,進而獨霸廣西。”白崇禧思路清晰,把一件頗為複雜的事情,一下子便提綱掣領地說了下去,“陳天泰來攻梧州,必然打著出兵南路,對付廣州大元帥府的敵人——盤踞南路的鄧本殷、申葆藩部作幌子……”
“對,劉震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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