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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境。”
馬曉軍經黃紹竑這麼一說,茅塞頓開,有如撥散雲霧面睹青天一般,連連點頭道:
“可行,可行。”
次日,馬曉軍把幾位營長請到司令部來開會,他對大家說道:
“我們到靈山僅是暫避,關於今後之前途不可不慎重考慮,為此我準備偕參謀陳雄去北海向劉震寰、黃明堂請示機宜,我走後,部隊交由黃統領指揮,諸位意下如何?”
大家都沒說什麼,只是習慣地看著黃紹竑,由他拿主意。黃紹竑沉思良久,方才說道:
“司令去北海請示我軍今後之行止,甚有必要。只是在此非常時期,全軍無依無靠,無糧無餉,司令又不在軍中,我才疏學淺,恐難孚眾望呀!如有差池,亦難向司令交代……”
“季寬,你不行還有誰能代替我?你就暫時為我把這副家當管起來吧!”馬曉軍當即打斷黃紹竑的話,又交代一句,“諸位今後聽季寬的就象聽我的一樣,一齊把部隊維持好。”
有了馬曉軍這句話,黃紹竑才說道:“既然司令和諸位都看得起我,又受命於危難之際,卻之不恭,但我只以一月為期,尚司令一月之內不回時,恐再難從命。”
馬曉軍見黃紹竑如此說,便放心打點行裝,偕同參謀陳雄,又帶上兩名貼身衛士,四人化裝成商旅,登程往北海去了。
約莫過了一星期,陳雄獨自一人匆匆回到靈山,黃紹竑忙問:
“傑夫,司令呢?”
“搭船往廣州去了。”
陳雄說罷,疲乏地坐到凳上,神情顯得悽惶頹然。黃紹竑忙命人取來鴉片煙槍,與陳雄兩人躺下,各自過了一番煙癮,陳雄這才把他陪馬曉軍上北海找劉展寰、、黃明堂的遭遇詳細說了。原來陳雄和馬曉軍到北海後,馬曉軍不敢去找劉震寰和黃明堂,只是由陳雄去找駐北海粵軍中一位任參謀長的老同學打聽情況。那位老同學一聽,忙阻道:“你們絕對不可把部隊開來廉州,劉震寰和黃明堂已商定好,等你們一到就繳槍。因為我們是同學,所以告訴你,請千萬不要對外人說。”陳雄將此事報告馬曉軍,馬曉軍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半天才說道:“既如此,那只有去廣州找陳炯明才能解決了,你明天就回部隊去,叫季寬聽候我的訊息吧!”陳雄便和馬曉軍在北海分手,轉頭回靈山來了。
聽陳雄如此說,黃紹竑倒並不驚慌,這本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從此,便絕了往依劉震變和黃明堂的念頭。可是,不投粵軍,又到何處安身呢?這靈山縣也屬粵境,值此天下洶洶,兩廣勢同水火,這靈山縣絕不可能是他息影的世外桃源。這支力量單薄又脆弱的部隊,現在只有四百多人,而且裝備雜亂,槍支有九響、大什、土造七九、六八和粵造六八、七九。白崇禧、夏威這兩位得力的軍官已離隊養病,曉勇善戰的營長馮春霖又戰死了,總之,這支部隊眼下是無法獨立生存的。黃紹竑要馬曉軍出去活動,給部隊找出路是其一,但在此險惡的環境下,有馬曉軍這樣一位司令在身旁掣肘,恐怕這支部隊會滅亡得更快。黃紹竑本是個不受羈絆的幹才,時刻想著個人的發展,他並非不想取馬而代之,只是這支部隊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首要的是維繫軍心,爭取生存。馬曉軍走後,一去渺無訊息,黃紹竑一籌莫展,他那腮上的鬍鬚,象春草般競長,兩隻眼窩深陷,顴骨更為突出,使人很難相信他是才二十幾歲的青年人。
“聽說李宗仁在玉林五屬混得不錯。”黃紹竑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他和李宗仁、白崇禧都曾經是桂林陸軍小學的同學,又曾在祿步圩突破粵軍的防線時並肩戰鬥過。靈山離玉林一帶不遠,李宗仁在玉林的活動,他也略有所聞。
“傑夫,你到李德鄰那邊去看看怎樣?”傍徨中黃紹竑對陳雄說道。“離此地九十多里,便是玉林五屬興業縣的城隍圩,據說李德鄰部下的統領俞作柏在那裡駐紮。俞作柏是我們保定軍校的同學,你先去他們那裡看看,順便打聽一下玉林方面的情況。”
在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只要有一線生存的希望,黃紹竑也要設法抓住它。他知道眼下跟廣東方面聯絡不上,這四百餘人的小部隊又都是廣西人,在粵境是無論如何也生存不下去的,要想活,還得要在廣西打主意。
“行,我先去看看。”陳雄贊成黃紹竑的主張。既然廣東沒有出路,就要在廣西找立足點,以便儘快擺脫這種不死不活的局面。第二天,陳雄帶著一名隨從,照樣扮成商人模樣,向廣西境內的興業縣城隍圩走去。
在貴縣羅泊灣打劫了馬君武省長船隊的俞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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