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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務必迅速查清陸炎貪汙贓款的罪證。”
“是……”軍需官一想不妥,忙問道,“陸炎是總指揮的恩人,扣留他……”
“你不服從命令,我要將你軍法從事!”白崇禧一拍桌子,瞪著眼睛喝道。
“是……是不是,先稟報總指揮?”軍需官害怕捅馬蜂窩,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在是我說了算!”白崇禧又拍了一下桌子,“你再敢怠慢,我連你也辦了!”
軍需官在白崇禧的嚴令下,立即帶人前往禁菸督察局查處陸炎,白崇禧擔心陸炎反抗,又派出一連軍隊,把禁菸督察局圍了個水洩不通。過了半天,軍需官來報:
“奉參謀長令,已將陸炎扣押,禁菸督察局已查抄,查出陸炎貪汙贓款三十萬元。”
“好。”白崇禧點了點頭。
“陸炎要求見總指揮和參謀長。”軍需官報告道。
“不要理他,不能讓他見任何人,你給我好生看管著,稍有差遲,我拿你是問!”白崇禧狠聲狠氣地命令道。
“是!”軍需官不敢怠慢,將查抄出的款項單據等呈交白崇禧後,忙執行命令去了。
白崇禧將那些單據粗略地看了一遍,便擬電稿,給正在廣州的李濟深發電報,報告梧州禁菸督察局局長陸炎侵吞煙款及軍餉三十萬元,請核准法辦。原來,李濟深自從把梧州防務移交給黃紹竑之後,梧州之事,他一般是不過問的,但他仍兼著西江督辦之職,梧州尚在他職權管轄之下。白崇禧是個精細之人,他知道僅靠自己的力量,是處理不了陸炎的。正值黃紹竑休假,委他暫時處理軍中之事,他便以黃紹竑和自己的名義,給李濟深發電報,呈請李批准法辦陸炎,待李電一到,便是黃紹竑有三頭六臂,也救不得陸炎了。
白崇禧的電報發出兩小時後,便接到李濟深批准將陸炎“就地槍決”的電令。白崇禧收下電令,命人將陸炎嚴加看管,又著人到江邊尋找黃紹竑,請其立即返回司令部,有大事待決。第二天早晨,黃紹竑匆匆趕回司令部,一進門,便指著白崇禧責問道:
“你把陸炎扣留了?”
“我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陸華甫是總指揮的恩人吶,為此,我特地派人去請你回來,這事,看來非你親自處理不可啦!”白崇禧苦笑著,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把陸炎貪汙侵吞煙款軍餉的單據罪證及李濟深批准槍決陸炎的電令,一併交給黃紹竑。
黃紹竑接過迫不及待地一看,一顆心彷彿馬上掉進了冰水裡,陸炎侵吞煙款,貪汙軍餉,證據確鑿,李濟深批准將陸炎“就地槍決”的電令,更是赫然醒目。黃紹竑沉思了半天,才以祈求的口吻問白崇禧道:
“健生,陸炎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殺了他,我於心不忍呀,你看,還有什麼轉圜的辦法嗎?”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白崇禧用深表同情的口吻說道:“陸華圃本不該死,何況他又有大恩於總指揮呢?不過,李任潮已下令槍決,這事恐怕搪塞不過去呀!因為都城之戰,我們消滅了奉大元帥府之令進駐南路的陳天泰師,此事據說廣州眾說紛紜,有的人造謠說:‘黃紹竑本是陸榮廷舊部,怎麼會參加革命?羽毛豐滿了還不是又一個陸榮廷!’還有的說:‘黃紹竑現在就敢置大本營的命令不顧,將來還能指揮他嗎?’這些輿論,李任潮都給我們頂著了,因為他了解我們是要革命的。但是,如果象陸炎這樣侵吞煙款,貪汙軍餉的腐敗事情,我們姑息遷就,恐怕李任潮今後就難以為我們擔當風險了。到底該如何處理陸炎,還是請總指揮權衡利弊,三思而後行吧!”
白崇禧這一席話,無異是一梭子彈,已經把個陸炎給槍斃了,縱使黃紹竑有一千張口,一千個膽,也不能再讓陸炎起死回生。黃紹竑站在那裡,知事已不可為,他雖暗恨白崇禧,但又沒有任何把柄可抓,只好說了聲:
“陸華圃,我也對得住你了!”
白崇禧見黃紹竑面有戚色,趕忙說道:“說真的,我也於心不忍呀!”停了會,他看了黃紹竑一眼,“要救陸炎一命,辦法倒是有一個……”
“有何辦法?”黃紹竑站忙向白崇禧問計。
白崇禧在黃紹竑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陣,黃紹竑聽了連連點頭,嘴裡直說:“行,行,好!好!”
下午,在梧州大校場上,討賊軍全體官兵集合,由總指揮黃紹竑宣佈陸炎侵吞煙款,貪汙軍餉的罪行,接著宣讀西江督辦李濟深關於將陸炎就地槍決的電令。然後由軍法執行官將五花大綁的陸炎押赴校場西頭的刑場,當著全軍官兵,執行槍決。行刑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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