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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珈��庵弧把邸倍宰約和�布�螅��諛被�綰偉蔚粽庵弧把邸鋇氖焙潁�黽�粕芨f的兩名衛士匆匆跑了進來,報告道:
“總指揮,我們護送陸局長準備乘船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槍,正擊中陸局長的頭部,他……他……當即倒地……死了!”
“啊!”黃紹竑驚呼一聲,一下愣住了。
白崇禧卻意味深長地說道:“恐怕陸華圃平日作惡多端,樹敵太多,別人不肯放過他呀!”隨即又悲天憫人地長嘆一聲,“他氣數已盡,命該如此,我們愛莫能救啊!”
黃紹竑沉思片刻,似有所悟地將手中的棋子一扔,冷冷地看了白崇禧一眼,說道:
“這盤棋,我輸了!”
第二十回 與民同樂 陸老帥桂林耍龍燈 兵臨城下 鄧瑞徵夤夜渡灕水
上回書說到,白崇禧用計殺了黃紹竑的把兄陸炎,為討賊軍除了一害,黃紹竑雖內心不滿,但亦無可奈何,遂按下此事不提,一心謀圖和李宗仁聯合發展。在白崇禧的精心策劃下,黃紹竑的討賊軍和李宗仁的定桂軍肅清了貴縣、桂平、江口、平南的自治軍,佔領了由梧州至貴縣的交通線,把梧州、潯州、玉林,廣西最為富庶的三個地區掌握在手裡。李宗仁佔貴縣、桂平,黃紹竑佔平南、江口,李、黃兩軍,軍勢大振,咄咄逼人。直把個老帥陸榮廷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天繞室而走,鬱悶不已,氣極之時,便開槍亂射,上打麻雀,下擊花木。有一次,他在室內的一張竹躺椅上假寐,一個丫環,端著參湯進來,大概是腳步走得重了點,他頭也不抬便是一槍,“叭”地一聲,子彈擊中那丫環手中捧著的托盤,把盤中盛湯的描金小碗擊得粉碎。丫環一驚,嚇得一下倒在地上,半天才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回去重新取碗送湯。從此後,府中上至秘書、副官,下至丫環傭人,出出進進,都提著腳尖走路,生怕什麼時候,一槍飛來,要了命去。偌大的一座府第,靜得怕人,連麻雀們也都避得遠遠的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一、兩個月。這天,陸榮廷的心情突然好轉了起來,一早便命令秘書陸瑞軒,趕快做好準備,他將於近日到桂林巡視,與民同樂,觀看龍燈。陸瑞軒當然明白,老帥此番心情豁朗,並非出巡所致,也不是為了去觀賞桂林那有名的龍燈。使陸榮廷高興的,乃是他的養子馬濟昨日發來的一封電報。陸榮廷返回廣西時,曾派養子馬濟到北京去向曹錕、吳佩孚求援,希望能接濟餉項彈械,以便重新武裝桂系軍隊。曹、吳見陸榮廷已接受北京政府的委任,為了分化瓦解西南的革命勢力,使傾向於北京政府的陸榮廷桂系勢力能有效地牽制孫中山的革命力量,吳佩孚便撥給陸榮廷一船軍火,由海道南下。但是船抵越南海防港時,卻被法國人扣留,雖幾經交涉,仍不能卸貨,最後被迫將滿船軍火沉入大海。陸榮廷聞知,直似被割了心頭之肉,氣得他捶胸頓足,將法國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還不解恨。吳佩孚見從海上接濟不成,便撥給馬濟一團人馬,令其在湖南衡陽一帶整訓,準備擴編成武衛軍,打回廣西,鼎助陸榮廷收拾殘局。馬濟以這一團人馬為基幹,大招學兵,訓練下級軍官,短短數月,便擴充為兩團軍隊。馬濟見擴軍有效,便在衡陽打電報給陸榮廷,請其由南寧北上,駐節桂林,以便從陸路打通與曹、吳的交通線。馬濟本是陸榮廷的心腹,所言之事,正中陸的下懷,因此便傳令給陸瑞軒做好準備,出巡桂林。
“老帥,桂林現今被沈鴻英的參謀長鄧瑞徵佔據著,沈鴻英一向反對老帥,居心巨測,我們桂林之行,恐怕多有不便呀!”陸瑞軒忙提醒道。
“嗯。”陸榮廷沉思了一下,說道,“我是北京政府任命的廣西善後督辦,有權出巡廣西各地。沈鴻英雖為人不軌,但還是我的舊部,我到桂林,是巡視,與民同樂,看看龍燈。你給鄧瑞徵打電報,把我此行的意圖通知他。”
對陸老帥的話,陸瑞軒心領神會,馬上給鄧瑞徵發了一個電報,經過一番周密準備,陸榮廷便在他的長子陸裕光的護衛下,從南寧啟程,前往桂林。那陸裕光其實也不是陸榮廷的親生兒子,他是在越南的一個燈場上被陸榮廷買過來的。那時候,陸榮廷在龍州邊境一帶活動。一日,他進入越南境內,見圩場上一個婦女,正在賣一個男孩,那孩子背上插著一隻用茅草打結的草標,五、六歲年紀,長得聰明伶俐,陸榮廷一看就十分喜歡,便要買這個孩子。那越南婦女哀求道,為了照顧好這個孩子,請允許她跟著孩子一道去。陸榮廷見那越南婦人可憐,便將她和孩子一同帶回,給孩子取名裕光,後送入陸軍軍官學校深造,學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