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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見到導演副導演他們時,任焰滿腦子都是,我要去拿不到這個角色我就要吃不起飯了。當下,就對他們露出了極為友善,友善中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三位面試官:“……” 養豬種田的生活這麼苦麼? 進入房間後,任焰先做了自我介紹,這個東西就是明知故問,不過這就是一般試鏡流程,流程走完後,鄭導問: “準備好了麼?” 任焰帶著一絲拘謹地點點頭:“準備好了。” 這小子昨天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他是事到臨頭緊張的型別?鄭導一邊心裡吐槽一邊道:“那就開始吧。” “好。” 任焰微微退了一步。 鄭導此前跟他講過這個角色。 “他”從小在武館長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強者為尊,結果到了外面發現不是這樣的,你會打架能吃苦什麼都不是,最頂尖的人在一出生就註定好了,而餘下的,只有會來事,會討好人才是上升的途徑。 受這份刺激,他的性格里是有憤世嫉俗的一面存在的,越是偽裝的不在意,他就越是狠戾,暴躁,偏執,這都是他內心扭曲的表現,簡單來說,就是性格教育沒有到位,沒有循序漸進,一下子進入社會受到衝擊讓他心中信念崩塌,三觀盡毀。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壞人,正因為有在武館師傅師兄們的教導,他內心始終有一份善意存在,促使他最終走向主角。 除此以外,他的性格里還有點清高部分,不過這些你不用全部表現,表現出一面就好了,他的人物性格是靠整體故事完成的,不要試圖用你的演技表現,高看你自己了。 以上,來自導演原話。 任焰:“……” 謝謝你,你的建議對我真的很有用。(棒讀) 任焰表演的這段是男主初次在人群中見到男二,當時男二正跟一幫幫派裡的人在路邊插科打諢,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 這段是無實物表演,任焰嘴裡叼著一根菸,熟練地抽吸,臉上是一副天塌了的都無所謂的表情,輕浮膚淺浪蕩,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他跟朋友笑罵了幾句,眼神一轉,看到對面街上跟小攤販說話的男主。 “那人誰啊?”他的臉上浮起一絲陰戾,眼神裡有如見到了玩具般的殘忍。 下一秒,他又收起了那丁點天真的殘忍,跟沒事人似地又跟朋友打鬧了起來。 導演:有點意思啊。 這段男主和男二沒有正面交鋒,正式拍攝估計也就十來秒,很快就過去了。 接下來還有一段,是男二和男主一起攜手打擊罪犯的片段。這段他的表演要非常外露,整個人狀態就跟瘋了一樣,又瘋又野。因為從前他的武力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這讓他覺得羞恥沒意思,而現在他是正義的一方,他的武力暴虐有了正義的釋放途徑,所以他內心所有不滿痛恨全都爆發了出來。 在開始之前,任焰舉起了手:“我需要協助表演。” 導演點了點頭,一旁導演助理很快帶上了一個戴著防護裝置的男人。 別人任焰不知道,但這種需要高強度爆發力的表演,他需要有地方能發洩自己的情緒,也就是跟角色一樣的場景: 暴打他人。 向協助表演的人鞠了一躬,任焰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暴虐殘忍的神色,他一聲爆呵,雙膝微屈,人騰空而起,緊接著他一拳頭重重撞在男人肩上綁著的緩衝墊上。 隨著拳頭湧上來的痛楚,那一瞬間所有憤怒不滿都有了發洩的途徑,情緒順理成章從他發紅的眼睛咬緊的牙齒,繃緊的頸部肌肉傾瀉而出,連同周邊的空氣都燃起若有似無的火星。 臺上三個人再次在心裡點了點頭。 果然,真的會打和假的會打,感覺不一樣。 那種拳拳到肉咬牙切齒的痛恨,不是裝打能出來的。 第二段表演持續了一分多鐘,表演結束,鄭導悠悠地湊上麥克風。 “你演的很認真,也很用力,稍微用力過了頭,不過至少比擠不出來好,擠不出來那是真沒有,過頭了我們還能修是吧?” 任焰臉上帶著情緒發洩後的緋紅,眼中光芒顫動,努力保持微笑: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導演估計也聽到他心裡的腹誹了,輕咳了一聲說: “你回去吧,我們討論後再給你回電。” “好的。” 打了一套圈任焰也累了,喘了口氣走出房間。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滿眼無辜地說: “導演,那你具體什麼時候給我答案啊。不行的話,我還得回去種田。” 導演無語:“你種的什麼田,種田有你這麼賺錢的麼?” “那我也是在認真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