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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阿伯和那人自我介紹後,知道他是阿伯在村子裡的朋友,兩個人雖然年歲有差,卻志趣相投,都不怎麼喜歡跟人打交道。 他們一個是大學畢業從事筆桿子工作(具體什麼沒說),一個早早就幹農活養活一家子,到了晚年愛上梅花專心梅花種植,在農村也都算是另類,不知不覺就結交上了朋友。 為了區分,種植梅花的那位姓趙,任焰叫他趙二伯,文筆工作的那位同樣姓趙,因為家裡排行老五,任焰就叫他五叔。 話不多說,任焰帶著兩位參觀起了工廠,從豬場外圍開始轉,經過辦公室,經過食堂,再走過即將完工的二號豬舍,任焰道: “前面菜地地方很大,到梅花林也很遠,我們坐車過去吧。” 幾人沒有異議,由任焰開車,兩位趙姓叔伯同乘一輛車,後來張勻和胡伯一輛車,一前一後順著一條小道往前開。 之前從工廠那遠遠望過來就能見到一片綠色,離得近了更是清晰地看見道路兩旁的菜地,和從遠處看不同,離得近了才發現其實好多地都已經空了起來。 此時已進深秋,氣溫下降幅度大,晝夜溫差也大,雖然不如北方天氣冷,但南方還有個溼冷buff,是北方人不能理解的。為此,張勻早早地就開始為蔬菜越冬做準備。 對那些已經收割過一茬,還未露出地面幾厘米高的菜地,使用腐熟後豬糞,事先將豬糞澆到蔬菜根部,再覆蓋稻草; 而正值收割期或者越冬成熟的葉菜類蔬菜,以及對溫差霜凍尤為敏感的辣椒、茄子、西紅柿等茄果類蔬菜,張勻前幾周就叫了臨時工幫忙一起搭建塑膠拱棚,因為時間有限,先照顧它們,之後的計劃是每畝地都搭建起拱棚。 才外,還有在菜田迎風面搭建遮陽網,提前準備草木灰,給蔬菜葉片灑保暖肥等種種措施,因任焰自己也不是專業人員,只能講一個大概。 趙二伯聽著心情複雜,在他心裡,坐在駕駛位上滔滔不絕講述著農田管理的男生就是個不著調的小年輕,這個印象在他腦中非常深刻,直到過來前,他都在心裡對自己說,算了算了,最多就是苦了那幾根被他剪下來的枝條,就當是花枝條消災了。 這也不能怪他,誰叫任焰給他的初印象是……那樣,那樣的,對吧。 直到到了工廠,看了那一棟棟設施嚴密的豬舍,還有井然有序的員工工作,他才改變對任焰的看法。 “前面是我們將來用來做農家樂主要活動場面的地方。” 任焰指著前面一大塊空地,因為已經入秋,地面上的草都枯了,露出黃褐色的泥土,連線地平線的遠處,可以看到好幾個矮小的木屋還有旁邊的露天燒烤臺。 “還要建一點娛樂設施。”任焰道: “供吃飯的時候小孩子嬉鬧。”否者小孩子一直鬧騰,大人都吃不好飯。 “嗯。”趙二伯淡淡地應了聲,收回視線。 車子終於到了選定的梅花林,為了岔開時間,梅花苗安排了明天送過來,今天主要是梅花嫁接。 一棵棵李子樹和桃樹長得挺好,一看就是農村品種,樸實又健康。 後面,張勻也到了,接待客人是任焰這個老闆的工作,但要說到具體農事,他是一竅不通,果斷把位置讓給了張勻。 趙二伯和張勻兩人站在樹木前唧唧哇哇,任焰跟胡伯和趙五叔在後面閒聊,但閒聊也會到極限,何況幾人根本不熟。 二伯在前面不耐煩地說:“你們回去吧,不用陪著我們。” 正好張勻也會開車,任焰也不勉強瞎站著,先開車帶了胡伯和五叔回去。 回到工廠後,五叔也客氣道:“你們忙吧不用管我,我想自己轉轉。” 如此,任焰也沒有勉強,道:“馬上就中午了,食堂就在邊上,您要是餓了就去食堂先等我們,想來二伯那邊應該很快回來了。” “好。” 五叔打發走了任焰,自個兒轉悠了起來,11月的天還沒冷到不想出門的地步,在空曠的田野裡漫無目的的散步,對於內心有文藝氣質的人來說是個享受事。 五叔循著剛才任焰介紹的地方慢悠悠走了一圈,直到感覺到肚子餓了才往食堂方向走。 這會兒還沒到工廠午休時間,因為天氣涼爽,工程隊也還在趕工,食堂裡空蕩蕩的,泛著絲絲的涼意。 五叔是看著食堂標誌過來的,但到接近食堂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一股讓人腹部蠢蠢欲動的味道。 五叔原本只是有點小餓,這會兒卻好似天靈蓋都掀開了一條縫,那股子香味不斷往裡面竄進來,往底部勾著他的饞蟲。 這不單單是油炒香的味道,也不是爆炒辣椒的香氣,甚至肉香都難以比擬,那是一種,將食材的獨特長處都發揮到了極致後,一種單純只能用“美味”形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