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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區裡,鋼八連和九連官兵們都已到位,聚集在各自的旗幟下等候背傘、登機。
王山虎衝“鋼八連”的旗幟翻翻白眼,不無醋意地說:“龔連長,這上面劃拉幾個字,瞧著跟其他旗子就不一樣啊。”
空降兵幾個著名連隊的連長哪有蔫主兒?個頂個地狂。
龔偉國也瞅瞅九連的旗子,“那是呵,沒字兒的旗子就跟晾在竹竿上的大被面似的,除了喜慶沒別的。王連長,實話跟你說吧,本連長這兒正犯嘀咕呢,這麼多年來,啥對手咱沒見過?可就是沒見過舉著塊紅綢布的對手。敢跟咱們鋼八連叫板的都有名有姓,什麼鐵七連哪、紅二連哪、太行英雄連哪,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們。”
王山虎嘻皮笑臉地回敬說:“叫什麼都行啊,阿貓、阿狗我全應著,那算什麼呀?韓信還鑽過人家潑皮無賴的褲襠呢,交回手你就知道實力比名氣更重要。龔連長,當心江湖險惡啊。”一扭臉,他看到鋼八連指導員一手舉著瓶子吊鹽水,一邊還在那兒檢查連隊裝具,故作驚訝地問,“怎麼,連老弱病殘都上哪?”
龔連長故作哀嘆,“是啊,指導員發著高燒,我說你就別上了吧,可他不肯,說跟九連比,發燒他們也甭想贏了。嗨,一排背傘了!”
2
一百多個全軍會議代表在孫劍光、谷振風和虎師領導的陪同下,沿著條小路登臨赤店訓練場的302高地。
吳梅扛著攝像機隨行拍攝,忙前跑後地變換拍攝角度,真的是一絲不苟。她知道這是全軍性會議,片子肯定能擠進新聞聯播。
一位英姿勃勃的年輕女軍官手持擴音喇叭解說:“各位代表,你們的左前下方是109高地,右前下方是115高地,分別設有地空導彈營的發射陣地。現在請代表們向後看,千米之外標有九和十的地方,就是幾分鐘後虎師參加演練的兩個連同時傘降的地域。傘降著陸後,他們奔襲三公里,分別破襲兩個高地上的導彈陣地。”
雲淡風輕,天色清朗。不僅兩個高地歷歷在目,連導彈陣地上的模擬發射架、雷達車天線和彈藥庫都隱約可見。
這時,四架中型運輸機從正南方向分兩路飛來。
女解說員的聲音又脆生生地響起,“請代表們往空中看,四架中型運輸機正向我們飛來……好,他們已經開始傘降了。”
一片飄移的傘花出現在代表們的視線裡,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只有其中的兩架在傘降,另外兩架卻毫無動靜。
代表中有人問:“那兩架怎麼沒跳?不是說同時嗎?”
谷振風擰著眉頭,小聲交待:“曹副師長,查查三、四架次怎麼沒跳出來?”
他話剛落音,第三、四架次也開始傘降了,黃綠色的降落傘幾乎就在109高地上空綻開,齊刷刷地嚮導彈陣地垂直降下。
中將發出疑問:“孫軍長,這兩個連隊承擔的好像不是同一個課目吧?”
孫劍光看看主抓各師彙報演練的谷振風,谷振風也答不上來,“啊,是啊。這個嘛……”
羅東雷上前解釋說:“中將同志,您說得對,這後跳的兩個架次是我們的九連為代表們演練目標點上直接傘降,探索以快制反的戰術新形式。”
谷振風小聲道:“羅東雷,是不是你搞的鬼?”
羅東雷剛要解釋,曹百原跑過來附耳低語,“谷副軍長,機組報告說放傘員沒找到投放地標,所以九連延誤了八秒才傘降。”
此時,後跳出機艙的九連已在109高地著陸,降落傘幾乎覆蓋了整個導彈陣地。代表們從望遠鏡裡清楚地看到,九連官兵飛快地解脫降落傘揹帶系統,兵分數路,向發射架、雷達車、彈藥庫等要害部位發起攻擊。只見整個109高地爆聲不斷,硝煙四起。
302高地右側的山窪裡,鋼八連的戰旗正在通往115高地的小路上呼啦啦地飄。官兵們大呼猛進,一路狂奔。隊伍裡,龔連長不時地催促,“快點跟上!”
跑著跑著,一個戰士腿一軟被土塊絆得摔了個跟頭,暈暈乎乎地爬起來就往回跑。
班長一旁喝道:“你個迷糊蛋,跑反了!”
那戰士愣了愣神兒,忙又轉過身來。
隊伍末尾,兩個膀大腰圓的戰士一左一右地架著高燒不退的指導員在奔跑。
鋼八連趕到115高地下時,全連都聽見不到三百米遠的109高地上,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嗷——嗷——”看見那面沒字兒的紅旗在陣地上飛舞。龔偉國百思不得其解地罵了聲:“見鬼了!”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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