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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朝代的更替,和平演變無疑是痴人說夢。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發展,始終演繹著“大亂――大治――大亂”的軌跡,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帝王將相的輝煌,是建立在無數平民的累累白骨之上的,歷史的書寫,不僅有他們金戈鐵馬的蕩氣迴腸歲月,更有數以百萬計不知名的幕後英雄默默奉獻!
應該說,柴進的策略、計劃都很不錯。宋徽宗時期,國家積貧積弱,官僚主義盛行,貪汙腐化,上行下效,外敵有金兵虎視眈眈,內患有四大草寇藉機作亂。一旦大宋失去民心,只要柴進振臂一呼,帶上自己的莊客和流寇朋友與金兵真刀真槍幹一架,老百姓還不望風景從?只要驅逐了韃虜,這皇帝寶座的位置,自然是他柴大官人的。
但是柴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信奉“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可不是蔣中正首開先河。柴進屢屢和法律法規相牴觸,政府早就看了很不爽了,正好上天給了政府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柴進的叔叔柴皇城,在高唐州有處地段極為黃金的花園別墅,被高唐州州長的小舅子殷天錫看上,言語衝突,老爺子被氣死了。柴進自然不能吃這個虧,腦子一熱,帶上李逵就去找仇人算賬去了。但是,平時如此精細的柴進卻沒有將護身符“丹書鐵券”這個克敵制勝的法寶帶上,帶上的卻是魯莽粗鄙的殺人犯!
李逵打死殷天錫,趕緊以劉翔的速度跑回梁山大本營報告去了。柴進運氣就比較背,被高廉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房子等不動產全部沒收,自己也被關進了死牢。
我一直很疑惑,這麼重要的東西,柴進怎麼毫不在意?可能是柴進在滄州土皇帝做慣了,開口“老子是誰誰誰”,閉口“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手遮天,為所欲為,以為憑自己的相貌,便可以走遍天下。關鍵是:殷天錫高廉不可能不知道柴進的底細,他們這麼做是絕對有人授意指使的。高俅再猖狂,也不敢輕易得罪柴進,唯一的可能:宋徽宗對柴進頤指氣使獨霸一方的態度很不滿意!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老趙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柴進為他的驕橫付出不小的代價,正如我們生活中所見:一個人,哪怕出身再顯赫,哪怕專業技術再領先,哪怕有前任領導無比照顧。只要和現任領導不和,遲早會被人揪住小辮子,再牛的人授人以柄,也終會有落魄時節。
宋江領軍破了高唐州,柴進總算也明白了:丹書鐵券是靠不住的(比不上宋徽宗給燕青開的個人說明),莊客也是靠不住的(沒見哪個受恩惠的莊客夜探大獄),要想重整旗鼓,只有上梁山落草為寇。但問題是:公明哥哥勢力早已根深蒂固,滿心等待招安的他能和朝廷決裂嗎?
柴進只能聽天由命了,梁山好漢排座次以後,柴進位列第十位,號“天貴星”,和排第十一位的天富星“撲天雕”李應共同掌管梁山錢糧。位次在宋盧吳公孫四大天王、五虎將之下,而在八驃騎、倒拔垂楊柳之魯智深、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武松之上。
梁山好漢,真正的大財主並不多,除了柴進、盧俊義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晁蓋、史進、李應、穆家兄弟、孔家兄弟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小地主。不論是功勞、武力等因素,柴進坐這個位置,都是相當的,因為他不僅是梁山大地主,而且是唯一的貴族!理所當然之至。
柴進上梁山之後,由於自身硬體所限,極少親自上陣殺敵,大的功勞只有三件:
一,金銀賄賂北京的劊子手蔡福蔡慶兄弟,保全盧俊義性命。
二,和宋江入東京看花燈,入睿思殿颳去“山東宋江”的御書。
三,上演《無間道》,和燕青臥底方臘老巢,還因勢利導成為方的附馬爺。
對於前兩件事,倘若不是看在柴進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宋江一定會委派他的心腹戴宗去完成任務。只是戴宗不過是個小小監獄典獄長,連下書都出漏子,哪裡能夠如柴進般進大內四處遊玩面不改色?
也許,柴進在皇宮中也暗自感慨:其實這一切,本應該是我家的啊!所以,柴進會颳去宋江的名字,只是給大宋皇帝一個警告:也許我不能復國,但是,我柴進,可以進你家如履平地!
柴進在徵方臘途中,冒充文士打入敵人內部,獲取方臘的信任,依靠的卻是拍馬功夫,書中寫道:
柴進奏道:“臣柯引(化名:柯即柴,引即進)賤居中原,父母雙亡,隻身學業,傳先賢之秘訣,授祖師之玄文。近日夜觀乾象,見帝星明朗,正照東吳。因此不辭千里之勞,望氣而來。特至江南,又見一縷五色天子之氣,起自睦州。今得瞻天子聖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