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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願說,他與我們勢不兩立,定要捉盡俺山寨中頭領,做個對頭。那匹千里玉獅子馬,現今與教師史文恭騎坐……”
曾頭市似乎更像是一個租界,宋、遼、金政府管不著的三不管地帶,所以能毫無顧忌地發展軍事。市內人口眾多,曾家五虎和史蘇兩位教頭,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加之兩地距離遙遠,在家門口作戰的曾頭市無疑佔有相當大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段景住盜的馬,原本就是金國王子的,這宋朝人偷金國人的東西,作為金國子民,自然有責無旁貸的義務去洗刷恥辱。正所謂“師出有名”,曾頭市在道義上,無疑佔據了無可爭辯的上風。
然而曾頭市還是算錯了兩件事:首先,他們沒有把寶馬連夜護送回金國,從而失去了金國政府的強力援助兵馬;其次,不該編撰侮辱性的口號。
曾頭市不像祝家莊,祝家莊其實不想主動惹事,它只是個三村聯防的地方武裝力量。但是曾頭市不是,同樣作為地方武裝,曾頭市惟恐梁山大軍不來,竟然教市上小兒們都唱道:‘搖動鐵寰鈴,神鬼盡皆驚。鐵車並鐵鎖,上下有尖釘。掃蕩梁山清水泊,剿除晁蓋上東京!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盡聞名!’”這首歌的藝術水準很高,簡潔明瞭,老少皆宜,但是侮辱之意,充斥其中!
如此一來,宋江不想動手也要動手了,因為他也是“逼上梁山”。然而宋江還沒有來得及調兵遣將,有一個人按捺不住了,他就是晁蓋!
晁蓋能夠力排眾議去打曾頭市,源於兩點:一,段景住為了進身,寶馬獻給宋江而不是他晁蓋!竟然還說“江湖上只聞及時雨大名”!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前番三打祝家莊,祝家莊沒有叫小孩唱歌侮辱梁山,只是在莊門口掛了一副對聯“填平水泊擒晁蓋,踏破梁山捉宋江”而已,雖然也很無禮,但是比歌謠,還是文明很多,況且提及的兩人是梁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倒也算了。可恨曾頭市竟然將牆頭草吳用也帶了進來,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晁蓋面臨兩大挑釁,能不義憤填膺麼?!
晁蓋點那二十個頭領中,林沖、杜遷、宋萬是梁山元老,劉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白勝是參與黃泥崗戰役的心腹,呼延灼、徐寧是新近上山的降將,不屬於宋江一派,楊雄、石秀屬於線人性質,宋江一直未加註意,孫立、黃信一直被宋江打壓,鄧飛、歐鵬、楊林都是順路上山的好漢,也很難算宋江的心腹,張橫曾經恐嚇宋江,記憶猶新,唯一可以確定是宋派手下的也只有穆弘、燕順兩人,但這兩人平時也不是很受宋江重用。
晁蓋統領了一幫“自己人”,不需要軍師,只帶了五千人馬就出發了。這個陣容,和佔據主場便宜的曾頭市比起來,甚至還略遜一籌!
兩軍陣前相遇,曾頭市果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晁蓋如此神勇,也只是鬥個平手而已。這時候,求勝心切的晁蓋犯了個原則性錯誤:沒有聽林沖的忠告,誤信人言,半夜去劫營!
林沖的實戰經驗是相當豐富的,作為前禁軍教頭,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晁蓋只不過是東溪村長,要問統兵打仗,自然不是強項。可以說,在沒有軍師的情況下,林沖是難得的文武雙全人物!但是可惜的很,晁蓋沒有去珍惜!假如上天能夠給晁蓋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想晁蓋一定會對林沖說:“我錯了!”
晁蓋為他的錯誤付出血的代價,成為聚義前唯一一個犧牲的頭領,梁山遠征軍也吃了個大敗仗,折損將近一半。
晁蓋死了,留下個“誰捉住殺死我的人,誰就是梁山新領導人”遺囑。宋江內心很矛盾,既高興又氣憤,高興的是自己終於有機會轉正了,痛恨的是還要參加領導人資格考試。在裝模作樣痛哭一把後,宋江隨即將“聚義廳”改成“忠義堂”,又將梁山人事進行了大變動,當做完這一些以後,他需要做出報仇雪恨的模樣:
一日,宋江聚眾商議,欲要與晁蓋報仇,興兵去打曾頭市。軍師吳用諫道:“哥哥,庶民居喪,尚且不可輕動,哥哥興師,且待百日之後,方可舉兵。”宋江依吳學究之言,守住山寨,每日修設好事,只做功果,追薦晁蓋。
很明顯,宋江對曾頭市是又愛又恨:它除去了自己最大的上司,但是也成為自己能否成為梁山新領導人不可逾越的天塹!吳用很瞭解宋江的心事:此時剛敗未久,人心思變,對方士氣高昂,實在不適再次遠征!因此藉口“居喪不可遠行”,一來養精蓄銳,二來仔細打聽曾頭市底細。
從第六十回晁蓋打曾頭市到六十八回宋江打曾頭市,中間相差了整整八回的篇幅。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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