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戲園(第2/3 頁)
動,瞧著漆黑的街道逐漸明亮起來,路邊的攤販和店鋪都開了門,這時還沒有什麼路人,但也快要熱鬧起來了。
寧綏的視線有些模糊,這並不是有什麼遮擋了,只是他復活以後就這樣了。
超過兩米遠的東西和人他都瞧的不甚清楚。唯獨妖邪,即便隔了幾里的距離,他也能夠清晰瞧見它們身上散發的黑氣。
就像是時刻開著靈眼,甚至比靈眼還要好用。
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反應,畢竟他也是頭一次死了又復活。
但復活後他的身體的確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除了眼睛以外還有很多很多。
但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反正他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
他從不做無意義的事也從不思考無用的事。
以前或許還有個人管著他逗著他。
天亮了沒多久後,他屋子的門就被人敲響。
寧綏沒理會,只是依舊看自己看不清的街道。
可小二一來二往的早就知道了他這脾氣,故而敲門也只是禮節性的提個醒兒,等敲了幾聲後,便推門走了進來。
他瞧見大清早的寧綏還穿著昨兒那身衣甚至還帶著點昨夜林間的寒露也不訝異,只小心道:“寧師,您的豆花我給您擺這了。還有些燙,您仔細著。”
寧綏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小二又拱了拱手,隨後躡手躡腳的出去了——指不定人寧師是在用別樣的法子睡覺呢!
反正小二不覺得真有人可以做到不睡覺不吃東西的。
然而一直到陳寡睡醒了來找寧綏談一談他蹦出來的那一個“去瞧瞧”時,寧綏都沒有看一眼一直在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豆花。
他其實知道陳寡為何執意提豆花,因為這是他唯一在陳寡面前吃過的食物。
那日他們捉了精怪,恰好是白日,不像夜裡危機四伏,寧綏本想直徑回客棧繼續坐著,但陳寡非要同他一道前去。
寧綏被他念叨的煩躁,也不想他之後還要拿這事唸叨,便同他一道走了。
路過王嬸的豆花攤時,因為那豆花同另一道和它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甜品有些相似,寧綏看了眼。
天知道當時陳寡激動成什麼樣了,當即掏出自己的小金庫給他買了碗最便宜的豆花期待的瞧著他。
那副情景總是讓寧綏想起些往事,他便喝了一口。
就那一口,讓陳寡認定了他喜歡喝豆花。
寧綏抬了抬自己的左手,撐在了桌子上托住自己的側臉去看底下模糊不清的場景。
他曉得王嬸的豆花攤就在這附近,也許就在他的視線裡,但他瞧不清楚了。
他也知道那份豆花很甜很好喝,但他覺得沒必要。
陳寡還在他耳邊聒噪的唸叨著他怎麼不吃都要涼了云云,寧綏卻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陳寡還想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口,就見寧綏掀了掀眼皮子。
陳寡一愣,就見寧綏咳了一聲,隨後他似乎是忍耐了一下,因為陳寡在自打見到他以後第二次看見他臉上有了別的神色——
他皺起了眉頭,左手握成拳掩唇悶咳了幾聲。
“寧哥你感冒了?”陳寡不再念叨他:“我幫你把窗戶關上。”
寧綏抬起自己纏滿了提線的右手擺了擺,又是咳了幾聲後,依舊面無表情神色平淡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一句解釋都沒有,更別說安慰和安撫。
陳寡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想勸又不敢。
只見寧綏坐了會兒後,視線終於落在了他身上,許是因為方才咳過,他的聲音有些微啞:“不吃?”
還在糾結跟鐵人似的寧哥怎麼就突然咳嗽了的陳寡:“……啊?”
寧綏站起身來不再看他:“不吃就走。”
陳寡明白過來了:“吃吃吃!寧哥你等我一會兒!”
他坐下端起那碗涼透了的豆花飛速吃完,隨後抹了抹嘴:“王嬸家的豆花是真好吃……寧哥你不餓嗎?”
寧綏沒有答話,只是直徑往前走。
陳寡癟了癟嘴,迅速跟上他:“寧哥,不是我膽小哈。但是你這人玄門的人都折在裡頭了你還要上趕著上去?我倆去了那就是給人玄門加大難度啊。”
“再過個幾日潭州玄門的負責人就要回來了,讓他出手救人豈不是更好?”
寧綏和往日一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陳寡摸不準他是生氣了還是隻是和平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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