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待遇(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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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似乎是有些意外陳寡的這個腦洞,他捻了捻手指,語氣溫和:“雖說同你說是因為什麼陰謀假死能讓你來的緊張刺激而又安心,但很抱歉。”
他誠懇道:“我不大會騙人。”
陳寡在他平和的注視下表情逐漸僵硬。
陳寡:“那、那您……”
“等會兒。”周鶴打斷他,他微微後撤一步,瞧了眼盯著迴廊的雕花木窗的寧綏,又看了眼誠惶誠恐的陳寡:“……你們這什麼組合?”
他有些不確定道:“一個小啞巴,一個結巴,現如今都流行語言殘疾麼?那我要融入你們豈不是也要學一下?”
陳寡:“?”
他傻傻的看著周鶴,一時間分不清周鶴是在玩笑還是認真的在想這事。
但無論是哪個結果,周鶴這話的確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了些,也叫陳寡沒那麼害怕了。
而寧綏聽到“小啞巴”則是冷冷抬眸看他。
周鶴高他快一個頭,寧綏要對上他的視線,總得抬眼皮。
寧綏半闔著眼眸時,看著就只是不好相與、有張棺材臉罷了。
他一抬眼看人,那完全就是帶著濃濃的殺氣和冷意,任誰都能退卻三分。
除了周鶴。
周鶴笑著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寧綏收回自己的視線,扭頭再次向著內院走去。
只是他在路過周鶴的時候,到底還是沒忍住睨了他一眼。
那一眼宛若冰渣砸在周鶴身上,卻惹得周鶴啞笑了一陣,抬手直接勾住了寧綏的脖子:“來,同為師說說你的計劃。”
寧綏不明白同是死後復活,為何周鶴身上還能保持人該有的溫度。
熾熱透過兩人的衣物清晰的傳遞了過來,寧綏覺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烘烤的冰。
他甚至不敢緊繃自己的身體,就怕周鶴會有所察覺。
寧綏只能微微縮緊了自己垂著的右手,任由被他胡亂纏著的提線勒得他的手生疼。
他的手被提線箍的泛紅甚至還有些發白,但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好似這份疼痛不是他的。
寧綏用這種方式壓抑著自己,便更加不想答話。
只是周鶴對他到底是熟悉的,根本就無須他多言,他便能夠猜到。
而寧綏甚至低估了周鶴對他的瞭解。
周鶴見他垂著眸子不說話,又偏頭看了眼跟在他身側亦步亦趨的木偶,勾著寧綏的脖子用了點力,讓寧綏停住了腳步。
正傻愣愣的跟著他們的陳寡:“?”
他剛想問怎的了,就見周鶴收了自己無意識捻著的手,一把攥住了寧綏右手的手腕:“你是非得把自己的手切成渣滓才高興?”
周鶴說這話時,面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語氣也依舊帶著溫和和笑意,可陳寡就是無端的覺出了幾分寒意。
寧綏的手掩在垂下來的衣袖裡頭,他掙了掙自己的手,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用力就能夠掙開——他死而復生後體力和力氣的確比起以前要慘烈太多。
周鶴一用力,他就不得不鬆開自己微微繃緊的手,但令他放鬆的是周鶴的另一隻手也從他肩膀上挪開了。
寧綏沒看周鶴,周鶴也很快鬆開了他的手腕。
寧綏也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他就像是遮蔽了這個世界一樣,無論是誰都無法令他停住視線和腳步,甚至是心裡那點瘋執的念頭。
陳寡這時才後知後覺寧綏的狀態不對。
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起他的狀態就不對。
若是尋常人死而復生,驚嚇之餘定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
他不曉得像寧綏和周鶴這樣還需不需要進食,但想要活下去的人會沒有一點口腹之慾嗎?
寧綏卻連重新瞭解一下這已經過了兩百年的世界的想法都沒有。
陳寡瞧著他倆之間幾乎要降到冰點的氣氛,正顫巍巍的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就見自己腰間的木牌忽的亮了起來。
那光亮大到快要照亮整個世界,刺眼的可怕。
惹得前頭的寧綏都偏頭看了眼。
陳寡將木牌摘下來,光芒便暗了下去,他忙道:“是玄門的身份牌,樂師研究出來的……亮起的時候代表著附近有弟子求救。光芒愈大就愈危險,寧…寧哥你……”
寧綏看向了周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