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2 頁)
的草坪——安吾失眠那段時間我也曾起夜替他披上過衣服,每次他都會握緊我的手但又什麼也不肯說。看得見的悲痛瀰漫在書房裡,混雜著愧疚的氣息。
那個時候的安吾,究竟在想些什麼?
“嘛……雖然沒有立場這麼說,但是您這樣的美人站在身邊心裡卻想著其他男人,就算是我也會感到沮喪。”
太宰先生變魔術一樣從背後遞給我一瓶米酒:“度數很低,不會醉。”
說著他拉開另一瓶放進我手裡,拿走了被我握著的這一瓶:“抱歉,昨天您最需要鼓勵和勇氣的時候我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沒在現場。”
我這才想起國木田先生怒吼過的“投海自盡”,側過眼睛抬頭看向身邊同樣睡不著的青年。月光下他鳶色的眼睛分明染上一層薄紅:“您在看什麼?”
帶著笑意的音調在末尾向上斜飛,我收回視線舉起米酒喝了一口:“為什麼您會想死呢,太宰先生?”
黑髮青年怔愣片刻,輕笑著將手搭在欄杆上靠著:“大概是因為……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甜味消失後酒香在口腔中瀰漫,我停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噢,原來是這樣。”那就沒得說了,就像我寧可忍受放療與化療的痛苦也掙扎著不想死,有的人就是覺得人生百無聊賴不想活。
無非是不同個體因遭遇不同環境影響而做出的主觀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可勸的。
“誒?矢田小姐都不勸一勸我的麼?”
他聲音裡的笑意就沒有淡化過,我扭開臉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又喝了一口:“人既然有活著的權力,那就也應該有投身死亡的選擇。反正無論是誰,一生都只能活一次,也只能死一次。”
“即便猶如野犬般墮落到最底層?”另一瓶米酒的拉環被拉開,說話的男人語氣裡多了幾分漫不經心。我看著手裡的瓶子喃喃:“野犬也好,家貓也好,又有什麼不一樣?唯有墮落到最深處才能窺探本性,才能擺脫後天環境強加的桎楛重新審視自我,才能從重重束縛中得到解脫。”
“這還真是……”
聳人聽聞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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