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3/3 頁)
易的就將‘請你多諒解一下’這句話掛在嘴上。”
辦事員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他垂頭點了點:“抱歉,我失言了。您的申請尚未透過,我們這裡也要下班了,您看……?”
“再見!”我抱著盒子硬邦邦回了一句,起身推開椅子一步一步向大門走去。
余光中看到頭髮花白的中年人腰背一下子垮掉,胡亂將資料扔在檔案櫃裡走向被櫃檯隔開的辦公室。
*
“害怕了嗎?”
抖著手走出區役所,太宰先生放軟聲音輕輕問了一句,我沉默著搖頭。
那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不被理解的憤怒,混合著不明所以的委屈,讓我無法控制身體。
國木田先生四下掃了一圈小聲詢問:“嫌疑人不在?”
“不,他很快就會行動。這裡只是其獲取受害者個人資料的渠道。”我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解釋:“亂步先生髮現警方資訊中故意出現的遺漏,根據這一點可間接判斷出犯人有兩個。一個提供資訊,一個負責動手。也許有心,也許無意,提供資訊的人究竟是特意策劃遙控還是不得已被迫行事,要等兩人都落網後才能得知。”
國木田先生:“……?”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以及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偵探?
太宰先生笑眯眯的站在旁邊,正好卡在有人從側門走出來時彎腰低下頭靠近我。換個角度看上去像是個安慰般的親吻,實際上他連頭髮絲都沒碰到。
“好了,國木田君~快點跟著那個人別讓他跑掉,證據就在電腦記錄裡。”他直起腰揮手趕什麼似的驅趕搭檔,國木田先生不放心的視線在我們之間遊移:“真的沒問題嗎?”
“只是回宿舍而已,能有什麼問題?”太宰先生咧開嘴笑得玩世不恭:“還是國木田君想當這個護花使者呢?我都沒意見哦,只不過接下來的報告嘛~嘿嘿嘿嘿,你懂~”
過於正直老實的國木田先生果然紅了臉:“不要拿女士開這種玩笑!報告自己寫!要好好將矢田小姐送回去,聽見了沒有!”
“嗨嗨!知道知道!”他不耐煩的伸出小指頭掏耳朵,成功氣走了單細胞直線思考的搭檔。
等國木田先生的背影跟著辦事員徹底消失,太宰先生這才放下手看著我,目光溫和:“真的不害怕嗎?並不是沒有其他解決方法,亂步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最迅速有效的一種,對吧?也許這個時候已經有其他受害人被擄走,即便我不為了她們只為自己,適當冒一定風險也是可以接受的投入。”
我提著手裡的“禮品盒”搖搖:“人活著,是為了能為自己尋得救贖……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試著去救贖別人。”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女子擺脫憂鬱綻出溫柔無比的微笑:“這是故友寫在遺稿上的最後一句話,之前讀來沒什麼感覺,這幾天突然觸動頗深。我想……或許該照他所說的試試。”
“……!”
原來、竟然是這樣?
這個世界可真小啊,安吾。
——我明白太宰先生的意思,還在偵探社時他和亂步先生就已經預測到我打算做什麼。
滯留員工宿舍兩日,再加上之前被軍警嚴密保護的兩日,一共四天時間,犯人仍舊在逃。無論警察還是軍警,亦或是武裝偵探社,面對的輿論壓力都大到不可想象。在這種極端環境中竟然沒有一個記者能突破重圍衝到我面前喋喋不休,不得不說他們已經竭盡所能提供保護。
我不能心安理得視他人付出於無物,加之對其他無辜女性的擔憂……就算怕疼怕死慫的要命,也覺得自己應該採取行動。
“既然矢田小姐說要試一試,那就試一試好了。”他忽然收起此前輕浮飄忽的態度,展露出更加真實的表情。那是帶著緬懷的惆悵,鳶色眼睛漣漪柔軟:“您比我要勇敢多了,也註定比我強大。”
人的強大並不僅僅在於天賦、能力、以及身體,面前這個普普通通沒有異能、同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擁有著比誰都堅韌聰慧的靈魂。在所有人或沉湎過去或茫然躊躇時,只有她意志堅定的煢煢獨行,將誓言化作行動,不斷踐行著對友人的許諾。
就這一點而言,織田作,你還有一個比我好得多的朋友啊!
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給某個“好朋友”發了張照片呢,可惡,簡訊息竟然沒有撤回功能。
要說靜默洗白那兩年最大的收穫是什麼……大概就是鬧得異能特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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