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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跳下椅子,走向他,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他驚愕地看著她,呆住。
“這是謝謝你幫我煮早餐。”她衝著他嫣然一笑。
這笑一點也不天真,反而非常嫵媚,非常嬌柔,也……非常美!
“碗我來洗,等我洗好碗能不能帶我回家看一下,我想找些東西。”她偏著頭繼續道。
他呆看著她,一時回不了神。
“可以嗎?”她見他沒反,湊近他的臉再問一次。
近在咫尺的臉,只是個小孩的,但他的視線竟然定在她那紅嫩嫩的雙唇上,久久無法移開。
“易行雲,你怎麼了?不舒服?”她小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如觸電般輕震一下,心跳暫停了兩秒,接著,又莫名其妙地急速收縮,嚇得他氣急敗壞地向一旁避開她的碰觸。
“喂,小丫頭,別亂親我,也不準碰我,你不知道人的嘴和手有很多細菌嗎?”他惱怒喝斤。
她挑起小眉,對他可笑的潔癖真受不了,索性撲向,伸出雙手,小掌緊按住他的雙頰,用力搓著。
“哪有什麼細菌?你就這麼怕細菌啊?我偏要摸你、碰你咧,怎樣?”
他一驚,連忙丟開報紙,抓住她的手罵道:“喂!你幹什麼?”
“把細菌傳給你啊!”她雙手被攫住,更想鬧他,於是再湊向他的臉,用吻攻擊他的臉。
“喂!任曉年……”他臉頰冷不防被她吻了好幾下,急著偏頭閃避,不料這一偏,卻正好和她對上了嘴!
頓時,兩人都一怔,面面相覷,四眼相對,石化地定住。
一秒,兩秒,三秒……
她首先驚醒,急急忙忙向後彈開,小臉漲得像紅蘋果。
他則愣杵在原地,呆瞪著她。
“我……我去換衣服。”她羞窘地轉身逃回房間。
他一個人傻坐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但一回神就發現自己的心正如瘋馬齊奔,踩得他胸口狂震凌亂。
“見鬼了!不過是吻了個小女孩,有什麼好心悸的?”
按住自己咚咚亂跳的心臟,他忽然覺得,他也該去醫院做個檢查了。
任曉年被易行雲強制留在家中又休息了一星期才回到石樓,原來想帶些大件的衣裳,因為她擔心自己可能再過不久就會變身,她得先做好準備。
可是,回到家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被清空了,而且已在進行設計改裝,整個客廳全都變了個樣,而她原來的房間也空無一物,就連地下室,也一樣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感覺已不像原來的家了,她有些悵然,更有些沮喪,總覺得五年來的研究全都付諸流水,自己要回復二十六歲的機會也近乎渺茫。
“你要找什麼東西嗎?屋子裡原有的物品已收進箱子裡,就放在後院,你去看看還有沒有重要的東,沒有的話就要清掉了。”易行雲轉告她之後就去審視施工情況。
她點點頭,又看了房子一眼,才悶悶地走向後院。
幾個大箱子分別裝著她和神武、小白的東西,她大略翻了南宮神武和方夜白的箱子,裡頭全是些雜物和生活用品,還有一盒神武自制的藥箱,與研究相關的重要資料都已被拿走,讓她更擔心他們兩人現在的處境。
都一個多星期了,他們仍音訊渺茫,不知所蹤,而那些闖進房子裡的人是誰依舊成謎,還有,一直在找她的人也毫無動靜,一切都變得非常平靜,平靜得令她不安,彷彿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像。
怔怔地將藥箱裡的各種藥全都塞進她的小拼布袋裡,這些神武製造的藥比醫生開的藥還有效,五年來他們三個人的大小病痛,內感外傷全都靠這些,就這樣丟掉她覺得太可惜了。
最後,她開啟自己那一箱,沒找到什麼衣物,倒是在雜亂中發現了一個相框,裡頭是她在美國中學畢業時,爸爸幫她拍的照片。
她怔了怔,輕撫著照片中笑得清新燦爛的自己,對命運的變化感慨良深。
那一年,是她生命中的一個轉折點啊!
如果沒有跟父親回臺灣,她的人生是否就會完全不同?
十八歲的,正是意氣風發,中學畢業就因成績優異,被推薦進入美國著名大學生物系就讀,但才讀半年,父親突然決定回臺灣定居,要她一起回國,她回來後才知道父親接了一個新工作,受聘研發人類細胞生物學,由於缺少助手,她於是應父親要求,暫時休學協助父親進行研究,等研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