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昨天夜裡在天壽宮時發生的一切,顧青源還歷歷在目。那個他一手養大的徒弟,悠悠然走到自己面前,眼神鋒利如啐了刀光。
明明不過才十九歲而已,屬於帝王的威壓已經化為了實質。
“永安侯顧青源,就憑你一人就想來刺殺朕?”皇甫弈好像看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一雙手很快鉗住了顧青源的下顎。
顧青源本來應該反抗的,但一瞬間忽然有了一種心如死灰般的疲憊:“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皇甫弈聞言大笑起來:“永安侯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這些年來一直與朕為敵的人,反對朕登基的人不正是你嗎?”
顧青源聞言一驚不可置信般看向皇甫弈:“你……”
“朕雖然不知道侯爺你單槍匹馬闖入皇宮是有何打算,但僅憑你一人就想刺殺朕完全是痴心妄想。”皇甫弈看著顧青源的目光就像看著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一樣,眼神中有冰冷跟痛快,就是沒有了往常的遵從與喜愛……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命運真的無可更改?
那我這十餘年又何必……我又何必……
顧青源將下唇咬出了血色,同時將右手捏在了皇甫弈的手腕上,他好歹也有先天八方境三重的修為,若是他不想皇甫弈又如何能輕易傷得到他!
顧青源輕而易舉地掙脫了皇甫弈的強制,這時一把利劍卻以驚鴻之速刺向他的背心!
“逆賊,還我爹爹的命來!”持劍的女人正是最開始尖叫的那個女人,她神色看上去有些癲狂,目光中甚至帶著顯而易見的仇恨。
這個女人不過是後天煉氣境而已,顧青源輕而易舉地將劍奪了過來,正待反手刺去的時候,皇甫弈縱身擋在她的身前。
顧青源只是恍惚了一下,就被丟進了這天牢當中。
“進去。”顧青源動了動嘴皮,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在金書空間之內。
顧青源猶豫了一下,快速地將書頁翻開,墨色的文字如同命數的咒語,清晰地刻在上面。
為什麼已經抹去了的文字會重新出現,那些被更改過的劇情都哪兒去了?
如果所有人都已經遺忘了那段被篡改了的歲月,那為什麼偏偏他還記得?
顧青源頭疼欲裂,或許正是因為金書的出現他才沒有失去真實的記憶。
無論如何他不能繼續在天牢內坐以待斃,他更迫切的想知道如今顧家到底怎麼樣了?
是否也被命運重新整理……
顧青源拿起放在空間內的長戟,直接出了空間。
他剛睜開眼睛,便聽到外面的打鬥聲。
“侯爺。”四喜的娃娃臉衝到牢門之外,用長劍反覆劈砍上面的鐵索,天牢的鐵索都是由精鐵鑄成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斬斷。“奴才來晚了,請侯爺恕罪。”
“讓開。”顧青源拿著長戟站起身,在四喜退後時猛地劈向天牢的大門,竟然直接將門劈了開。
“侯爺!”四喜大喜竄上前兩步直接跪了下去,才跪到一半便被顧青源拽住。
顧青源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並沒有停,知到還有別的顧家軍在,拽著四喜便躍出了天牢的大門:“我們走。”
莊小將軍帶著一隊人馬與天牢的守衛廝殺正酣,他的眼神不復清正,反而多了一些冷硬,見顧青源出來便迅速閃身護在他身前:“侯爺。”
“嗯,我們衝出去。”顧青源手持長戟直接衝到了前面,戰戟橫掃之下很快便斬開了一條血路。
莊小將軍一直守在顧青源身側,他好歹也是神經百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反手將劍刺向後方:“侯爺小心!”
顧青源回頭時剛好看到一柄油紙傘,傘上的桃花大片綻放。
他不及細想,將長戟舞成密不透風的圓,即便如此油紙傘上的細針仍刺傷了很多個顧家軍。“簡玉軒!”
簡玉軒將油紙傘往上一舉,言笑晏晏地說道:“侯爺能記得簡某的名諱,簡某不勝榮幸。”
明明在三年之前這個人還無數次地爬過將軍府的窗戶,折下花送給他當禮物,在被拒絕後隨手插在了自己的鬢髮上,笑得就跟現在一樣。
什麼是命?難道命真的能抹去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可以讓曾經心存好感的人兵刃相對,可以讓曾經喜歡的人窮圖匕見?
顧青源心裡微痛,嘴角卻勾勒出一抹從容的笑:“本侯說過能接下你這招,既然已經接過第一次,就必然能接下第二回。”
簡玉軒微愣了一下,他何時對顧青源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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