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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記得十七年前第一次隨大將軍出征,他那個時候還只是武人境界,卻借地勢將敵人全部困入局中擊殺殆盡。
那時候他得到的不是父親的誇獎,而是一紙聖諭。他被封為永安侯,從此變成了不得聖令不許離開京城一步的閒散侯爺……
顧青源咳了兩聲,不論恩怨如何,這個人終究是不在了……
不好!帝王駕崩,新皇登基當大赦天下。
但以那個人對章華太子的忌憚,絕對不可能讓章弈活著走出這天牢。
那麼現在就是他僅剩的時間。
顧青源神色一沉,閉目自空間中取出長戟。顧青源直接自白馬上摔了下來,在以頭著地之前,用長戟一支翻身站到地上。
然後用長戟直接斬開了天牢的大門。
“侯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天牢的守衛聽到動靜全部衝了出來,卻在面對顧青源時束手束腳起來,沒有人敢真的上前傷了這位小祖宗。
在守衛退避之下,顧青源竟真的闖進了天牢深處。
天牢守衛色厲內荏地喊道:“侯爺,您再不停下,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天牢只屬於帝王,如今帝王驟殯,天下無主之時,這一眾守衛不知該將天牢情況上報於誰。
只能寄希望於用言辭擊退這位“紈絝無能”的皇親貴胄,否則天牢失守他們也難辭其咎。
但顧青源又豈是真的無能,他能在天命當中被安為反派之人,與新皇對抗那麼多年,足以見其能力之強。
懶並不等同於無能。
顧青源將戰戟橫掃過去,最終停在守衛首領的眉心處:“開門。”
“侯爺!”守衛手抖了一下,手下意識摸向腰間別著的鑰匙。“劫天牢可是死罪……”
顧青源不等他說完,直接用戰戟挑向守衛的褲腰,將鑰匙挑飛起來並順手接住:“本侯倒要看看,誰敢判本侯死罪!”
拜顧青源平日裡懶散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被他此時囂張的氣焰所嚇,那些守衛都不敢再往前攔。
顧青源堂而皇之地自天牢當中找到了關押章弈的牢房,直接將門開啟。
“師尊?”章弈早就想到會有人來殺他或者救他,卻萬萬都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顧青源。“你怎麼會來這裡?!”
“廢話太多,出去再說。”顧青源說完便直接伸手將章弈拽了出來。
章弈看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時間心馳盪漾。他無論如何都不想連累顧青源,所以自得知身世之後,未曾將半點與奪權相關的事情透露給顧青源。
卻沒想到此時最先趕到他身邊的人卻還是他最敬愛的師尊……
對章弈來說其實無論是沉冤昭雪,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都沒有太大的興致,他只想走到一個可以將師尊護在羽翼之下的位置。
可以光明正大的紈絝下去……
“上來。”顧青源發現章弈有發呆的跡象,便騎在馬上向他伸出手。
章弈沉默了一下,握住顧青源的手借力躍到他身後:“師尊,我們去哪兒?”
顧青源語速很快地說道:“離京三百里外是莫大將軍的軍營,他是太子舊部。”
章弈當然知道這個莫平將軍,他雖然從未見過其人,但前兩日剛剛看過他的書信。
“等到新皇登基……”顧青源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巨大的宮殿,近乎嘆息一般說道:“我們再回來。”
太子舊部在京城的勢力其實早已安排好,章弈下一次回來大概就是為章華太子翻案之時,也是這天下易主之日。
但這些事情章弈並沒有對顧青源提過半分,如今看來顧青源並非不知道。
他是在擔心自己?那是不是自己那些大不敬的心思其實……
章弈下意識抱緊了顧青源的腰身,像是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懷中。
顧青源只是皺了下眉,當他是因為身份曝光而不安,卻並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因為帝王驟殯,整個京城都處於一種緊繃地狀態,顧青源持著將軍府的令牌直接衝出了京城。
京城的守衛不敢去攔截他,只是目前京城形勢混亂,只得派幾個守城的官兵策馬跟蹤。
顧青源坐下的白馬可是有荒血血脈的寶馬,普通坐騎如何能夠跟蹤得上?
不過幾盞茶的功夫,便將後面綴著的守城官兵徹底甩得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帝王駕崩前派出的影衛已經趕到了天牢當中,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天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