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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名遠播,對顧家軍來說他都是未來唯一的主人。
“本侯知道了。”顧青源極目看向不遠處的傖儀山,這裡的山綿延有數百里之遠,大小峰頭林立。“先在此地紮營,派幾個人繼續跟著,小心一點別漏了行蹤,爭取挖出他們的老巢。”
“是。”小將領命之後便很快去挑選合適的人馬,上山打探情況。
章弈早在途中便已經換了匹幼馬,此時很快御馬到顧青源身邊:“師尊,我們是要在這裡等四喜回來嗎?”
“嗯。”顧青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將視線轉回到不遠處的皇道上面。他們追了這些匪寇這麼久,其實都沒有偏離皇道多遠,雖然這裡跟昌州城是相反的路。
這條皇道是前朝洪武年修成的,如今已有七百三十一年的歷史,始祖時重新修繕,成為商賈通行的要路。
在這條皇道上攔路搶劫,等於是截斷了全天下最富庶的商路,不發的流油才怪。
四喜昨日夜裡便單騎離開打探訊息,如今已經過了午後。雖然繞了一點遠,但以四喜的腳程應該快回來了才是。
一路上追擊的同時顧青源還派人將與四喜聯絡的記號留下,以便四喜循記號找來。
如他意料當中一般,紮營不過半個多時辰之後四喜便頂著一身風塵趕了回來。
“侯爺。”四喜下馬之後便直接行跪拜禮,這附近風沙較大,四喜原本還算俊俏的臉被颳得有些滄桑,還沾了一道一道的泥土。
“起來回話吧。”顧青源皺了下眉,發現自從收了章弈為徒之後,對別人的忍耐度都寬容了很多。
“是。”四喜一向知道自家侯爺的規(毛)矩(病),站起來之後先擦了擦臉。“侯爺,小的昨夜跑了一趟昌州城,果然城裡面的百姓都不肯提起有關於山匪的事情,即便是那些路過的商旅傳言,也沒有匪寇窩的具體位置。”
“他們不肯提是因為……很可能那些真正的山匪就藏在他們之中。”
按照正常的情況那群匪寇定然藏在這大山之中,甚至狡兔三窟這片山脈都是匪窩。
但顧青源早在上次途中遭遇悍匪的時候就有猜測,朝廷沒有半點關於匪患的訊息,會不會因為那些匪寇本來就不在山中?
“師尊。”章弈一直安靜地呆在旁邊,趁著顧青源說話的空檔給他遞水潤喉。
四喜面色複雜地看了章弈一眼,總覺得自己的活計都要被這小子搶去了,忽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蒼涼感,暗自下了好好伺候侯爺的決心:“那侯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顧青源想了想直接下令道:“帶五百精兵進城,剩餘的人繼續在此地紮寨。”他說著笑了一下,將後面幾個字咬得極輕:“繼續在山中尋找那些躲起來的土匪們。”
昌州城在傖儀山脈中環山而建,整座城本身不大。顧青源雖然只帶了五百精兵,但舉兵過去還是頗有大軍壓境的氣勢。
小將騎著馬跟在安車旁,頗為憂慮地說道:“侯爺你說這山裡的土匪真的跟這城有關?”
“誰知道呢。”顧青源一早就縮回了安車當中,眼看到了昌州城邊才爬了出來:“我們先進去再說。”
永安侯這般聲勢浩大,沒等到兵臨城下時城中的幾名官吏便全都迎了出來,面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誠惶誠恐。
官職最大但同樣年歲最高的太守,沒等顧青源的安車停下便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下官張鐵之,恭迎永安侯。”
“張大人請起。”顧青源懶洋洋地靠在車邊實在不愛動彈:“本侯這次奉皇命來此地剿匪,不知張大人對這些悍匪可有了解?”
張鐵之在身後的年輕官吏攙扶下總算站了起來,聞言頗為猶豫地說道:“這……回侯爺的話,本地向來風調雨順,並未聽說過有匪患。”
“那你的意思是……”顧青源瞥了張鐵之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聖上亂下了旨意不成?”
“下官不敢。”可憐張鐵之年逾古稀又無甚修為傍身,被顧青源一嚇便再次跪了下來。
顧青源也怕一不小心把這個眼看著已經風燭殘年了的老人給直接嚇死了,回去之後不好交代,揮揮手說道:“行了,我們進城。”
“侯爺這……”張鐵之這一回是鐵了心不肯起來,後面的官吏拽了一下沒拽動,只好跟著跪了下來。“恐怕城中放不下這麼多兵馬。”
顧青源徹底樂了:“難不成還要讓本侯帶著人在這城外風餐露宿?”
張鐵之誠惶誠恐地回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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