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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眼見大勢已去,跟乾伯對打在一起的先天高手也忘記了還擊,喃喃著說道:“我明明……”
“哼。”乾伯冷哼了一聲,抬手直接將放棄抵抗的悍匪首領擒獲。
顧青源在夜裡悄悄命半數軍隊潛入夜色當中,又以鐵甲人替代他們位置的事情,即便做得再為隱秘也很難逃出他這個先天高手的眼睛。
乾伯畢竟在顧家做了幾十年的客卿,小侯爺肯用心動腦,對他來說也有如同親子上進了一般的欣慰。
芸錦面上一喜回首便道:“侯爺!是顧景義他們突破狼群了?”
留守那兩千多精兵的首領叫顧景義,如今已有後天圓滿半步先天的修為,算起來還是顧青源的族兄。
“當然。”顧青源勾了一下嘴角:“不是。”
“師尊。”章弈拽了拽顧青源,見他看過來的視線,思索了片刻問道:“您是不是在三天前,就已經將近一半的人藏到了別的地方?”
顧青源回想起第二日早晨章弈的表現,懶洋洋地問道:“你看到了?”
章弈點了下頭,又很快搖頭說道:“第二日行軍時有一半甲兵的狀態不對,不像活人。”
活人有元氣而木甲人沒有,但是千軍萬馬當中即便是先天高手也很難分辨出來。顧青源聞言伸手便將章弈的腦袋揉成一團亂毛,這孩子的天賦真是好到逆天了。
“侯爺,對方首領已擒獲。”乾伯拎著人直接躍了回來。
顧青源看了那人一眼,看上去不過中年人的樣貌,身材消瘦得有些脫型。但周身氣息凝聚,顯然是一位已經超過先天的高手。
眼見戰局已定,剩下的匪徒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不堪一擊,顧青源轉馬說道:“回去。”
十幾個親衛守在顧青源身後,如來時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夜色當中。
顧青源下馬之後很快伸了半個懶腰,之所以只伸了半個,是因為他的另一隻胳膊被章弈牢牢地抓著,沒能成功地伸展開。
“師尊……”章弈皺著眉緊盯著他胳膊上的傷口,那架勢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當成療傷的聖藥,這麼盯著那傷口就能自動癒合一般。
剛剛兵荒馬亂地,顧青源差一點都忘了自己胳膊上還掛著彩,此時被提醒了才覺得有點疼。
顧青源眨了眨眼睛,終究不好意思在自家徒弟面前叫疼,表情憋得扭曲了點,但仍努力地衝著小徒弟呲牙咧嘴地笑了一下。
“師尊。”章弈垂目將心底不小心翻上來的陰暗情緒全部壓制了下去。
顧青源“嗯”了一聲,見章弈似乎並沒有想說的話,便直接將人往起一拎走進屋中。
“……”章弈剛剛積攢的怒氣瞬間碎了一地。
第18章 敲詐
顧青源現在確實“很忙”,但是有人比他更忙。
年輕的衙役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湊到張鐵之耳邊說道:“大人又有百姓擊鼓鳴冤。”
張鐵之聞言臉色鐵青地看向顧青源,顧青源無辜回望,張鐵之臉色僵硬地將臉轉了回去。
等那衙役退下去後,顧青源才頗為“好心”地詢問道:“張大人,可是又有百姓失蹤?”
張鐵之喘著粗氣說道:“侯爺何必明知故問。”
“笑話,本侯又沒有未卜先知之能。”顧青源話音一頓,頗為感慨地說道:“那些土匪實在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搶良民!絕對不能姑息!”
您來之前城內從未發生過這樣大規模的人口失蹤案!更何況您見過自己搶自己的土匪嗎?!
張鐵之有口難言,一張老臉硬是被憋成了紫色。
顧青源看得好笑,他還有一步棋沒走完,自然也不急著催張鐵之,反而坐在一旁翹著腿頗為悠閒地飲茶,而站在他身後的四喜則頗有眼色地給他按摩著肩膀。
“侯爺。”張鐵之咬牙切齒地喚了一聲,他將這位祖宗請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他看笑話的,而是想知道他到底打算要做什麼!“您看現在該怎麼辦?”
“這一點還得問張大人你自己才對吧?”顧青源吹了下茶,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畢竟你才是這裡的太守。”
“本官……”
“大人!”
張鐵之倒吸一口氣做好了據理力爭地準備,卻被又重新跑了進來的衙役給嚇得憋了回去,一雙原本不大的眼睛硬是瞪成了牛眼那般大小。
小衙役明顯是個沒眼力的,絲毫看不到自家大人明顯埋怨的眼神,將手中的告示往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