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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懷疑。
故而即便這江家少爺口氣恁大,說酒不好便要燒了店,他也不會真傻著搬出個上百兩銀子的瓊漿玉‘液,那純屬是自找沒趣兒。
江誠親自端上的酒菜,酒端上來沒討到一個銅板的賞錢,反被那粉面少爺嫌棄身上衣服有怪味兒,一腳踹了個跟頭。
這一個跟頭他是配合著對方才滾出去的。
現在滾得漂亮,滾得讓對方暢快,待會兒他也就能更順利的讓對方死得痛快。
一群家奴看著江誠那狼狽樣兒哈哈大笑,兩名一左一右被江流兒用在懷裡的美姬同樣輕輕笑著。
笑容輕得像起了漣漪的湖水,卻帶著些譏諷和高高在上的意味。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馬騎,像江誠這樣的店小廝,下等人中的下等人,他們也就戲耍著圖個樂子。
“你過來,把這酒水喝一碗。”
佩刀護衛一把揪起江誠的身子,將他按到了桌旁,面前就是那一小壇花雕。
這個位置,這個角度。
他和江流兒之間挨著不過兩尺的距離,甚至眼角餘光都能瞅到對方眼神中流露出的嫌惡和不屑。
江誠有自信能直接暴起一掌拍死這江流兒,都不需第二掌的,玄冥神掌的威力絕對能夠要了這粉面少年郎的小命。
不過這雖然是最迅捷的一種完成任務的方式,卻並不是最完美的方式,還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至少江誠現在也看出了,除去兩名棘手的護衛不說,那馬伕的實力才是最恐怖最強的。
對方不顯山不露水,沒有如兩名護衛那般給人鋒芒畢露之感,但卻時時刻刻都和江流兒保持在五步範圍之內,甚至若不去關注他,都很容易就忽略這位老人。
可實際上對方卻暗中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那渾濁的雙眼並不犀利,卻給人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江誠明白,他若現在動手,儘管有極大把握殺死江流兒,卻也會在瞬間遭受這馬伕的雷霆反擊,隨後再面對兩名護衛的圍攻。
三大後天後期的強者一起圍殺他,他將會陷入極為可怕的危境。
後天後期的武者,一般都已算是江湖中行走的好手。
例如那死在江誠手裡的段舞婕以及慕離塵,便都是後天後期的武者。
而當日隨慕離塵一起來犯的另外三名外門弟子,卻都只是後天中期的武者而已,實力大概就比青青、陳廣嚴等人弱上稍許。
在江誠的氣機感覺中,保護江流兒的兩名護衛實力是很強的,雖不如慕離塵或段舞婕,卻也差不了太多。
再加上一個有些看不透的馬伕,真要硬來強殺,很可能他殺了人之後便不好脫身,甚至會被對方圍攻遭受重傷。
此事還需徐徐圖之,在沒有絕對力量的前提下,能用頭腦解決的問題,便少用點兒蠻力。
江誠戰戰兢兢的端起半碗酒水,幾乎是皺著臉喝完,而後還使勁咳嗽了幾下,自己把自己的臉漲得通紅,裝出一副很不好受的窩囊樣。
這種連酒都不會喝的廢物模樣,也著實能減少其他人的警惕心。
喝了酒,江誠又被脅迫著吃了幾口菜,幾乎就是被當做小白鼠來試毒的。
“哈,給我倒一碗。你們也坐吧。”
見江誠吃喝完了,一行人其實已經放心,江流兒更是吩咐倒酒,招呼護衛和馬伕坐過來。
他們看江誠和黑心手那廢物樣兒,也已經相信這店家沒膽子玩什麼把戲。
當下便有家奴上前殷勤為江流兒倒酒,馬伕在旁看著,目光微微眯起,警惕心也沒最初那麼高了。
江誠被佩刀護衛一腳踹到了一邊兒。
兩名護衛包括那馬伕老者都坐到了桌席上。
從這舉動也可看出他們身份的確不同,受到江流兒的信任與重視。
畢竟即便是懷裡抱著的美眷,也沒資格和江流兒共餐,陪襯在旁也只是喂喂食。
江流兒依偎在美眷懷裡,喝著美人兒親自喂入口中的酒水,吃著美人兒夾過來的酒菜。
這幅德性,還真有點兒酒囊飯袋的架勢。
江誠旁觀心中冷笑,看來這江家少爺還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紈絝,沉溺酒色之中,又豈會有多厲害的本事?
他此時看似膽戰心驚的伺候在一邊兒不吭聲,其實體內內力已經開始緩緩運轉,在迅速的排解無香‘軟筋散的毒性。
酒菜裡,當然是下了藥的,只不過藥的分量並不多,非但不易察覺,見效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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