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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熊就是人熊,他向來將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準。
他就是陳然手下的一杆槍,指哪兒就扎哪兒,從來不需多想,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金多要命”李文正很憤怒,向來只有他要別人的命,卻沒人敢來要他的命。
不過這一次有了個例外,別人沒有要他的命,卻要了他親弟弟的命。
那是他相依為命二十幾年的親弟弟,要了他弟弟的命,就是要了他的命。
如果現在慕劫塵就在李文正的面前,李文正絕對會立即殺了慕劫塵。
他不會去管究竟弟弟是不是慕劫塵殺的,他只知道殺人洩憤。
可他弟弟死了,送回屍體的人不是他,而是人熊。
陳然不讓他出門半步,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師兄,他不敢違逆。
因為他弟弟雖然死了,但他卻沒死,他還不想死,他要為他弟弟報仇。
想要報仇,就得聽陳然的。
“李文正,跟我走吧,這件事海外百盟是要付出代價的。”
人熊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李文正霍然起身,雙目殺機爆閃,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他身上滿是銅錢,穿著一件完全用銅錢串聯成的衣服。
他外號金多要命,不是白叫的。
因為他向來是用錢砸死別人。
他的絕招只有一種,那就是鋪天蓋地密不透風似的暗器銅錢。
在銅錢當中,還會摻雜著淬毒的銀針。
沒有人願意和他作對,那絕對會被錢砸死。
。。。。。。
東城碼頭,海外百盟的地盤兒。
江誠已經幹完了今天的活計,卸了足足五大船的貨。
背這些沉重的貨物是很考驗一個人的體力的。
即使他現在已經是後天後期煉血境的強者,體力如牛,但頭次做這種活計,不懂得技巧,也會感到十分的疲憊。
一天二十文銅錢,這錢雖多,卻不是那麼容易拿的。
普通人想要拿這錢,得用命去幹活,真真正正的血汗錢。
江誠現在已漸漸找到了一種自己獨有的卸貨方式。
他並不覺得這卸貨的差事有多麼差。
至少這也是對身子骨的一種鍛鍊,甚至他從中已摸索出了走樁‘法的訣竅。
練功到了他這種地步,已不再是單純的練招式。
可謂坐如鐘,立如松,行如風,臥如弓,一舉一動,都是在練功,是在站樁一般。
他揹著貨物從船上走下,腳步會如箭矢擦著地面趟出,摩擦出兩道痕跡。
之後又如大鳥般揹著貨物,腳步一巔一巔,卸貨時站得不八不丁,肩膀一抖。
“噗”地一下,貨物就甩落在手順著放好。
這是時刻在站樁,樁‘法已融入到了一舉一動,對於身法和下盤的鍛鍊極為到位,更是協調全身的肌肉力量,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
所謂平時練,急時用;平時松,急時空。
這練功自是不可懈怠之事,江誠現在已將練功融入到了生活一舉一動的方方面面。
像他這樣的武痴,自是會引人注意。
不過他偽裝得很好,十分木訥沉默,再加上先前加入到碼頭夥計的行列時,也並未隱瞞會武功的事實,使得旁人雖然側目,卻並不會太在意。
他所練的樁‘法也算不得多高明,只是基礎看起來很紮實。
幾名監工看了會兒便任之由之,類似江誠這樣的武痴,他們以前也是見過一些的。
這樣的人一般更值得信任,因為太過痴迷武學的人,都不會將精力分散到別的地方。
那也就不需要擔心他會去偷懶、鬧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戰
按照太淵城裡的規矩,白天人行‘事,夜裡鬼出門。
這是黑白明確區分的規矩。
這種規矩是預設的。
因為江湖向來不需要太過明確的規矩,若是法度規矩太嚴密而且都直接擺明了,那就完全成一個法治社會,江湖也就衰敗了。
江湖,興得是潛規則。
這種規則大家預設,是一條沒有擺在明處的線。
大家心照不宣的遵循,若是有愣頭青不明白這潛規則,自然會撞得頭破血流。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初入江湖的雛兒,在江湖中舉步維艱,他們沒經驗,不明白什麼是潛規則。
江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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