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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罵了幾句,但心裡這口惡氣也並未出去,但他卻沒再繼續罵下去,反倒安撫懷裡的人,“好孩子,你好生歇著,只要我在一日,這楊府便只有你一個少夫人,不管那人是不是王府出身,我都不認,只認你。” 宋氏的眼淚掉得更兇,楊夫人替她抹了眼淚,同於嬤嬤道,“走,隨我去松柏堂。” 宋氏睜大了眼睛,拉住了她的衣袖,看著楊夫人搖頭,“母親別去。” 松柏堂是楊丞相在前院的住處,宋氏不想母親為了自己去吵架,楊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不是去吵架,只是問問事情經過,我好歹是這個家的主母,有這個權利。”說罷帶著身邊的嬤嬤出了屋子,直奔松柏堂而去。 二人到了松柏堂,這裡靜悄悄地,見他來了,院子裡的管家迎了出來。 楊夫人道,“我找老爺有事。” 管家躬身道,“老爺昨晚睡得遲,眼下正在休息呢,夫人過會再來。” 楊夫人並沒有被他騙過去,反倒冷呵一聲,“說說吧,這回又是去了哪個院子?” 管家未答,只道,“夫人,老爺眼下正睡著呢,不方便見人。” “成,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就去後院挨個院子拍門,我倒要瞧瞧咱們丞相大人在哪個院子裡。”說罷便轉身要走。 管家急忙將人攔了,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找這種事夫人幹得出來,但他可不敢賭,只好道,“老爺在前些日子剛納回來的婉姨娘處。” 楊夫人沒說話轉身離去,管家見此急忙叫人跟著,看著點人別真的往後院去了。 楊夫人瞧見了卻沒管,早先心境不同,捨得下臉面挨個院子拍門,眼下再找過去,她嫌惡心。 她徑直回了正房自己的院子,進到屋子裡下氣喘吁吁地坐下,這一路疾行有些累了,自己也上了歲數,不知道還有幾年活頭,可看看眼下這人的行事,她腦袋就隱隱作痛,抬起左手摁住了太陽穴,眉頭緊皺。 一旁的於嬤嬤見狀道,“夫人奴婢出去叫芝蘭那丫頭來給婦人按按。” “不用,你叫你家那個找人出去瞧瞧,昨兒發生什麼事了?” “誒”嬤嬤應下往外走,還沒出門就又聽到身後夫人的聲音,“再去問問少爺今兒出門都發生什麼事了?” 嬤嬤應下出門去了,嬤嬤是楊夫人的陪嫁,早些年夫妻琴瑟和鳴的時候,便由楊丞相做主,把嬤嬤配給了他身邊的小廝,後來二人相看兩厭,這小廝也就調去了外院,這麼多年過去,小廝也混成了外院管事,到是能給楊夫人跑個腿,當個眼睛使。 午時始,嬤嬤的丈夫楊勇來回訊息了,進到屋子裡躬身道,“小的見過夫人” “起吧。” “是,小的查到昨日少爺下晌去了酒樓,撞破了王府家女眷換衣裳,此事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而今日大少爺去上衙的路上又遇到了王府出行的馬車,耽擱了兩刻鐘雙方才離去。” 楊勇回了話便出去了,楊夫人在屋內卻笑了,“瞧瞧瞧瞧,這可是親兒子,這時候拿來頂缸,倒真是父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準還巴不得呢。” 嬤嬤在一旁勸道,“不會如此,大少爺心性好,是有主見的,但太孝順了,怕是張不開嘴,這才不得已為之。” 楊夫人沒應聲,外頭小廝來傳話,“夫人,老爺去書房了。” “走吧,咱們也去書房看看。” 不過楊夫人沒進到書房,在書房門口被人攔住了,而楊丞相也躲在書房不露面。 楊夫人站在外頭,扶著身邊於嬤嬤的手,大聲衝書房道,“我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娶平妻,這當家主母做得委實差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老爺被人迷花了眼要娶平妻,好廢了我這個當家主母呢。” 屋內的人坐不住了,書房門開啟,皺著眉衝她吼道,“你說的什麼胡話?還要不要臉面了,這話說出來都叫人笑話,真是不知羞恥。” “哈哈哈”楊夫人聞言卻笑了出來,“臉面?羞恥?呵” “我還能有老爺不知羞恥嗎?白日宣淫,一塊骨頭差點爛在床上的東西說我不知羞恥?這臉面怕不是我不想要,而是你不想要了。” “你,你,滿嘴骯髒的蠢婦,我們楊家遲早毀在你手裡,你們胡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果然不是什麼好的。”楊丞相捂著胸口指著楊氏罵道。 這說的是楊夫人的庶出妹妹,那一位是個厲害人物,嫁的夫君好賭成性,還是個色中餓鬼,屋子裡的姑娘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而妹妹身為主母卻還被逼著在一旁看著,但好在沒幾年這男人就沒了,妹妹則是帶著嫁妝在外頭單獨過,因著早先受了折磨,心性也變了,眼下府內每日出入不同的男人,這些人出來時臉上身上都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