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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上前打聽訊息,但是這些人滑不留手,東西一放人便走了,完全沒給他們機會。連續幾日皆是如此,甚至每日來的人都不一樣,朝臣們也越發忐忑。 還是左相耐不住身邊人的聒噪,主動詢問門口的侍衛,“我們還要管多久才能出去,久居於此不太合適。” 侍衛也不知道,只道,“臣不知曉,幫您問一下。”過了一會人回來了,也只是說陛下那裡還沒有話,且小春子公公忙得很,去了也見不到人。 大臣們聽著也不在詢問,只坐在一起長吁短嘆。只有定王一人氣定神閒的坐在門口,神情淡然。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幾日,外頭已是滿城風雨,原本各官員家裡還派人出來打探,但在發現所有官員都被留在了皇宮,便都回去了,各官員府邸房門緊閉,一場風雨雨倆的景象。 再一次的深夜,定王坐在靠門邊的位置,門口傳來侍衛微小的聲音,“王爺,陛下數日纏綿病榻,太醫日日在太極殿守著,遲遲沒有動靜,前日已緊急召見西廠所有人入宮,眼下全城戒嚴。” 屋內沉思片刻,往王府傳訊息吧。 “是” 訊息於第二日清晨傳到了定王府內。 …… 三日後,午夜時分,定王府內,看著月上枝頭,主座上的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看著身後的人使了眼色。 京城內四處門房禁閉,一路暢通地走到皇宮城下,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頭頂傳來聲音,“豎子,且看看這是誰?” 他的目光朝上看去,城牆之上剎那間燈火通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父親?” 接著便是一襲龍袍理應纏綿病榻的皇帝走了出來,“爾等還不束手就擒,難不成真的想造反?” 眼下已再無退路,大聲喊道,“陛下德不配位,我等替天行道!” 皇帝冷喝一聲,“呵,束手就擒,不然你的父親命喪於此。” 定王被堵住了嘴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但眼底卻有無限的情緒,只是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他只聽到兒子熟悉的聲音,“父親,兒子不孝,待兒子事成,定會為父親修建靈廟,日日參拜。” “呵呵,那就試試看吧。”說罷皇帝親自接過侍衛手中的短劍,一劍封喉,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城牆,定王直接倒在了城牆之上,眼睛睜著,看向雲時的方向,雲時瑟縮了一下,完全不敢動,別過眼看向城牆之下。 城牆之下的廝殺已經開始了,定王府買通了京軍,攻勢猛烈,險些爬上城牆,原本還想在城牆觀戰的皇帝也被雲時等人帶回了太極殿嚴加保護。 這場造反持續了快五個時辰,從天黑到天明,直到太陽只掛正空,才宣告結束。 皇帝坐在太極殿內,同上一次相比,更為平靜,心中無半分慌亂,甚至有幾分運籌帷幄的意味。 趙地的臉上還有絲絲鮮血,“陛下,人全部抓住。” 皇帝面色不變,“定王所有家眷,姻親全部誅殺,即可執行。” 皇帝又點了雲時隨行督查,定王府早就人仰馬翻了,早在逼宮時,皇帝就將城門關閉了,無人能逃出去,且早早有人守在定王府,這裡一旦有動靜就會被封鎖起來。 因此雲時一行人十分順利的來到了定王府,進門前趙地就對他們下了命令,進去後直接誅殺,無需多話,這是場單方面的壓制,無數的鮮血噴湧而出,地面很快流成一條血河,雲時站在門口,胃裡反酸,場面太過驚駭,久久緩不過神來。 除卻定王的家眷,與之相關的九族,姻親全部斬殺,一家接著一家,從最後一家離開時,雲時都軟了腿險些上不去馬,還好被身邊的人扶了一把。 跟著的人回去回話,皇帝聽著眼皮不眨一下,只是在看到雲時時面上露出了些笑容,“忙了一天累壞了吧,早些回去歇著。” 明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笑容,卻叫雲時膽戰心驚,“是” 這一日奔波了許多地方,但唯有一處被人忘卻了,京城外的寺廟裡,後院廂房內,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咯吱門開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姑姑……” 不管承不承認,皇帝已不再是原先的皇帝,經歷這麼多事,皇帝也成長為了真正的帝王,更有謀略,也更冷血。每每想到這裡雲時都心驚膽寒,如臨大敵! 雲時抽空又去了一趟村子,之前瘟疫蔓延幾個村子的事是皇帝做的障眼法,其實這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雲時隔著門詢問了太醫裡面的情況,得知西廠的人基本沒有發燒的跡象,養一養就好了,心中這才鬆快了許多。 出來的時候又再次謝過守門的京軍,只是原先一直是白將軍守著這裡,今日換了另外的將軍,對於白將軍,也算是點頭之交,便多追問了一句,“記得往常是白將軍在此,今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