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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上來的是個長相憨厚的,雲時對他也不怎麼熟悉。 他上臺緊張得手都有些抖,“我,我叫趙善” 臺下有人起鬨道,“你叫什麼趙善?你不是叫趙二狗嗎?” 趙善反駁道,“我就是叫趙善,是個老先生給我取的,他一個人住,我之前幫他種地,他說我是個善人,所以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我喜歡做這個,我沒什麼能耐,但是我願意繼續給大人幹活,繼續做這個就成。” 還有更淳樸老實,覺得飯菜好吃,能吃飽想留下來繼續跟著雲時的。 還有每天和這麼多人待在一起,覺得很安心的。 還有一說話就傻笑,想要給西廠守一輩子大門的,直言絕不讓任何人隨意闖入西廠! 有的面容冷酷,但眼底也是贊同的,有的是為了媳婦孩子好過來西廠的。 雲時在下面看著,心中也覺得暖心,感覺搖身一變成了大學的宿管大爺。 等這些人說完了,雲時按照他們的功績安排了職位,首當其衝的就是李強和周永,再就是孫小趙段等人,還有幫助百姓的,雲時也給了官職,大多是八品,七品官,在這京城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但這些人卻依舊笑得開心,雲時招呼著,“走吧,快去吃飯,吃完了好好歇著,明日還有差事等著你們。” …… 此時皇宮內,迎來了楊老夫人。 “臣婦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吧,老夫人近來身子可妥當?” “妥當,謝陛下關心。” 皇帝又道,“楊丞相一生為官,兢兢業業,朕都看在眼裡,楊老夫人若是有什麼麻煩,直接和朕說。” 楊老夫人一聽,面露難色跪下了,“陛下臣婦有罪,我們老太爺的死因並非如此。” 皇帝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那是如何?” 楊老夫人滿臉的羞愧,“我們老太爺,死於馬上風,臣婦怕毀了他半輩子的名聲,才說了謊,陛下恕罪。” 皇帝聽著有些牙酸,“無事,都過去,老丞相一生為國為民,若是朕知道,也定時會遮掩一二。” 皇帝看著楊老夫人,心中起了別的心思,“真記得你是本家姓胡?” “是,臣婦本名胡敬賢,本家是河南的。” “朕記得太后當年也是贊過胡家的家風,你家可有女兒?” 胡家的家風他是聽過的,且楊老夫人看著是個聰慧機敏的,若是有女兒許給自己的兒子,做個侍妾也是不錯的,儘管兒子還沒有出生,但他不得不早早考慮,好姑娘難尋,尋到了自然是要早早定下。 楊老夫人道,“臣婦確有一女兒,但是眼下已經十歲了,這幾日被她外祖母接到了家中,正巧妹妹也回家了,便多在家住些日子。” 說起妹妹皇帝想起了胡家另外一個女兒,實在是粗鄙,他也就此歇下了這個心思,隨意安撫了幾句,便讓楊老夫人離開了。 楊老夫人回到楊府時已是傍晚,換了身衣服便靠在了小榻上,任由小丫鬟摁頭,面見陛下太過費神,出了京城鬆了這口氣,頭就痛得厲害。 於嬤嬤一臉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似乎有話想說。 楊老夫人斜眼瞧見了她的神情,“怎麼了?府裡出了什麼事?” 於嬤嬤低著頭躬身道,“老夫人,大老爺下午派人去嫿姨娘那裡,話裡的意思是想將人帶走,老奴給攔下來了。” 楊老夫人冷笑一聲,同於嬤嬤道,“將嫿姨娘送到我的陪嫁莊子裡,找人好好看著,每日供應按原先一半的例,再找點農活讓她做著,但好歹是個姑娘也別做過火”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嚴厲。 於嬤嬤應著。 …… 隨著楊賀去世,朝中幾位右丞相便被顯現出來,但在這之中,原禮部尚書,工部尚書雖然為官多年,但待的也都不是有實權的部門,其跟隨者也少之又少,但是另一位卻不同。 周臨,曾任吏部尚書一職,這可是朝廷中最為重要的官職之一,掌管朝臣任命,經他過手的任命文書不知幾何,私下追隨的官員也是數不勝數,朝堂之中,論資歷,論官職,無人能與之匹敵,他成了朝堂之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朝堂上週臨提出的觀點,政策,眾人都是一一附和,私下裡周府也是門廳熱絡,日日人來人往,多的是人前去拜訪。 這一切皇帝都看在眼裡,但卻並沒有多加阻攔,他心中是打算將周臨作為皇子的助力,親外公肯定是希望外孫好的。 他早先登基時確因母親身份地位怨恨過,若是有個家世顯赫的外祖,朝堂情形會大不相同,他沒有的他想讓兒子擁有。 皇帝放下手裡的摺子,看著外頭,外面日頭正盛,自己也許久沒有去後宮了,當即衝門口喊道,“小春子,擺駕蒹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