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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奇,但對向來不來信鬼魅之說的熠侵而言,這其中定有蹊蹺之處了,難道是……唯語?!
他幾乎將整個北京城都翻遍了,仍無唯語的下落,當初他為何偏將府邸裡最有有可有的藏匿處給遺漏了。
最危險的地方不是最安全的地方,額娘一事實上是將唯語藏在府邸。
此一念頭掠過腦際,他立即飛奔出大廳,直趨東廂苑。
風聲兮兮,除了蘆葦交頸廝磨細訴淒涼外,還有幾隻流浪犬蕭瑟的吠泣聲。
熠侵來到這兒,才驀然發現自己已有許久沒踏進這裡了,一年、兩年、或是已有十年之久?
事實上,自阿瑪那一代起,已無人被囚禁於此地,當初沒有廢了它,是因為這裡的怨氣太濃,怕一旦破壞了風水而遺禍府中。
許多年過去了,這裡在原有的繪聲繪影下,亦慢慢趨於平淡,這地方几乎已遭人遺忘,只當它是王府中偏僻的一角。
唯語會在裡面嗎?額娘當真會如此殘忍的報復她嗎?
這種恐怖悽悲的場地,別說是一個姑娘家,就算一個大男人,都少不得被嚇得不得入睡,抖瑟整夜吧?
來到這間久違的石屋,他踢了下大門,才發現已被反鎖。
熠侵心中一窒,這地方久未住人,不可能上鎖!再看了看門邊草地平整,似乎有人經常踐踩,莫非唯語真的被關在裡頭?“
運氣擊開門,他三步當兩步地衝了進去,突然,在屋角發現了一個纖弱微顫的身影,由於掩身在暗處,熠侵瞧不清楚她的臉,但隱約中已知道她是誰了!
“唯語……”
蜷成一團的身子微微抬起一個小頭顱,漆黑的影子裡只能見到兩簇晶燦的眸光,“熠侵……”
“唯語!”他聞言心中一陣狂跳,險些躍出了喉頭,真的是他的唯語!
他一個箭步將她抱進懷中,卻感到她的身子輕盈不堪。
“你怎麼了?誰把你關在這裡的?”她真的好輕、好荏弱,藉著月光,他看見她滿臉的淚痕,矇頭垢面,汙穢的身上已發出臭味。
“你為什麼食言?為……為什麼不要我的孩子,拿……那種東西給我喝?”她顫抖的手指向身旁的上,那一碗碗黑濃的藥汁。
“那是什麼?”烏漆抹黑的東西,看了挺噁心的!
“打……打胎藥,福晉說是你逼我喝的。”她虛弱地偎在他的懷裡,好幾天未進食,她已近虛脫。
“什麼?你喝了嗎?”在熠侵陰鷙的眼中燃燒著怒焰,只能抖著聲詢問。
唯語無力地搖頭,“不喝……死都不喝,你體想……休想害死我的孩子,我連東西、水都不敢碰,我怕裡頭加滲了藥。”
熠侵睜大眼瞪著地上幾個早已發餿、發臭、發硬的窩窩頭,還有混濁不清的水,這種東西能吃嗎?
他緊握雙拳,微玻У難鄣壯瀆�被��
“那麼多天,你滴水未沾!”他心痛極了,真希望下地獄的是他自己。
唯語瞟了眼屋角淌下的雨露,以僅有的力量說出昏厥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它救了我,你害……害不死我們母子的……即便真得死,我也永遠……永遠……恨你……”
“唯語!衣唯語——你撐著點兒,我會救醒你並告訴你一切,我不准你懷著對我的仇恨離開我,不準——死,都、不、準——你聽到了沒?”抱起她,熠侵像發了狂似的急奔出東廂;他在心中狂野的蠻吼:衣唯語,我會糾纏你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你都休想擺脫我……
回到淨霈居,熠侵貝勒請來了京中數字名醫一同會診尚嫌不夠,他更穆牽進皇官請樊溯調了御醫出宮,為的就是救回他的女人。
當每個大夫都親口告訴,他唯語只是餓壞了再加上有孕在身,所以才如此虛弱:當她見了貝勒爺後,只是因一時情緒激憤才會不支倒地,而這隻消用幾帖溫和的補藥與安服藥先穩住她的身子,再進些流質食物,-切將無大礙。熠侵這才安心地將大夫們一個個放回去。
只講究三巡,為何她仍無起色,眼睛依舊閉得死緊,難道她硬要將他排擠在她的心門外不成?
“貝勒爺,穆護衛有急事找您商議,小姐由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採兒小心翼翼地說著,眼前的貝勒爺似乎變得更駭人了,他面色剛冷、表情灰黯,她總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惹怒了一隻蓄勢待發的狂獅。
他沒理會採兒,仍是一逞地握住唯語蒼白的柔荑,將它置於唇前吻著。
採兒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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