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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不道之舉。
紀姓書生見他遲疑,不禁仰天大笑:“哈哈,你不用說了,你的遲疑,已經證明‘人性本善、狗屁不通’啦,哈哈哈……”
高姓書生脹紅著臉,咬一咬牙,正要接受他的賭注,坐在牆角的彭梓祺忍不住問道:“看你如此篤定,莫非你有辦法?”
紀、高二人聊得興起,此時又非飯時,而夏潯和彭梓祺又是先住了店,從後門進來的,一進門就坐在了牆角,兩人竟未注意,這時聽到有人說話,方才悟到自己二人說話有些肆無忌憚,待仔細一看,他們馬上認出這兩人就是制住三個潑皮、救下唐婆婆的楊、彭二人,不由又驚又喜。
方才許多人到衙門口圍觀,這兩位書生也曾跟去,是以認得他們模樣,二人連忙離開座位,高姓書生遙遙一揖,說道:“原來是仗義救人的楊公子、彭公子,失禮失禮。”
紀姓書生則豪爽的多,大笑起身道:“相逢即是有緣,兩位兄臺還請移座,咱們共謀一醉如何?”
他這一說,高姓書生忙也出言相請,夏潯盛情難卻,彭梓祺更想知道紀姓書生是否有比夏潯更高明的好主意,二人便移了酒菜過去,兩桌人並坐一桌,相互揖禮,通報身份。
原來這紀姓書生叫紀綱,高姓書生叫高賢寧,都是臨邑人氏,兩人曾同是縣學的諸生,交情深厚。紀綱被縣學開除後,兩人的交情並沒有因此斷了,後來高賢寧想離開家鄉遊學一番,一則好友情深,不忍相離,二來這紀綱自幼習武,一身拳腳功夫極為了得,有他相伴,路上也安全,於是便約他同行。
二人在山東各州府縣遊學訪問,昨日逛到了蒲臺縣,被大雨留客,今早恰好看見夏潯和彭梓祺護著那唐婆婆去縣衙,二人閒來無事,跟了去把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
夏潯隱約記得以前看武俠小說,似乎明朝初年有個錦衣衛指揮使就叫紀綱,可這名字實在普通,天下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夏潯只知那位紀指揮使十分霸道威風,卻並不瞭解他的生平,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秀才能和那個權傾天下的紀綱有什麼關聯,因此雖覺姓名熟悉,卻也沒有多想。
彼此通報姓名,一俟落座,彭梓祺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紀兄,你有什麼好辦法,能捉住那歹人?”
“這個……”紀綱有些猶豫。
彭梓祺道:“不瞞紀兄,我們也恨那歹人實在猖狂,方才正在商議辦法,如果紀兄有好辦法,說不定咱們可以聯起手來,為地方除此一害。”
她輕輕一拍掌中刀,傲然道:“論學識,小弟不及各位,可若論武功,小弟自信可以助一臂力。”
紀綱略一沉吟,爽快地道:“方才我的確想了個法子,只是要做起來,還有許多難處。”
彭梓祺忙道:“紀兄請講,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紀綱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那歹人強擄民女,十之八九,是謀其色。既然如此,要引他入彀,就須投其所好,攻擊短處。我的意思,可往其他府縣,使重金聘一位青樓中才貌雙全的姑娘,扮作投親靠友的村姑,到這蒲臺縣裡招搖過市,那歹人只要見了,自然生了邪念,只要他一出手……”
彭梓祺吃了一驚:“怎麼他的法子與楊文軒一個模樣?”
彭梓祺定了定神,說道:“此事十分兇險,那姑娘豈肯答應?”
紀綱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此事如此重大,豈可實言相告之?”
彭梓祺有些不悅地道:“這樣的話,不就是利用她了?萬一有個閃失……”
紀綱不以為然地道:“彭兄弟,婆婆媽媽,如何做得大事?那樣的女子,做的本就是皮肉生意,有個閃失……呵呵,她又能失了甚麼東西?”
夏潯緩緩開口道:“引蛇出動容易,如何捉賊捉贓?”
紀綱微笑道:“楊兄所慮甚是,所以欲行此計,最最緊要處不是引蛇出洞,而是如何拿賊擒贓。故而,若行此計的話,我須先趕去青州核桃園見一個人,得此人相助,這一計方才可行。”
夏潯納罕地道:“青州核桃園?那裡有什麼了得的人物?”
紀綱笑道:“啊,我倒忘了,楊兄和彭兄就是青州人呀,呵呵,你們可曾聽說過核桃園崔家麼?”
夏潯隱約覺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還沒等他想起來,彭梓祺已“啊”地一聲輕呼,失聲道:“青州核桃園崔家,我知道了,紀兄說的想必是崔迪崔老太公家?”
紀綱道:“正是,原來彭兄弟也聽說過崔家。紀某與崔家有些親戚關係,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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