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拂,把花盆拂到地上摔得粉碎,抄起花架衝了過去。
“是他(她)!”
彭梓祺和黎大隱只一交手,兩個人心中便同時暗叫一聲,都已明白對方就是昨夜與自己交手的人,黎大隱立即知道,致命一擊既已失敗,有此人在,自己萬難得手了,雖是一千一萬個不甘心,也只得猛劈三刀,重施故技,準備逃走。
他的絕命三刀劈出,迫退彭梓祺,拔腿就要縱身掠走,不料雙腿一屈,縱身躍起,飛掠出一丈多遠,雙足落地正欲再次縱身而起的時候,忽地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趔趄,幾乎失足跌了個大跟頭。
他只覺膝彎中似乎紮了一根針,不動時還好,一旦用力,痛徹入骨,根本使不得力氣,彭梓祺杏眼圓睜,鬼眼刀帶著嗚咽的泣嘯聲,便在此時刺向了他的肋下……
黎大隱這一耽擱,彭梓祺已騰身追到他的身邊,一式“葉底藏花”,揮刀撩向他的左肋,黎大隱騰身欲閃,腳下剛一發力,膝彎處又是一陣劇烈的疼楚,氣力頓時全消,閃避不及,竟被彭梓祺這一刀撩開了左肋,鮮血登時染紅了衣袍。
緊接著舉著花架猛衝過來的趙推官搶起梨木製的沉重又結實的花架,“砰”地一聲砸在了黎大隱的頭上,登時腦袋開瓢,黎大隱萬萬沒有想到擺平自己的竟是被他放在那兒,還擦得亮亮堂堂的花盆架子,這件武器也太兇悍了些,黎大隱的腦袋立即變成了血葫蘆,他眼前一黑,便栽到地上,暈了過去。
趙推官不惱了,他很開心,開心得兩條腿都在打顫,一股暖流從腰部直湧到心裡去,激得他熱血沸騰:“這刺客是衝著楊旭去的!他是衝著楊旭去的!這一趟可真他孃的來著了,攪得我青州府不得安寧的兇頑賊徒,竟是被本人親手擒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彭梓祺見那刺客已無力反抗,是不是還活著都不好說,立即返身撲向夏潯。她堂兄擅長飛針絕技,她又如何能不擅長,這種輕巧的暗器,本來就適合女孩子修練,只是她自恃刀法了得,一向不屑使用這種東西,可是昨晚這刺客自她手中逃脫,彭梓祺終於消了傲氣,危急關頭用了鋼針,射入黎大隱的膝彎,留住了這個不速之客。
彭梓祺把夏潯抱起來擔在自己膝上,焦急地喚道:“楊旭,楊旭,你怎麼樣?”
“呼……呼……”
夏潯呼吸均勻地打著鼾,神態安詳。
“睡著了?”
彭梓祺有點啼笑皆非:“這種時候,他居然睡著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雖然彭梓祺也覺得夏潯在這個時候睡著絕非正常,其中一定有什麼自己還未明瞭的原因,可是他性命還在,心中便不著急了。那邊驚魂未定的庚薪也跳將起來,狐假虎威地叫:“來人吶,沒聽到大人吩咐嗎?拿繩子來,把那歹人綁起來。”
庚薪一面喊,心中一面暗暗得意:“天助我也,這刺客來的真是時候啊,簡直是專業背黑鍋的,有他這麼一鬧,待到晚間毒發,誰還會想到另有兇手?哈哈哈……”
庚薪得意忘形,全未發覺自己妻子慘白如紙的面孔,旁人縱然看到也不以為奇,還以為婦道人家膽子小,見不得血腥呢。
趙推官厲喝:“來個人,去街上把巡檢喊來,通知府衙多派人來。”
趙推官立功心切,衝上前去一伸手便扯下了黎大隱的面巾,緊接著便去搜他身上,想找出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啊!”
一看黎大隱的模樣,幾個孫府家丁便驚叫起來,趙推官俯身往黎大隱懷裡一摸,發覺囊中有塊牌子,摸出來一看,登時也是一聲驚叫:“啊!”
圍觀的人群站得雖遠,其中卻有識得此物的,安員外第一個變了臉色,這時有一個家丁終於忍不住指著鮮血模糊的黎大隱驚叫道:“是他,是黎叔!”
趙推官扭過頭去,雙目一厲,喝道:“你認得他,什麼黎叔?說!”
那家丁被他一吼,嚇得兩腿發軟,忙顫聲道:“回……回大老爺,這人……這人是我們孫府的家丁,他叫黎……黎大隱。”
趙推官一怔,心道:“孫府家丁?他身上揣著齊王的穿宮牌子,怎麼又成了孫府的家丁?”
“齊王……”
一想到幕後真兇可能正是當今齊王,趙推官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寒氣直冒,他也不知道這內中到底有什麼驚人的內幕,只知道這功勞怕是不大可能了,此事一旦揭開,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一時間心中七上八下,患得患失起來。
這時黎大隱悠悠醒來,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趙推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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