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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理智的做法,他應該對小荻的失蹤無動於衷,頂多做做姿態,安撫一下忠僕肖敬堂的心情。小荻不可能知道他的任何秘密,就算她肯招供,也不可能對人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所以他無需擔心什麼,如果擄走她的人真是劉旭,他越是漠不關心,越能證明他的無辜和清白。
可他還是來了,他既不知道劉旭是否另有幫手,也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讓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全部付諸流水。他來了,沒有任何理由,沒想任何後患,沒計較任何得失,完全是出自於一種本能,一種對自己想要維護保衛的人本能的關心。
在這個時空,那種焦急憂慮的心情,之前只有在胡大叔病重期間他才有過。胡大叔過世後,他輾轉來到青州,因為他冒充了楊旭,所以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他潛在的敵人,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敢走進任何人心裡,也不敢讓任何人走進自己心裡。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早已有人不知不覺就已住進了他的心裡。那個可愛的小侍女,那個像妹子一樣時常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小丫頭,那個親人一般細心照料他起居飲食的小姑娘。
不知不覺間,他已習慣了小荻的存在,習慣了一回到府中就看到她那歡喜的笑靨。
現在,他只想要小荻好好地活著,不計利害!
第066章 我來了!
劉旭不在小酒館。
老遠看見門前旗杆上沒有茶旗酒幡的時候,夏潯並沒有多想,反而萌生了希望。
如果真是劉旭擄走了小荻,他今天的確不可能再開張的。
可是等他趕到那家小酒館,卻見一道鐵將軍把門,夏潯下了馬前前後後搜尋一番,最後撬開窗子鑽入室內搜了個底朝天,卻根本不見一個人影兒,他能確定,這裡是不存在秘室地窟一類的東西的。
馮西輝已經死了,張十三也死了,在四個人中,劉旭幾乎可以說是地位最低的一個人,他不可能返回應天府,如果他想走,早在馮西輝死掉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走掉了。那麼他能去哪兒?小荻的失蹤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夏潯繞著那座小酒店轉了許久,開始暴躁起來。
“他媽的,到底去哪了?”
夏潯狠狠一拳捶在牆上,手上傳來的痛楚讓他的頭腦猛地清醒過來。他在原地慢慢轉了兩圈,緩緩在臺階上坐下,輕輕搓著自己的臉,喃喃地道:“不能急,好好想一想,劉旭能去哪兒,他為什麼恰於此時離開了?此事與他是否真有關聯?”
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夏潯心中一動,又換了一個思路:“劉旭被安排在這兒,作用是什麼?”
他馬上順著這個思路分析下去:“張十三做楊文軒的伴當,是為了就近監視他,也是為了方便行事;馮西輝呢,顯然是利用官方身分,儘可能地為他們的任務提供便利和保護;安立桐那個胖子,本來是他們最初選擇用以和齊王拉關係的人,可惜此人實在不堪造就,便順勢成了楊文軒在生意場上的夥伴,配合他行事。劉旭呢?劉旭在這南陽河畔開一家小店,對他們的任務能有什麼幫助?”
夏潯苦苦思索著,遠處草叢中,循蹤追來的彭梓祺彎著腰,像一隻獵豹似的伏在草叢中,悄悄地窺視著他的動靜。
想了許久,夏潯因為熬夜和焦慮而發紅的雙眸漸漸亮起來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跳了起來。
小酒店周圍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被他轉悠遍了,沒有再檢查的價值。他向後退了退,四下張望著,小店前頭不遠處是一個小碼頭,碼頭右側有一排垂柳,柳下水面上拴著幾艘小船兒。酒館後面兩裡多地,就是一個小村莊。河邊的沙灘路由此下去,大約五里地外就是一座橋,拐過那座橋就是一條官道,南下的官道。
夏潯眯了眯眼睛,舉步就要走向那座小村子,可他發現碼頭右側的垂柳樹下有一個垂釣者,又改變了主意,向他走了過去。
垂楊柳下,有一截腐朽的樹幹半躺在水中,一個老漢就坐在那枯乾上垂釣,河水輕輕拍打著岸邊,浪花兒堪堪吻到他的鞋底。夏潯走過去,在老漢身旁不遠處蹲下,拾起一片石子彈到水裡,狀似無聊地看了片刻,才道:“老丈是這村子裡的人麼?”
垂釣老者瞟了他一眼,答道:“是啊,公子從哪兒來?”
夏潯道:“哦,我住在城裡,出來隨便走走。”
老漢笑笑說:“我們這個村子不在官道邊上,水路的行商客旅呢,因為馬上就進青州城了,也少有在這打尖的,所以有些冷清,難得公子興致好,跑到這兒來散心。”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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