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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揮揮手,太醫便趕緊溜之大吉,退到外殿候著去了,齊王朱榑問道:“楊旭啊,本王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用什麼法子,可以為本王儘快賺到大筆的錢財?”
夏潯小心地應道:“王爺,您的那些店鋪,生意都很好,尤其是在王爺關照下開闢的海外航線,每年往朝鮮、呂宋走兩趟船,賺來的錢……”
夏潯還沒說完,齊王朱榑便道:“這些不行,太慢了,孤要馬上籌集一筆錢,足以支撐修建王府所需的錢。”
夏潯訝然道:“王爺,咱們建府的錢夠用啊,王爺每年的俸祿,加上店鋪的收入,再加朝廷撥付,足以支撐……”
“夠個屁!”
齊王怒不可遏地跳起來,頭上的銀針一枝枝搖晃著,齊王痛得哎喲一聲扶住了頭,舒公公趕緊上前攙扶,大驚小怪地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爺小心身體……”
齊王一把推開他,怒氣衝衝地道:“你知道本王需要多少錢?是足夠支付整個王府修建的費用!戶部的錢一時半會兒撥不下來,孤的王府剛剛在建,難道就這麼晾在那兒?孤丟不起這個人!”
夏潯不能表現出自己已經知道真相的樣子,只是一臉詫異,承奉太監舒公公湊近了些,細聲細氣地給他解釋:“是這樣的,王爺本來向皇上請旨,新建王府由朝廷承擔三分之二,結果……”
朱榑咆哮道:“結果,王府剛剛開建,戶部就他孃的說沒錢了,這不是坑人嗎?怎麼就沒錢了!怎麼就沒錢了!別人的事都急,就本王的事不急?”
他怒不可遏地踱著步子,一頭銀針搖搖晃晃:“今年二月,十七弟(寧王朱權)上奏父皇,說騎兵巡塞時發現有胡人脫輻遺於道上,擔心有寇邊之患。父皇敕令四哥(燕王朱棣)挑選精卒壯馬抵達大寧、全寧一線,沿河巡視胡騎所在,伺機出擊。
又命五哥(周王朱橚)派河南都司的精銳兵往北平塞口一帶巡邏防禦。而本王則奉諭集結山東都司以及徐州、邳州各地兵馬,以為策應。本王的大隊兵馬集結在那兒,錢跟流水似的花出去了,可是本王的大軍卻遲遲得不到調令。
結果怎麼著?原來四哥揮軍北上,在徹徹兒一場大戰,生擒胡酋首領孛林帖木兒,又窮追不捨,掩殺至兀良哈禿城,大敗哈剌兀,已經得勝班師了。好了,四哥一個人就打得胡人丟盔卸甲,大出風頭了,那我呢?本王倒想問問,明明不需要調動那麼多的兵馬,兵部和五軍都督府那群白痴到底怎麼想的,為何如此大動干戈?
本王的兵雖然沒去打仗,可是集結、調動、備戰,哪一處不花錢?四哥打了勝仗,犒賞三軍、激勵將校,還是得花錢,這一來朝廷本該撥給本王建王府的錢卻要押後了,老子招誰惹誰了……”
這位王爺滿口粗話,江湖匪氣十足,全無半點王爺氣派,可他發起脾氣來那股子勁頭可挺嚇人,夏潯趁著他咻咻喘氣的當口兒,小心地插嘴道:“王爺,這個……是朝廷方面延誤了錢款撥付,就算施工放緩一些,本也沒有什麼的,王爺這座府邸蓋了還沒多少年,也不急著搬遷……”
“放屁!”
朱榑怒聲道:“當初諸王就藩時,因為四哥的王府是繼承的元朝皇城,規模、體制較諸王都要高上一籌,父皇特意下過一道旨意,向皇子們說明燕王府與眾不同事出有因,叫我們兄弟夥們不要去攀比燕王,本王死乞白賴地央求一番,父皇才準我重建王府的!”
夏潯心道:“為了這麼一件事,朱元璋還要專門給兒子們寫信說明一下,這位以殘忍著稱的皇帝對自己的兒子還真是一位既耐心又體貼而且心細如髮,非常考慮他們感受的慈父呢。”
朱榑道:“當日孤向父皇請旨重建齊王府,雖說打著王府人口眾多,而府邸狹小,不堪居住的由頭,其實不只是父皇,就是我那些兄弟們,又有哪個不知我是嫌王府太過寒酸。如今朝廷撥款停了,就這麼臊眉搭眼地停工?本王丟不起那人!丟不起那人!”
夏潯心中暗緊:“怎麼辦?難道真把馮總旗所授的坑人之計教給王爺?”
如果可能,他絕不願意把馮總旗的三個辦法告訴王爺。他並不熟悉齊王的為人,雖說馮總旗再三保證,這三計聽來荒唐,看來大膽,但是以齊王的性情絕對會採用,夏潯卻覺得,只要腦筋不那麼蠢的人,就絕不會接受這樣的辦法,說不定齊王聽完了,馬上就會把他踢出去砍頭。
即便齊王的腦袋讓驢踢了,真的接受這麼一個主意,他夏潯陷入如此之深,事後想抽身又談何容易?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毛驤、第二任指揮使蔣瓛是怎麼死的?是在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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