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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大事未做,先就出了紕漏。”
西門慶笑道:“不必擔心,你道憑他一個潑皮無賴,做得出這路引來麼?嘿嘿,這都是公門中人的傑作,只不過他們隱在幕後,不會直接與僱主交易的,放心吧,除了咱們這兩個人是假的,這兩份路引拿到哪兒去驗,都是真的!”
程凡收了錢,得意洋洋離了酒樓,剛剛走出不遠,就有一個白袍公子搖著扇子走來,一眼看見他,便招手喚道:“癩痢狗,過來過來。”
程凡一聽有人喚他諢號,登時有些不悅,可是一俟看清了那人模樣,立即一聳肩頭,滿臉堆笑,夾著腚溝便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哎喲,曹公子,這才幾天沒見吶,瞧您這氣色,紅光照人,滿臉桃紅,不是發財,就是豔遇連連吧。”
那曹公子哈哈大笑,使摺扇在他頭上一拍,說道:“少耍貧嘴,這是從哪裡來?”
原來這人正是濟南提刑按察使司曹大人的公子曹玉廣,程凡湊前一步,壓低聲音笑道:“不瞞公子爺,小的今兒又賣出兩張路引去,共計得款八十貫整,公子爺,咱們手裡已蓋好其他州府關防的空白路引可不多了,公子您還得想想辦法再弄些來才成,這個買賣,興旺的很吶。”
曹玉廣現在已經接替楊旭,成為齊王的生意代理人了,在青州幹得風生水起,對賣路引這種小打小鬧的生意已經不大看得上眼,便打個哈哈道:“省得,省得,等忙完了手頭的事,我再去想辦法。今兒這兩張賣給誰了?好大的手筆,平素一張路引也就賣個二十貫,這人竟出了一倍的價錢,可不要是什麼江洋大盜、朝廷通緝的囚犯,咱們賺錢也要小心些,不能捅出大紕漏來。”
程凡笑道:“公子爺放心,那樣的人我怎麼敢拉扯?遵您的吩咐,每賣一份路引,我都務必先驗過了他的真路引,曉得他們身份才敢幫忙的。這兩個人不是為非作歹的人,他們兩個啊,他們一個是陽穀縣的商人,叫做西門慶。一個是青州的生員,叫做楊旭。不曉得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還要隱藏了真正的身份才成,不過殺人越貨的勾當,諒他們也幹不來的。”
曹玉廣一呆,失聲道:“竟是他麼?唔……喔……我明白了,我有點兒明白了。嗯,這個人,的確可以放心,好了,告訴你們老大一聲,把這個月賣路引的錢結算一下,晚上送我家去,本公子還有事,這就走了。”
程凡追上去道:“公子,你可莫忘了咱們的存貨已經不多了呀。”
曹玉廣一邊走,一邊揮手道:“省得省得。”
“你說楊旭來了濟南,還花了大價錢辦假路引?”
紫衣藤給曹玉廣斟了杯酒,緩緩問道。一想起楊旭買假路引,一張就出手四十貫,而自己十七年的清白女兒身,梳櫳之夜竟然只有區區三十貫,她的心都在滴血。
曹玉廣把她抱在膝上,撫乳摸臀上下其手,一邊享受著那軟彈如玉的美妙觸感,一邊笑道:“不錯,可巧的讓我碰上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他也來了濟南。”
紫衣藤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怨毒之意,又問:“他不是生員身份麼?照理說咱大明天下,他處處行得呀,怎麼還要花錢辦假路引呢?”
曹玉廣就著她的手呷一口酒,悠然道:“這個麼,你就不懂嘍,許多時候、許多人想要出門辦事,是不方便用他真正的身份的,這時候就需要用一個假身份,可是路引如果不對應,如何瞞人?所以就要買假路引嘍。”
紫衣藤眸光一閃,機警地問道:“也就是說,他此去北平,是要做些作奸犯科的事了?”
曹玉廣嘿嘿笑道:“反正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紫衣藤大喜,脫口道:“那公子該派人跟著他,看看他要做些什麼才是呀。”
曹玉廣一怔,反問道:“我看他做什麼……又要做什麼?”
紫衣藤一呆,吱唔道:“哦……這個麼……公子不是說齊王很青睞他麼,扳倒了他,齊王爺不就得完全倚重於你了麼?”
曹玉廣曬然一笑,搖頭道:“噯,他的店鋪現在有七成在我手上,我又接手了‘生春堂藥鋪’的幾家店號,齊王爺現在不靠我還能靠誰去?楊旭嘛,昨日黃花嘍,本公子何必對他心存忌諱。再說,他這次去北平做什麼,我多少已經猜到了幾分,嘿嘿,這件事呀,不能管,不必管,也不該管啊……”
紫衣藤銀牙暗咬,卻又不敢表現出自己明顯的恨意。曹玉廣雖然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卻也自視甚高,並不是一個甘心在女人石榴裙下為她奔走的走狗,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因為當日一賭懷恨楊旭,想利用他來實施報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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