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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如此,我姐姐、姐夫已決定放你一馬,我也就不難為你們了。”
她很大度地說著,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夏潯和西門慶都是人精,連忙不住口地道謝:“多謝小郡主,多謝小郡主,小郡主寬宏大量,不與我們一般見識,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那我們……可以出去了麼?”
“慢著……”
徐茗兒狡黠地道:“這個過結呢,本姑娘寬宏大量,可以不計較了。不過……上一次那件事,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西門慶趕緊湊上來道:“郡主是說那火狐狸皮子呀?這個好辦,小人回頭就把我那條狐狸皮子給您送來。”
“好呀好呀,”徐茗兒把頭點得小雞啄米一般,隨即才發覺自己如此表現有些忘形,忍不住臉蛋一紅:“我不要,我只想問清楚,他不賣就不賣,為什麼要託辭騙我!”
夏潯苦著臉道:“小郡主,我又怎麼騙你啦?”
徐茗兒一雙點漆似的眸子睇著他,說道:“怎麼沒有騙我?那天在謝家皮貨店裡,我還沒有想得透徹,回到王府我才覺著不對勁兒。你說那火狐皮子要送給自己至愛的人,愛嘛,有深有淺,有多有少,就像我爹,他最喜愛的女兒,那就是本姑娘我啦。你要說送給所愛的人那也罷了,既然是至愛,怎麼又是兩個人呢,喜歡了什麼人,總該有深有淺有多有少吧,既是兩個,誰是至愛,你還不是誑我?”
“這個……”
夏潯略一遲疑,西門慶馬上跳開一步,和他拉開了的距離,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嘴臉。夏潯眼珠一轉,長嘆一聲道:“郡主有所不知,這話要說起來……唉,那可就長啦……”
“沒關係!”
茗兒丫頭柳眉一挑,輕輕巧巧走到一邊,馬上有個侍衛搬過一張椅子,用袖子急急蹭了蹭,徐茗兒往椅上一坐,悠然道:“你慢慢地說,本姑娘有的是時間,什麼時候我聽明白了,你們什麼時候就可以走了。”
夏潯咳嗽一聲,以一種深沉的腔調低低地道:“小郡主,事情,是這樣的……”
“高熾,人還沒有送走嗎?”
燕王妃自廊下轉出來,見自己的兒子很老實地站在那兒,不禁好奇地問道。
“啊,母親!”
朱高熾扭頭一看,連忙彎腰施禮:“母親,茗姨來了,她說有話要問那兩個人,所以讓兒子候在外面。”
燕王妃臉色一變,失聲道:“茗兒……不是要對他們濫用私刑吧,你也真是的,怎麼這般老實,讓她一個小丫頭擅作主張。”
燕王妃一邊責備著兒子,一邊急急走上前去,剛剛走到殿門口,那大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徐茗兒兩眼淚汪汪地走出來,幽幽地道:“你們可以走了。”
燕王妃大吃一驚道:“茗兒,你怎麼了?”
她還以為那兩個齊王門客膽大包天,欺負了自己的妹子,可一瞧見屋裡還有六個侍衛,卻又不像,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夏潯和西門慶走出來,一見燕王妃,連忙上前見禮,徐茗兒又對夏潯道:“你們可以走了,人家對你這麼好,你以後賺了錢發了財,可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呀,要不然那可真是喪盡天良,要天打雷劈的。”
燕王妃莫名其妙地問道:“茗兒,你在說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徐茗兒擦擦眼淚道:“我沒事。”
朱高熾也是滿腹疑惑,不過一見小姨開了口,總算可以交差了,卻是暗鬆一口氣,他是天生的肥胖症,並不是暴飲暴食造成的,站久了還真吃不消,一聽小姨發話了,趕緊領著夏潯和西門慶往外走。
燕王妃沒理會他們,走過去牽起小妹子的手,低聲問道:“茗兒,你哭什麼?”
徐茗兒哀傷地道:“姐,這個夏潯好可憐的。他住在青州那邊的山裡頭,鄰家有個小妹子,叫小荻,和他青梅竹馬。有一回,夏潯患了重病,小荻急得不得了,就跑去為他請郎中,結果因為山裡剛剛下過雨,洪水傾瀉,寒冷澈骨,那小姑娘趟著水,走到河當間兒就走不動了,兩條腿都凍木了。
那山中住戶少,旁邊沒有人,她走不動路,又沒人救她,就只能站在那兒,兩條腿凍得沒了知覺,過了好久,才有人經過,把她從水裡拖出來,可是她從那以後她就落下了一個寒腿的毛病,不管是颳風下雨,還是冬季嚴寒,她的腿都會又酸又疼,叫人忍受不了。有時寒痛發作,疼得她嘴唇都咬爛了,好可憐。他們村子裡還有個姑娘,叫小芳,比小荻還要可憐……”
徐茗兒把夏潯講給她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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