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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七八輛一模一樣的車子,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二人情急之下,分別攔住了一輛,結果一番盤問,都是‘平安車行’的客車。”
“那這平安車行……”
“卑職去查過了,有人用假身份租了整整十輛車子,線索斷了,查不下去。”
羅克敵沉默一下,徐茗兒翹家,這無所謂!只不過是貴胄人家的小兒女與家裡人鬧彆扭罷了,可是徐茗兒還有個大姐夫,那可是叱吒風雲的燕王殿下,如今一聯絡,恐怕他在勝棋樓上的舉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她在勝棋樓上當眾拒婚,破壞了中山王府和方孝孺兩家的聯盟之後,居然有人動用這麼多人手幫助她逃走,連錦衣衛的探子都可以擺脫……
羅克敵起身踱了一陣,目光漸漸銳利起來,他站住身子,緩緩地說道:“燕王秘諜!一定是燕王秘諜從中作祟,馬上集中人手查她的下落,說不定咱們可以從她身上找到我們一直想抓而抓不到的那個人!”
剛說到這兒,陳東便氣喘吁吁地趕來稟報:“大人,山後國使節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孟侍郎正安排車輛,準備護送他們離城。”
“嗯?”
羅克敵的心中急急翻騰起來:“徐妙錦破壞徐家與方家聯姻,緊接著就被人接應,巧妙脫身逃走。然後是山後國使節離京,而此前不久,徐妙錦曾往鴻臚寺見過山後國王子,以此看來……”
羅克敵的眼睛亮了,脫口說道:“快,馬上截住山後國使團!”
上坊門,一行車駕緩緩出了城門。
孟浮生坐在車上,對一旁的何天陽笑道:“幾個月來,孟某與王子相處甚歡,今日王子歸國,孟某可是有些依依不捨了。”
何天陽道:“小王也是一樣啊,承蒙何大人一直以來的關照,過上幾年,天陽定然再度來朝謁上國,到時與大人還是有相見之期的。”
說著,一方玉佩已經順著他的袖子順了過去。
“番邦小國,海外孤地,實在沒有甚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小王此番回國,特意在城中《金玉坊》採買了許多禮物,準備回去後敬獻與父王、母后,以及親朋好友,見這方玉佩極是華美,便也買了下來,今日把它贈予這件大人,小小禮物,聊表小王對大人的謝意!”
“哎呀呀!王子,這可使不得,款待王子,乃是本官的責任,哪能收受王子的謝禮。”
何天陽正色道:“這點東西,別無所圖,只是希望孟大人睹物思人,記得你我今朝友誼,記得海外異域還有小王這位朋友。大人若是拒絕,那可就是拒絕了小王一番情意了,還請大人千萬收下!”
“這……這……既然王子這麼說,那下官可是不便推辭了,多謝王子惠賜,本官愧受了。”
玉佩在遞到他手裡時,微微閃出一線來,只見潔白瑩瑩的,果然是一方美玉,而且那質地剔透澄澈,堪稱極品。等那沉甸甸的美玉這一入手,更覺觸感溫潤滑膩,孟浮生在袖中用大拇指狠狠地蹭了兩下玉佩,感覺著它的細膩質感,心中暗道:“果真是一方極品好玉,這質地,想必是一方和闐羊脂玉了,黃金有價玉無價,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心裡想著,他的袖子往下一垂,那方羊脂玉的玉佩便滑到了袋子裡去,孟浮生又捏了捏,這才踏實下來。再與何天陽敘談時,可就真的有些依依不捨起來。
“站住!站住!停車檢查!”
車子剛出上坊門,還未到十里長亭,就有幾個差官按刀迎了上來。
鴻臚寺護送的官兵勒馬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這是鴻臚寺的車駕嗎?”
那巡檢官不卑不亢地道:“不好意思,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鴻臚寺的同仁多多體諒。”
孟浮生眉頭一皺,起身走出車轎,往那一站,威嚴地喝道:“什麼事?”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拐帶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呀……”
一個白鬍子老頭兒踉踉蹌蹌地跑上來,捶胸頓足,號啕大哭。
四下裡忽啦啦圍上一群持刀槍的公人,看服色,應該是應天府的差役,其中還擁著一個身著推官服的官兒,在這些人中品秩最高,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兒了。
看這推官只三旬上下,雖只是個五品官兒,可他是在天子腳下負責地方治安、偵緝問案,麾下的公差捕快們比別的地方一省按察使司衙門裡的人數還多,所以威權極重,見了孟侍郎這三品大員也不顯得侷促慌張,只是拱了拱手,對孟浮生道:“大人請了,這個百姓向本官舉報,這一行車駕中,有人拐帶了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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