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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鬍子老頭兒就是夏潯,徐茗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大哥做甚麼,胡天羅不認得他,也有些詫異,並未回答。
徐茗兒道:“老胡,儘管答來。”
“是,我……”
夏潯盯了他一眼,說道:“慢慢說,要仔細!”
胡天羅呆了呆,這才思索著說道:“大老爺……三老爺關進‘似錦閣’那晚,大老爺獨自去了祖祠,向祖宗請罪,足足跪了一宿,後來還是大夫人去了,在祠堂門口跪著哀求,大老爺才出來。這幾天,大老爺不見外客,連後宅也不回,就住在書房裡。唉!大老爺……也很上火呢,到底是自家兄弟,大老爺對朝廷忠心耿耿,對三老爺做的事不能不告舉,卻也擔心皇上真的殺了三老爺吧。”
夏潯思索了一下,問道:“魏國公這幾天的飯量如何?”
徐茗兒和胡天羅又是一呆,不明白他問這些做什麼,胡天羅想了想,答道:“吃的很少,頭一兩天,飯菜幾乎端到書房多少就拿回來多少,這兩天才開始進食,可是飯量比以前也小的多。”
夏潯目光微微一閃,又問:“那麼,魏國公可曾去過‘似錦閣’?”
這個可不在胡天羅的打理範圍之內了,不過這幾天徐府上下議論的就這麼一件事兒,他自然聽別人說過大老爺的動靜,便道:“老胡沒親眼見著,不過聽大管事說,大老爺去過幾回‘似錦閣’。”
夏潯點了點頭,捋須不語了。
胡天羅和他多日未見的胖子朋友還在推杯換盞地喝酒的時候,那白鬍子老頭兒已經領著他的小孫女離開了酒店,步履蹣跚地走在大街上。
拐過幾條巷子之後,那對祖孫便不見了。
一家小客棧的客房裡,商賈打扮的夏潯和小夥計行色的徐茗兒一個坐床、一個坐凳,對面攀談。
“叔叔,我們要救我三哥,你問我大哥那麼多事做什麼?”
“我在想……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陷阱?”
徐茗兒一呆,隨即醒悟過來:“不會吧,大哥再無情,總是自家兄弟,他忠於皇上,不得不舉告了三哥,心裡一定也不好受,大哥的表現不算特別呀……”
“嗯,你不用擔心,不管如何,咱們總是要一探分明的,哪怕它是機關重重,龍潭虎穴!我只是想,儘量小心一些。”
夏潯說著,拿過褡褳,從中取出紙筆墨盒,在小方桌上鋪開,對徐茗兒道:“來,你把西跨院的儘可能地畫出來,與我仔細講解一番。”
“好!”
徐茗兒趕緊答應一聲,鋪開紙張,一邊畫著,一邊向夏潯認真講解起來……
“我們中山王府主要分為東西兩大部分,東院是主宅,照壁之後是大門,前廳,二進大廳是會客廳,再往後是後宅,大哥二哥三哥的住宅各成院落,都在那附近。西院主要是園林,間或也有繡樓閨閣,那是徐家未出閣的女兒家住的地方。
原本三個姐姐的繡樓現在由大哥和二哥房裡漸已成年的幾個女孩兒家住著,我的居處也在西院。西院由一個主園、五個小園成花瓣狀構成,主園叫靜妙堂,原本就是我的住處,‘似錦閣’在靜妙堂西側,是我的一處書屋,書屋外有青瓦矮牆,矮牆外是夾牆甬道,再出去便到街上了……”
夏潯在中山王府西側的路旁林蔭下緩緩地走著,一邊想著徐茗兒告訴他的話,一邊悄悄打量著中山王府,雖然特意站到了道路另一側,隔著高牆,還是無法看清院中情形,只能隱隱看見一角飛簷,想必就是那‘似錦閣’的所在,夏潯眉頭皺了皺,抬頭向前看去,正看見前方那座‘三友閣’酒家。
這座酒樓與中山王府隔著一條街,與似錦堂的大概位置錯後了一些,如果登到那三層的高樓上,一定可以把院中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雖已在這樓上看過中山王府動靜,當時畢竟對各處建築不甚瞭然,留在印象中的只是山水樓閣的風景,並未記清其間道路和各幢建築的具體位置。
夏潯想了想便走開了,到了傍晚,他又來到這家酒樓,還是那身打扮,只是未讓茗兒跟來。這些酒樓的小二眼睛毒得很,見過一個客人,很長時間都不會忘記,夏潯若再換一身服色,恐怕反要讓他們起疑,因此夏潯仍就扮成商賈,進了酒樓仍上三樓,選擇了最宜觀察中山王府景緻的一個雅間。
夏潯把椅子搬到圍欄的陽臺上去,靜靜地觀察著中山王府的動靜,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皇帝軟禁徐增壽,僅僅是因為照顧到中山王府是大明開國第一功臣?未必吧,就算他是如此,那麼羅僉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