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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供詞,本雅失裡的護衛兵馬尚有三千五百人,人數在他之上,但是丘福一則相信自己的精兵戰鬥力較之韃靼騎兵毫不遜色;二來對方是在逃,而他是在追,這軍心士氣大不相同;三來他是出其不意,突出奇兵,以他多年與漠北軍隊作戰的經驗,那些草原騎兵一旦打了勝仗,個個如狼似虎,只要稍露敗績,便立即一團散沙,故此不足為懼。
果不其然,當丘福的騎兵突然出現在臚朐河畔時,正紮營在那裡的韃靼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沒想到明軍會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明軍冒著這樣的大雪還在行軍。幸好那裡是韃靼大汗的駐地,防衛森嚴,哨騎遠離營地十里,提早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本雅失裡不知他們人數多寡,立即棄營而逃。丘福都看見本雅失裡的狼頭大旗了,可惜一路追殺下去,還是沒有追上,丘福被他的獵物撩撥的心火越來越旺,只是緊追不捨,後面大軍得了將令加速趕來,可是明軍十萬大軍,乃是步騎混編,速度本來就慢,這麼多人馬,人吃馬喂的又必須得攜帶一定的輜重,速度根本跟不上,結果不但未與他們匯合,反而被越拉越遠了。
一連幾天下來,丘福躡著本雅失裡,每每都小有斬獲,卻始終抓不到那狡詐如狐的本雅失裡,這一天追至一片連綿起伏的坡地,李遠察看周圍環境,越來越覺得不妥,便對丘福進言道:“大將軍,這裡是韃靼的地盤,本雅失裡對此熟悉無比,他們又精於騎射,我們既然奇襲不得,他要逃遁遠去還不容易麼?可是看他這幾天總是若即若離,末將覺得有故意示弱誘我深入之意。依末將看,我們不宜再追,若不立即回返,也當就地紮營,一則歇養士兵,二則等候援軍。”
王聰一聽也道:“大將軍,李遠所言甚是,末將也覺得,本雅失裡似是有詐,咱們還是立即回返,與主力會合吧,如若不然,就地紮營也可,咱們的兵畢竟不是一輩子生活在鞍馬的草原漢子,這幾天日日頂風冒雪,夜晚則爬冰臥雪,戰力大減,一旦中計,雖是這草原四面可行,疲弱之兵亦難突圍啊,還是謹慎為上!”
丘福大怒,把馬鞭向前一指,嗔目喝道:“本雅失裡就在前面,這時我們反要收兵?豈有此理!給我追,違命者立斬!”說罷一鞭抽在馬股上,當先衝了出去,左右扈兵恐大帥有失,立即緊隨其後,王聰李遠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只得長嘆一聲追了上去。
不想他們剛剛追過前邊一片雪坡,馳入低谷時候,陡地殺聲四起,縱目望去,四下起伏不定的雪坡上,也不知哪裡埋伏的千軍萬馬,突然就現出身形,向他們猛撲過來,在這白茫茫的雪原上,那些韃靼騎兵就好像一股股洶湧的巨浪,無可抵擋!
丘福見狀又驚又悔,勒馬回首,按刀怒視兀良哈臺,厲聲喝道:“好賊子,竟敢誑我!”
兀良哈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丘福啊丘福,以我一命,換你三公侯,雖死無憾了!”
第757章 埋伏
嘉峪關外,一支三千人的隊伍正跋涉在茫茫雪原之中。
這是夏潯的人馬。
嘉峪關外諸部,只是本能地依附於距他們最近的、最強大的帝國——明朝,這種政治立場本來就是搖擺不定的,決定權在於大明對西域的威懾力,現在帖木兒已踏上征途,訊息已在西域傳開,西域諸部的立場很是曖昧,這時以夏潯這一級別的朝廷大員出塞宣撫,有一定的風險,所以西寧侯宋晟是堅決反對的。
不過夏潯同樣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在他看來,正因為關外諸部的立場搖擺不定,我們就更需要在這時候與他們多多溝通,多做工作。如果帖木兒的大軍未到,明軍就已緊閉關門,把他們摒之關外,那麼他們就會產生一種感覺:“我們被大明拋棄了!大明畏懼帖木兒!”
如果是那樣,當帖木兒大軍趕到的時候,這些對大明本就沒有多少忠誠度的部落勢力,勢必投向帖木兒。夏潯並不指望他們能如何堅決的抵抗帖木兒,但是一旦帖木兒佔領這些地區,攻到嘉峪關下,這些地頭蛇對帖木兒是態度敷衍,還是積極配合,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帖木兒能否把蒙古斯坦、別失八里、哈密當做他的三級跳板,這在軍事上有著重大意義。
宋晟是西域軍心民心、眾望所歸的統帥,需要他坐鎮於此,才能發揮他的最大作用。再者,他的身體狀況,也根本不可能出關,他是統帥,夏潯則相當於“政委”,這件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我所用的事情,他夏潯不去做,又叫誰去呢?
兩個人的爭論,最後以夏潯的勝利而告終。宋晟無奈,只好把自己的親軍衛隊撥給了夏潯,以保護他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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