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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買件家用的小器物,只是用冷冷的目光審慎的掃視著每一個匯入集中的百姓。
夏潯牽著茗兒的手,剛剛走進集市不遠,就發現了這些行為異常的人,比起那些專業的乞丐所扮的乞丐密探,這些專業的密探扮的百姓顯然太業餘了。
夏潯倏然一驚,想要退回去,可是這時離開無疑更加明顯。他一扭頭,就看見了菩提寺,未等那獵犬般四處掃視的密探盯住他,便轉身向寺廟裡走去。
徐茗兒察覺了他的緊張,瞄了他一眼,卻未說話,而是默契地加快了腳步。一個密探就像警覺的獵犬,他盯住了匆匆閃進寺院的那個身影,心中微微產生了一絲疑惑。他頓住了腳步,向同伴耳語一聲,兩人便故作悠閒地向寺院裡追來。
寺院裡香客很多,說是香客也不正確,因為這些人大多是趕集,順道兒到廟裡來看看,所以人雖挺多,香火卻不旺盛。寺院兩側的廊下襬著些攤位,有幾個小沙彌在那兒賣些香燭以及開光的小飾物,卻也乏人問津。
夏潯進了寺院片刻不停,又閃身進了左偏殿,殿裡供奉的是四大金剛,門楣下懸著一張條幅,上書四個大字:“免費解經”。
夏潯一見有個老婆婆正要坐到座位上去,急忙一個閃身,一屁股先把座位佔了,茗兒便乖乖往他旁邊一站,那挎著菜籃的老婆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站到了後邊,堪堪將他擋住,從外邊看過來,倒像是一個老婆婆帶著她的小孫女,在這兒等和尚解經。
書桌後邊,一個四旬上下、方面大耳、紅光滿面、慈眉善目的大和尚上下打量他幾眼,安詳地一笑,雙手合什,溫和地道:“施主不是本地人吧?”
夏潯忙也雙手合什道:“是,信男從和州、烏江那一帶來,往揚州去走親訪友的。”
大和尚啟齒一笑,緩緩頷首道:“嗯,千里迢迢,施主偶然經過這裡,這也是一場緣分吶!”
“從烏江到這兒,有千里之遙麼?”
夏潯想笑,忙又忍住,虔誠地應了一聲:“是,是緣分,信男與佛門一向有緣。”
這時那兩個人已經追進了寺院,四下一掃院中的遊客,便往大雄寶殿裡追去。
大和尚雙眼閃爍著慈祥、睿智的光輝,向身後一指,和藹地道:“緣份既然到了,不請一炷香,敬奉與佛祖麼?”
夏潯往他身後一看,只見壁前窄窄一道木板橫在那兒,上邊擺著許多捆最粗陋的草香,大和尚道:“一枝香九文錢,一炷香九十九文錢,卻也不貴,只是對佛祖的一番心意。”
夏潯向正院裡掃了一眼,笑笑道:“大師,信男一路趕來,囊中羞澀,今日入寺,只是想聽大師解解經文而已。”
大和尚聽了,臉上仍然掛著恬靜淡然的有道高僧般的微笑,眼皮卻向下一耷拉,嘴角也微微地一撇,他張一隻肥大的手掌,輕輕地如戲水般地向外一擺,十分的優雅。
夏潯詫異地道:“大師?”
大和尚的雙眼合上了,嘴角向下撇的幅度更大了一些,他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向外擺擺手。
“哦!”
夏潯趕緊點點頭,抬起屁股就走。
“這出家人怎麼……”
茗兒憤憤不平起來,夏潯捏捏她的手掌,不言不語地走到寺院門口,夏潯買了一個菜墩子豎著扛在肩上,擋住了他的半邊臉,又拉著茗兒的手,隨著人群一步步向前挪動……
夏潯看到秦淮河上游的嚴密戒備,就已醒悟到自己小看了羅克敵,他絕不是出了城就安全了,這場貓鼠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認真分析了一番,認為這時再往南去非常危險,行蹤已然洩露,如果強行南下與自己安排的接應人員聯絡,必然是自投羅網。所以他果斷地放棄了往南與接應人員聯絡的想法,轉而往北走。不出所料,這一路下來,戒備並不算是十分嚴密。
顯然,那輛馬車已經吸引了錦衣衛的注意,他們的主要力量已經撲向南面,在那裡張開了一張巨網,刮地三尺地正要把他搜出來,他這時往回走,反而有驚無險。夏潯往回走,當然不是回南京城,進城就是聽天由命了,他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給老天來擺佈。
他相信經過一年多的歷練,他的部下已經具有了起碼的鬥爭智慧,他們一定會順水推舟,把聲勢造得更大,吸取官府更多的注意,北行是他最可能的去向,可是隨著南路發現他們蹤跡的訊息傳開,羅僉事必然抽調大量的人力往南搜尋,這樣北面的明哨暗探必將大為減少。
果然,一路上關卡、佈防的人員已經大大減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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