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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他供出來?
在他得知與他有過聯絡的阿木兒也確實被抓起來之後,蒲剌都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是女真特穆爾部落族人,但是很久以前,他就被韃靼太師阿魯臺重金收買,充當了阿魯臺的耳目,為阿魯臺傳遞遼東訊息。這些年來,他已經賺到了足夠多的錢,他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冒險。
中午吃飯的時候,蒲剌都心不在焉的沒吃幾口就擱下了飯碗,下午做生意時也懶得吆喝了,好不容易撐到快收攤的時候,他的婆娘正往鋪子裡搬著皮貨,蒲剌都終於下定決心,一把拉住她道:“叫夥計整理吧,咱們馬上回家!”
他那婆娘並不知道丈夫暗中做的那些事,有些茫然道:“先把皮子收好啊,急著回家做甚麼?”
蒲剌都惱怒道:“叫你走你就走,哪有許多廢話!”說完扯著她就走。
其他店鋪的商賈都在收著攤子,瞧見蒲剌都扯著婆娘火燒屁股似的離開,都笑著開他玩笑:“哈哈,蒲剌都啊,這麼著急回家作什麼?又不是新娶的婆娘,這般猴急。”
蒲剌都的婆娘又羞又臊,蒲剌都嘿嘿笑著也不分辯,回到家裡,匆匆收拾細軟,叫一家人趕緊準備,日薄西山的時候,蒲剌都一家人已經離開了自己族人聚居的寨子。
“喲!蒲剌都,出遠門嗎?”
遠遠的有族人趕著羊群回來,向他打著招呼。
蒲剌都連忙應著:“噯,噯噯,遠嫁在外的姑姑病重,剛送了信來,趕著去見最後一面,三兩天就回來了。”
“喲!那可是急事,黃昏上路,可得注意安全。”
蒲剌都含含糊糊地應了,催促家人趕緊趕路,他的小兒子疑惑地道:“爹,咱們到底是去哪兒呀,怎麼這般匆忙?”
蒲剌都沉著臉道:“住嘴!趕緊走路!”
蒲剌都沒往西行,他攜家帶口、大包小裹的,要出關去韃靼不容易,再者,他也沒必要去投奔阿魯臺太師,對韃靼太師來說,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攜帶著這麼多的細軟,這一路上不安全,真趕到韃靼的話……還是不安全,他更喜歡住在遼東。
遼東現在戶籍人口各方面控制還遠不及關內,他只要逃出開原,改名換姓,到了哪兒都能逍遙自在。可是他離開族眾居住地,朝著亦失哈達方向而去,剛剛繞過一個山口,就見前邊幾十個剽悍的騎裝漢子正靜靜地等在那兒,一見他來,立即紛紛上馬,拔出了刀槍。
那些人都是胡服裝束,可是從他們統一制式的鞍韉、整齊劃一的動作,久居漢地的蒲剌都立即就辨認出,這是遼東邊軍中的精銳戰士。胡服武士們成傘狀圍上來,中間一名強壯的武士肋下挾著長矛,鋒利的矛尖斜指於地,聲若雷霆地道:“棄械下馬,可免一死!”
蒲剌都面如土色!
蒲剌都從此消失了,有個牧羊的族人說,最後一次看到他時,他正披著一天的晚霞,帶著大包小裹和全家人匆匆地離開部落,說是要去探望一位嫁到其他部落的生病的姑母,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家裡的羊群、牛群,還有那個皮貨鋪子,先是由族人照料著,在確定他再也不可能出現的時候,由代理族長瑪固爾渾召請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公議之後平分給族眾了。
蒲剌都,從此成了一個傳說。
真相大白了。
為了增強供詞的說服力,夏潯對所有被捕的“樺古納”族人都未用刑罰迫供,趕到開原城的各部落首領全程參與,看到了審訊的全過程。
夏潯把被捕的“樺古納”族人分開關押、分開審訊,又利用從烏蘭圖婭那裡套到的情報先聲奪人,驚堂木一拍,第一句話便叫破對方的真實身份,那些草原牧人打仗或許很兇悍,可若鬥心機,他們整天跟藍天白雲、牛羊草地打交道的人,哪裡鬥得過這些公案高手。
主審官是莫可,他原本是開原兵備道的一個戶科小吏,如今卻已是開原府通判大人了。
被分散關押、分散審訊的“樺古納”族人你說漏一句,他說漏一句,莫可利用他們失口透露的訊息繼續詐取其他犯人的口供,無需動刑,只用了兩天時間,剩下的人犯已經無需提審了,整個案情經過已然大白於天下,眾部落頭領這才知道當日開原暴亂,諸族互生仇隙大打出手,竟然是這麼一幫人從中作祟。
想起那些死傷的族人以及被逮捕法辦的族人,各部落首領憤怒已極,他們既恨阿魯臺的卑鄙,又恨這些所謂的樺古納族人給他們造成的慘重損失,他們紛紛趕去向夏潯請願,要求把這些人全部處死。
夏潯沒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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